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漸深，天樞大廈頂層的仙尊直聘辦公室依舊亮著燈。
張去然坐在辦公桌後，指尖剛劃過快速通道項目的進度表。
桌上的靈訊器便“嗡嗡”震動起來，屏幕上跳動著“林嶽”的名字。
他拿起靈訊器，“林股修，這麼晚了還沒休息？”
“休息？張總你要是再不出現，我都要連夜去華和區荒地挖地三尺了！”
電話那頭傳來林嶽爽朗又帶著急切的聲音，“白天聽說你現身市仙府，我還以為是謠言，直到看到仙尊直聘發的晚會預告，才敢確認你真沒事！”
張去然微微笑說道：“讓林股修擔心了，就是遇到點小麻煩，不過現在已經解決了。”
“小麻煩？大乘境修士的刺殺叫小麻煩？”
林嶽拔高了音量，“你啊，就是什麼事都藏著掖著。”
“正好近期我要來一趟靈鴻市，三日後的晚會我肯定到，到時候得好好跟你喝兩杯，聽聽你這小麻煩’到底是有多小！”
掛了林嶽的電話，靈訊器剛放下，又再次震動，這次是安歌。
“張去然，你可算活著回來了！”
安歌調侃的聲音響起，“之前還聽說你遇害了呢，怎麼都聯係不到。”
張去然輕聲應道：“抱歉，讓你擔心了。”
“跟我客氣什麼！”
安歌笑道，“我已經派出外修給你帶了兩瓶新上市的凝神丹，補補你這幾天受的驚嚇！”
接下來的半個時辰裡，靈訊器就沒停過。
其中還包括靈台市的副市修趙宏，沈幼楚這位大藝修，甚至就連還在靈鴻市進修的陳立都打來了靈話。
直到屏幕上跳出“李佳佳”的名字，張去然才微微放緩了語氣。
可此刻電話那頭的聲音卻帶著哭腔：“張總，你終於沒事了。”
“聽蘇副總說你可能......可能沒了，我還偷偷哭了好幾回，生怕公司散了，大家沒了去處.......”
“傻丫頭，哭什麼。”
張去然的聲音柔和了幾分，“我這不是回來了嗎？”
“公司不會散，大家的去處也不會沒，以後還會越來越好。”
“嗯.......”
掛了李佳佳的電話，沒等張去然緩口氣，“蘇媚”的名字又跳了出來。
掛了最後一個電話，辦公室終於恢複了安靜。
張去然靠在椅背上，看著窗外漫天的星辰。
點燃一根靈麥煙，心中不由感觸良多。
他原本以為，自己在混元大陸隻是孤身一修，可此刻才發現。
不知不自覺間，他在這裡已經認識了這麼多的修士。
雖然或多或少的都帶著某種目的，但仙情世故本就是這樣。
隻有相互利用，相互都有價值，這關係才能夠維持得長久。
........
翌日的晨光透過雕花窗欞，灑在張去然辦公室的沙發上。
他翻了個身，感覺到陽光照在他的臉上，這才緩緩睜開眼。
窗外傳來靈鳥清脆的啼鳴，昨夜那些接連不斷的關切靈話，仿佛還在耳邊回響。
張去然伸了個懶腰，隻覺得渾身舒暢。
這是他來到混元大陸後，睡得最踏實的一夜。
沒有藍星中介門店的焦慮，沒有項目推進的壓力，隻有一種神魂歸位的安穩。
他終於徹底屬於這片真正的修行世界了。
“咚咚咚......”
恰時門外傳來輕柔的敲門聲。
“張總，您醒了嗎？”
秘修輕聲說道：“警仙局偵查處主修勾薑前來拜訪，說有案件細節想向您核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