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國,這個曾經被他視為驕傲的國家,如今卻被當成了試探東大底線的棋子,一旦完成了它的使命,就會被毫不留情地拋棄。
“部長!我們……我們該怎麼辦?”參謀長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著明顯的顫抖。
他抬起頭,看著參謀長那同樣驚恐的麵容,心中的絕望感愈發強烈。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拉赫莫諾夫的眼中突然閃過一絲決絕。那絕望迅速被一種近乎瘋狂的孤注一擲所取代。他不能就這樣坐以待斃,他不能讓首都暴露在東大的兵鋒之下!他必須自救,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
“命令!”他的聲音嘶啞而尖利,如同受傷的野獸:
旅長卡西莫夫少將其實比首都更早一些收到了關於山貓營覆滅的零星消息。
作為同屬一旅,他們有自己的通訊渠道。當薩迪克指揮部最後那混亂的、充滿爆炸和慘叫的無線電呼叫突然中斷時,一種不祥的預感就籠罩了旅部。
緊接著,來自首都的正式噩耗如同一道晴天霹靂,徹底證實了所有的猜測和擔憂。
在旅部的作戰室內,原本就凝重的氣氛此刻變得更加壓抑和恐懼。
這裡與首都的指揮中心相比,距離戰場更近,那種撲麵而來的死亡氣息也更加濃烈,讓人幾乎無法喘息。
參謀們的臉色蒼白如紙,毫無血色,他們傳遞文件的手都在不由自主地顫抖著。
整個房間裡彌漫著劣質煙草的濃煙,那刺鼻的味道與絕望的情緒交織在一起,令人窒息。
卡西莫夫少將,一個身材略顯發福、頭發稀疏的中年人,此刻正臉色灰敗地癱坐在椅子上。
他的額頭布滿了細密的汗珠,仿佛剛剛經曆了一場噩夢。
他比誰都清楚山貓營的實力——那是他旅裡裝備最好、訓練最足的王牌營!
薩迪克更是他一手提拔的悍將!就這麼沒了?被東大一支邊防部隊全殲了?
“他們…他們用了什麼?導彈?空軍?還是…他們的主力早就埋伏在那裡了?”
卡西莫夫喃喃自語,巨大的恐懼攫住了他。
他想起了薩迪克出發前,私下裡跟他抱怨過科瓦廖夫那些“神秘箱子”和模糊的指令…現在想來,那根本就是把他們往火坑裡推!
命令如同晴天霹靂,徹底擊垮了卡西莫夫最後一絲僥幸。
“接管防線?阻止推進?”卡西莫夫慘笑一聲,聲音乾澀,“拿什麼接管?拿什麼阻止?
p1步兵戰車和嚴重缺編的步兵營,還能剩下什麼?
訓練鬆懈,裝備老化,士氣低落……在得知山貓營覆滅的噩耗後,這支部隊的士氣瞬間跌入穀底,仿佛被抽走了靈魂一般。
恐懼,如同一股冰冷的潮水,迅速淹沒了整個旅部。人們的臉色變得蒼白,嘴唇顫抖著,似乎連說話的力氣都喪失了。
參謀們麵麵相覷,彼此之間的目光交彙,卻都無法從對方的眼中找到一絲勇氣和希望。
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對命令的抗拒,以及對未來的深深絕望。
“是啊,這簡直就是讓我們去給山貓營陪葬!”另一個人附和道,聲音中透露出無儘的恐懼。
“旅長……這命令……”參謀長的聲音也在發顫,他猶豫著,不知道該如何向旅長傳達這個殘酷的命令。
卡西莫夫緊閉雙眼,深吸了一口氣,仿佛想要把那股恐懼和絕望都吸進身體裡。然而,那空氣中彌漫的,卻分明是東大炮火的硝煙味,那是死亡和毀滅的氣息。
他知道,自己已經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違抗命令?首都那些被嚇破了膽的老爺們,絕對會毫不猶豫地將他槍斃,以平息他們內心的恐懼和憤怒。
他隻能硬著頭皮,把這支已經被恐懼浸透的部隊,推向那片剛剛吞噬了他們最精銳營的死亡之地。
他睜開眼,眼中隻剩下一種麻木的認命和深不見底的恐懼。
他拿起電話,撥通了旅屬各營的號碼,聲音嘶啞而沉重,帶著一種行刑前的絕望:
“我是卡西莫夫。旅部命令:全旅…緊急集合…所有單位…立刻…向交火方向開進…執行…最高等級戰備…”
命令下達了,但旅部內死寂一片。沒有激昂的回應,沒有戰前的動員。
隻有沉重的歎息,紙張滑落的窸窣聲,以及窗外隱約傳來的、因為恐慌而顯得格外嘈雜和混亂的部隊集結聲——
引擎在不安地轟鳴,士兵的呼喊聲中充滿了茫然和恐懼,車輛的碰撞聲顯得格外刺耳。
近衛133旅剩餘的部隊,就在這片被首都的恐慌和前線慘敗陰影徹底籠罩的、令人窒息的恐懼氛圍中,開始了他們前途未卜、凶多吉少的集結與開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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