五百年的光陰,在如今的炎黃仙朝,也就是幾次閉關、幾場宴會的工夫。
可這五百年裡,天陽洲的太上皇府,那可是熱鬨得緊。
女妭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來。大羅懷胎,這在整個諸天萬界都是稀罕事。
她周身自然散發出的生命精氣與道則波動,濃鬱得讓太上皇府的花草都開了靈智,池子裡的魚都想蹦出來修行。
王飛緊張得跟什麼似的,啥釣魚喝茶下棋都扔一邊了,整天圍著女妭轉悠,恨不得把全天下的滋補靈物都搜羅來。
女妭倒是淡定,笑他:“都是大羅了,還能出什麼岔子?瞧你這點出息。”
話是這麼說,可臨到生產那天,王飛還是急得在產房外頭直轉圈,手心都是汗。
裡麵稍微有點動靜,他脖子就伸得老長。
王霸天也來了,靜立在一旁,雖沒說話,但眼神裡也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關切。
終於,一聲洪亮的嬰啼劃破寧靜,緊接著,又是一聲稍顯細弱的。
穩婆歡喜地跑出來報喜:“恭喜太上皇!恭喜陛下!娘娘生了!是位小皇子,還有一位小公主!母子平安!”
王飛一愣,隨即狂喜,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哈!老子有閨女了!還有個帶把的小子!好!好啊!”他也顧不得什麼禮儀了,直接衝了進去。
王霸天臉上也露出真切的笑容,邁步跟上。
產房內,靈氣氤氳,道韻彌漫。女妭雖有些疲憊,但精神很好,大羅的根基讓她恢複極快。
她懷中抱著兩個繈褓,眼神裡滿是溫柔。
兩個小家夥都不尋常。哥哥皮膚白皙,閉著眼睛,小拳頭攥得緊緊的,周身竟有細微的虛空波紋在蕩漾,仿佛天生就親近空間法則。
妹妹則粉雕玉琢,睜著烏溜溜的大眼睛,好奇地打量著這個世界,她呼吸之間,隱隱有純淨的生命精氣流轉,讓靠近的人感覺渾身舒泰。
王飛搓著手,湊過去看,想抱又不敢抱的樣子,傻樂了半天,才想起問:“取名了沒?”
女妭看向王霸天:“讓霸天取吧。”
王霸天走上前,端詳著弟弟妹妹,沉吟片刻,道:“我炎黃立於諸天,當有淩天之氣概,亦需慈悲之仙心。
哥哥便叫王天,妹妹叫王仙吧。望他們將來,能護佑這片天地,亦能心懷眾生。”
“王天,王仙……好!這名字大氣!”王飛眉開眼笑,小心翼翼地從女妭手裡接過兒子,又瞅瞅閨女,樂得合不攏嘴,“小天,小仙,嘿嘿,老子……不,為父有後了!”
消息傳開,整個炎黃仙朝又是一番慶賀。
人皇有了嫡親的弟妹,這意義非同小可。各方賀禮如潮水般湧向天陽洲。
這五百年來,炎黃仙朝整體實力依舊在穩步提升。
得益於之前王霸天那場講道,湧現出的高手們逐漸穩固了境界,中層力量越發雄厚。
王強、李文淵等七位親王,雖還未正式突破混元大羅,但氣息愈發深邃,隻差那臨門一腳。三位皇後的修為也更加精深。
新生代的成長也極為迅速。當年聽道突破的那些年輕才俊,很多都已成了仙朝的中流砥柱。整個仙朝呈現出一派生機勃勃、後繼有人的景象。
而王天和王仙這兩個小家夥,更是成了整個仙朝的寶貝疙瘩。
王飛這下是真退休了,徹底成了“孩兒奴”。每天最大的樂趣就是逗弄兩個孩子。王天這小子,打小就顯露出不凡,才幾個月大,就能在榻上瞬移,抓周的時候,不抓靈寶,不抓仙丹,一把就抓住了王飛那柄陳列在架上的舊戰刀的刀穗。
把那蘊含殺伐之氣的刀穗當玩具甩,看得王飛眼皮直跳,又隱隱有些得意:“像老子!以後也是個能打的!”
王仙則文靜許多,喜歡笑,尤其喜歡靠近那些花花草草和小動物。
她伸手摸過的靈植,長得格外茂盛,受傷的小靈獸蹭蹭她,傷口就好得快。太上皇府都快成幼兒園加動物園了。
王霸天雖政務繁忙,但每隔幾天,總會抽空來看看。
他對這弟妹極為疼愛,時常抱著他們,用自身溫和的太極道韻梳理他們的筋骨,潛移默化地滋養他們的根基。
兩個小家夥也跟他親,尤其是王仙,一見哥哥來了,就張開小手要抱抱。
轉眼間,五年過去了。
王天和王仙已經長成了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王天精力旺盛得嚇人,邁著兩條小短腿在太上皇府裡“嗖嗖”亂竄,進行著他的“探險”,身後得跟著一串宮女侍衛,累得夠嗆。
王仙則喜歡安靜地坐在仙池邊,看魚兒遊動,看柳枝搖曳,一看就能看半天。
這一日,王霸天又來到太上皇府。他一來,正在“追殺”一隻仙鶴的王天立刻刹住車,規規矩矩站好,喊了聲:“大哥!”
雖然眼神裡還藏著躍躍欲試。王仙也甜甜地叫了一聲,跑過來拉住王霸天的手。
王飛正癱在躺椅上,看著這一幕,對女妭感歎:“嘖嘖,還是霸天有麵子。這小魔王,也就他能治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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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妭抿嘴輕笑。
王霸天一手抱起王仙,另一手摸了摸王天的頭,對王飛道:“父親,我打算近期再開一次講道。”
王飛坐直了身子:“哦?這次有什麼不同?”
“上次講道,惠及大眾,夯實了根基。此次,”王霸天目光掃過在院子裡瘋跑的王天和懷裡乖巧的王仙,“我欲講‘混元’之道。主要麵向即將踏出那一步的人,以及……為這兩個小家夥,提前打下烙印。”
王飛眼睛一亮:“專門講混元?好啊!王強、文淵他們幾個,可是等得花兒都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