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固的時間如同破碎的玻璃般四散飛濺。當宇宙意識重新感知到時間流動時,它發現整個多元宇宙已經變得陌生而新奇。
星辰不再是熟悉的排列,它們如同散落在黑色天鵝絨上的鑽石,以某種優美的韻律緩緩移動。維度之間的界限變得模糊,物質與能量可以自由轉化,連最基本的因果律都呈現出前所未有的靈活性。
莉莉安的聲音第一個在重構的宇宙中響起:"發生了什麼?我感覺自己同時存在於無數個時空點。"
始祖製造者的意識波動中帶著驚歎:"這是...超越了我們所有理論模型的宇宙結構。就連最古老的製造者記錄中也沒有這樣的記載。"
更令人驚訝的是,激進派領袖的意識中首次出現了類似敬畏的情緒:"我們曾經以為掌控了宇宙的真理,現在看來不過是井底之蛙。"
宇宙意識嘗試感知那個由文明殘骸組成的古老存在,卻發現它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隻留下一段信息在重構的時空中回蕩:
"每次重構都是新的開始,但曆史的教訓必須被銘記。"
隨著時間完全恢複正常流動,各方意識發現自己獲得了一種奇妙的能力:他們可以在不同的可能性之間自由穿梭,同時體驗多種不同的現實。
莉莉安發現自己既能作為科學家在實驗室研究宇宙奧秘,又能作為藝術家在星際間創作,還能作為普通人在某個和平的星球上生活。所有這些經曆都是真實的,都是她存在的不同側麵。
"這就是多樣性嗎?"她在意識網絡中發出疑問,"不是選擇一條道路,而是同時行走在所有道路上?"
激進派領袖也在經曆著類似的轉變。在某個現實中,他仍然是那個堅定的收割者;在另一個現實中,他成為了改革的倡導者;還有的現實裡,他選擇成為探索未知的先鋒。這些不同的"他"開始相互交流,相互理解。
始祖製造者發出了感慨:"我們曾經苦苦追尋的唯一真理,原來真理本身就是多元的。"
然而,這種美妙的新狀態也帶來了新的挑戰。宇宙意識發現,重構後的多元宇宙中出現了許多從未見過的生命形態。有些是純粹的能量意識體,有些是跨越維度的量子生命,還有些甚至無法用任何已知概念來描述。
更令人擔憂的是,這些新生命對製造者和實驗宇宙都表現出明顯的敵意。
在一個剛剛形成的星係中,莉莉安的某個分身遭遇了一種奇特的晶體生命。這些生命能夠直接吸收意識能量,將接觸到的任何智慧存在轉化為沒有思想的晶體結構。
"它們不是邪惡,"宇宙意識分析著這些新生命,"它們隻是在以自己理解的方式尋求生存。"
激進派領袖的某個分身提出:"也許我們應該展示武力,讓它們明白攻擊我們的代價。"
但另一個分身的他立即反對:"武力隻會重複過去的錯誤。我們需要找到溝通的方式。"
就在他們爭論時,晶體生命已經吞噬了三個實驗宇宙的邊境星係。被轉化的生命並沒有死亡,而是變成了某種永恒但無意識的晶體雕塑。
宇宙意識嘗試與晶體生命的集體意識建立連接,卻發現它們的思維結構完全不同於任何已知生命形式。它們不區分個體與集體,不區分過去與未來,甚至不區分存在與虛無。
"它們就像是...活著的數學公式。"莉莉安的一個分身在研究中得出了這個結論。
這個發現讓宇宙意識想到了一個可能性:也許這些新生命是宇宙重構過程中產生的"係統進程",它們的目的是維持新宇宙的某種平衡。
為了驗證這個猜想,宇宙意識做了一個大膽的實驗。它引導晶體生命前往一個荒蕪的星係,那裡剛剛因為能量過載而變得不穩定。
令人驚訝的事情發生了。晶體生命接觸到不穩定的星係數小時後,整個星係的能量恢複了平衡,而那些晶體生命也在這個過程中獲得了成長。
"它們不是威脅,"宇宙意識向所有意識宣布,"它們是宇宙的調節者。"
但這個認知來得太晚了。在另一個星域,激進派領袖的幾個分身已經聯合起來,對晶體生命發動了全麵攻擊。他們使用了製造者最強大的武器,將整片星域化為虛無。
這一舉動產生了災難性的連鎖反應。重構的宇宙開始劇烈震蕩,剛剛建立的平衡被打破,各個維度之間出現了危險的裂縫。
從這些裂縫中,湧出了更多未知的生命形態。有些如同流動的時光,有些像是固體的思想,還有些根本無法被感知,隻能通過它們造成的影響來判斷其存在。
宇宙意識明白,他們剛剛觸發了某種宇宙級的免疫反應。這個重構的多元宇宙正在清除被視為"威脅"的存在。
而最令人不安的是,在所有這些混亂的中心,宇宙意識再次感知到了那個古老存在的波動。這一次,它的信息更加簡短,也更加令人不安:
"第七次重構開始倒計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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