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巧舌如簧!”一旁的劉鳳冷哼一聲,刻板的臉上滿是厭惡,“不見棺材不掉淚!陳師兄,此獠分明是狡辯!依我看,直接上刑,看他能嘴硬到幾時!”
陳青陽擺了擺手,製止了劉鳳。他站起身,踱步到林小樹麵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如同看著一隻在泥濘中掙紮的螻蟻。他的聲音帶著一種勝券在握的陰冷:“好,你說你沒塞東西。那本執事再問你,趙虎死後,當夜,你的石屋附近,發生了何事?”
林小樹心中警鈴狂響!終於來了!這才是真正的殺招!昨夜殺手之事!
“昨夜…昨夜弟子一直在屋中煉丹,並未外出…”林小樹聲音“虛弱”地回答。
“煉丹?”陳青陽冷笑一聲,彎腰,冰冷的眼神幾乎要刺入林小樹的眼底,“那為何有弟子舉報,昨夜你石屋附近靈力波動劇烈,疑似有打鬥之聲?更有甚者,在距離你石屋不遠的廢棄礦渣堆裡…”他故意拉長了語調,一字一頓,如同重錘敲擊,“發!現!了!一!具!屍!體!”
屍體二字,如同驚雷!
陳青陽猛地直起身,厲聲喝道:“林小樹!你還有何話說?!那屍體經執法堂初步查驗,乃是被利刃瞬間洞穿要害斃命!手法狠辣!而屍體旁殘留的靈力波動,與你身上氣息如出一轍!更有人證指證,昨夜曾見你形跡可疑,在百草圃附近與人追逐!你分明是殺人滅口,銷毀證據!說!趙虎之死,是否也是你所為?!你究竟受何人指使,潛入我青木宗外門,行此凶殘之事?!”
一連串的指控,如同狂風暴雨,瞬間將林小樹淹沒!栽贓!赤裸裸的栽贓!陳青陽不僅要將趙虎之死扣在他頭上,更要將他昨夜的反殺扭曲成殺人滅口!甚至要將他打成潛入宗門的奸細!這是要將他徹底釘死,永世不得翻身!
大廳內一片死寂。劉鳳和那兩名隨從臉上都露出了冰冷的獰笑。陳青陽負手而立,眼神睥睨,仿佛已經掌控了生殺予奪的大權。
巨大的壓力如同實質的山巒,轟然壓下!林小樹半跪在地,身體劇烈顫抖,仿佛隨時會崩潰。他低著頭,淩亂的發絲遮住了眼睛。
就在陳青陽嘴角的獰笑即將徹底綻放,劉鳳的手已經摸向腰間懸掛的、閃爍著寒光的鎖鏈刑具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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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樹猛地抬起頭!
臉上的“恐懼”和“絕望”如同潮水般褪去,隻剩下一種近乎死寂的平靜。他沾著血跡的嘴角,緩緩勾起一抹極淡、卻冰冷刺骨的弧度。
“陳師兄,”林小樹的聲音不再顫抖,反而帶著一種奇異的穿透力,清晰地在死寂的大廳中響起,“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你說我殺人滅口,證據何在?那具屍體,是誰?有何特征?死於何種利器?所謂‘殘留氣息與我如出一轍’,執法堂何時有了這等僅憑氣息就能定人死罪的規矩?至於人證…嗬,敢問是何人?可否請出來,與弟子當麵對質?”
他語速不快,字字清晰,句句直指要害!每一個問題,都如同鋒利的匕首,精準地刺向陳青陽那漏洞百出的栽贓!
陳青陽臉上的獰笑瞬間僵住,眼中閃過一絲錯愕和惱怒!他完全沒料到,這個在他眼中如同螻蟻的雜役,竟敢在執法堂大廳,在他陳青陽麵前,如此冷靜地質疑他的指控!
“大膽狂徒!死到臨頭還敢狡辯!”劉鳳厲聲嗬斥,一步踏前,煉氣後期的威壓如同海嘯般洶湧而出,鎖鏈刑具已然在手,就要動手擒拿!
林小樹卻無視了劉鳳,目光如同冰冷的釘子,死死釘在陳青陽臉上:“陳師兄,弟子鬥膽再問一句。那屍體身上,可有什麼特彆的…標記?比如,手腕內側?”
他刻意加重了“手腕內側”四個字!
陳青陽瞳孔驟然收縮!一股寒意不受控製地從腳底直衝頭頂!手腕內側?血眼烙印?!他怎麼會知道?!難道…
就在陳青陽心神劇震、劉鳳鎖鏈即將出手的刹那!
“夠了!”
一個蒼老、低沉、卻蘊含著不容置疑威嚴的聲音,如同悶雷般在大廳門口炸響!
沉重的玄鐵大門不知何時再次開啟了一道縫隙。一個穿著洗得發白、沾著點點泥土的灰布短褂,佝僂著背的老者,拄著一根磨得油亮的舊木杖,慢悠悠地走了進來。他手裡,還提著一個沾著新鮮泥土的破舊藥簍。
正是老吳!
他那雙渾濁的老眼掃過大廳內劍拔弩張的眾人,最後落在主位臉色鐵青的陳青陽身上,沙啞的聲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嘲諷:“老頭子我挖藥回來,順道看看熱鬨。陳小子,你這執法堂,什麼時候成了唱大戲的戲台子了?吵吵嚷嚷的,老頭子我在外麵都聽得腦仁疼。”
他走到大廳中央,隨手將藥簍放在暗紅的地毯上,渾濁的目光落在半跪的林小樹身上,又轉向陳青陽,慢悠悠地開口:“後山古茶樹根底下挖出來的‘血線藤’,陰氣重,藥性燥,得用剛死的、帶著怨氣的精血澆灌才能活…嘖嘖,老頭子我挖了一輩子藥,還是頭回在咱們宗裡見到這麼邪性的玩意兒。陳小子,這東西,你知道是誰埋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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