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粗取精嘛。"陳師長不知何時站在了門口，手裡捧著個冒著熱氣的搪瓷缸，"當年我們在朝鮮，不也研究過怎麼打"空中絞殺戰"？"
葉修接過俞青姝修改的方案，鋼筆在"特種引導打擊"章節旁寫下批注：
"增加激光引導組與無人機協同規範"。墨跡未乾，這份手稿就將被掃描成電子版，通過保密線路直送總參作戰部。
深夜的機要室裡，傳真機突然發出嗡鳴。
葉修接過參謀遞來的加密文件，紅色抬頭寫著《關於轉發〈合成作戰指揮流程〉征求意見的通知》——這份由702團起草的試行手冊，已經被總參下發到七大軍區研討。
"國防大學追加了三十個谘詢問題。"參謀指著附件清單，"特彆是關於電子戰環境下數據鏈保通的部分......"
葉修望向窗外。雪地裡，幾名技術軍官正圍著新到的"戰神2000b"計算機進行野戰測試，呼出的白氣在寒風中迅速凝結。
這台升級版的主機，將把指揮係統的數據處理能力再提升40。
"報告！"通信兵突然闖入，"軍委辦公廳急電！"
電文隻有簡短一行："你部所創"多空間火力協調法"已列入新修訂《陸軍作戰綱要》，速派主創人員赴京彙報"
葉修把電文遞給正在調試設備的俞青姝。
女上尉的指尖在"多空間"三個字上停留片刻，突然從工具箱裡取出個金屬物件
——那是從直11上拆下的舊式導航儀，外殼上還刻著"1998年抗洪搶險紀念"。
"記得這個嗎？"她將古董放在嶄新的戰術平板旁邊，"兩年前我們連地形匹配導航都要靠進口設備。"
指揮中心外傳來換崗的口令聲。葉修望向主屏幕，那裡正顯示著北鬥衛星過頂的倒計時。
在軌道示意圖旁邊，一個小窗口實時播放著國防大學的研討會畫麵：白發蒼蒼的將軍們，正在認真研討702團提出的"超視距火力引導規範"。
春節前的最後一場合練，702團交出了驚人答卷：
從衛星發現目標到首輪炮火覆蓋：2分17秒
武裝直升機與地麵部隊協同誤差：不超過15米
電子乾擾環境下的指揮鏈路保通率：91.3
當這些數據出現在軍區總結會上時，李軍長直接撥通了軍委的電話：
"給我十個這樣的團，我能把戰線推到任何需要的地方！"
慶功宴上，王慶瑞將一枚鏽跡斑斑的坦克兵徽章塞給葉修：
"當年我當團長時，全團機動速度還趕不上二戰德軍。現在......"他望向指揮中心樓頂旋轉的相控陣雷達，"你們這套係統，已經能看到未來二十年的戰爭模樣。"
葉修走到窗前。夜色中，新到的武直10正在機庫前試車，渦軸發動機的轟鳴震得玻璃微微顫動。
更遠處，參謀們正在將今天的演習數據錄入"戰神"係統——這些用鋼鐵與火焰書寫的方程式，終將成為全軍轉型的路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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