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啊——哇啊——!”
一聲清脆而響亮、充滿了生命力量的啼哭聲,如同天籟般,猛地穿透了產房的門板,清晰地傳入了走廊裡兩個男人的耳中!
這哭聲是如此有力,如此鮮活,瞬間驅散了所有的焦慮和等待的煎熬!
葉修和俞維傑幾乎同時渾身一震,猛地抬起頭,目光灼灼地看向產房大門!
門,從裡麵被打開了。一名戴著口罩、但眉眼間帶著笑意的護士走了出來,目光掃過門外焦急的兩人,朗聲宣布:
“恭喜!母子平安!是個大胖小子,六斤八兩!”
刹那間,巨大的、難以言喻的狂喜如同海嘯般淹沒了葉修!他感覺自己的心臟像是被什麼東西重重地撞了一下,隨即被無邊的溫暖和幸福包裹。
他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卻發現喉嚨像是被堵住了一般,一個字也說不出來,隻有眼眶不受控製地迅速泛紅、濕潤。
俞維傑老爺子更是激動得老淚縱橫,連聲說著:“好!好!太好了!”
很快,產房門大開,護士推著移動病床走了出來。俞青姝躺在上麵,臉色有些蒼白,頭發被汗水浸濕貼在額角,整個人顯得疲憊不堪,但她的眼神卻亮得驚人,裡麵充滿了初為人母的溫柔、驕傲和難以言表的幸福。
她的臂彎裡,小心翼翼地抱著一個被繈褓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小小嬰兒。
葉修一個箭步衝上前,半跪在病床邊,顫抖著伸出手,想要觸碰妻子,又怕驚擾到那個小小的、正在輕輕啜泣的新生命。
他望著青姝,千言萬語堵在胸口,最終隻化作一句沙啞而深情的話:“青姝……辛苦你了……謝謝你……”
俞青姝看著他滿頭大汗、眼圈通紅的樣子,虛弱地笑了笑,輕輕搖了搖頭,將臂彎裡的嬰兒往他麵前送了送:“看看我們的兒子……”
葉修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近乎虔誠地,看向那個繈褓中的小生命。小家夥皺巴巴、紅通通,像個小猴子,閉著眼睛,小嘴微微嚅動著,但那眉眼間,依稀能看到他和青姝的影子。
這就是他的兒子!他和青姝生命的延續!
一股從未有過的、混雜著無限愛意、巨大責任和血脈相連的奇妙感覺,在他心中洶湧澎湃。他伸出粗糲的手指,極其輕柔地碰了碰兒子嫩嫩的小臉蛋。
這一刻,什麼奧運安保,什麼軍隊重任,仿佛都暫時遠去。他隻是一個父親,一個丈夫,沉浸在這份剛剛降臨的、最原始也最珍貴的幸福之中。
他知道,從今天起,他守護的,不僅僅是國家的安全和榮耀,還有這個小小的、溫暖的家,和這個剛剛睜開眼、需要他用一生去嗬護的小生命。
在家陪伴妻兒的兩天,對葉修而言,既是難得的溫馨,也是一種甜蜜的“煎熬”。
看著繈褓中兒子恬靜的睡顏,握著妻子溫暖的手,聽著爺爺逗弄重孫時爽朗的笑聲,他真切地感受到了“家”的安寧與幸福。
他試著專注於家庭,給兒子換尿布、笨拙地學著衝奶粉,陪著青姝說說話,但眼神總會不自覺地飄向窗外,手指無意識地在膝蓋上敲擊著,仿佛在模擬指揮終端上的操作。
坐在沙發上,身子也總是繃得筆直,像是在等待隨時可能響起的警報。
俞青姝將丈夫的坐立不安看在眼裡,又是心疼又是好笑。她了解葉修,知道他肩上的擔子有多重,更明白讓他完全放下工作待在家裡,對他而言反而是一種折磨。
第三天早上,看著葉修又一次對著窗外發呆,俞青姝和爺爺俞維傑交換了一個了然的眼神。
俞青姝輕輕推了葉修一下,嗔怪道:“行了行了,看你這魂不守舍的樣子,人在家裡,心早就飛到指揮部去了吧?”
爺爺俞維傑也捋著胡子,哈哈一笑,大手一揮:“去吧去吧!我們老俞家的女婿,是乾大事的人!家裡有我和保姆呢,青姝和寶寶都好得很,用不著你在這兒杵著礙眼。趕緊回你的崗位,‘為人民服務’去!”
得到家人的“特赦”,葉修臉上瞬間露出了如釋重負又帶著些許愧疚的複雜表情。他用力抱了抱妻子,又小心翼翼親了親兒子的額頭,對著爺爺鄭重地點了點頭
:“爺爺,青姝,那……我就回去了。你們照顧好自己,有事隨時打我電話。”
“快去吧,注意安全。”俞青姝溫柔地替他整理了一下衣領,眼中滿是理解與支持。
葉修剛回到奧運聯合指揮中心沒多久,總部的一位中將副部長,竟親自提著果籃和營養品,按照葉修留下的地址找到了家裡,代表組織前來探望和慰問。
中將熱情地握住俞維傑的手:“俞老,葉修同誌在前方和後方的表現都非常出色,是我們全軍的驕傲!組織上感謝你們家屬的理解和支持啊!”
俞維傑看著這位肩扛中將星銜的領導如此客氣,連忙將他請進客廳。兩人相談甚歡,從當前的國際形勢聊到軍隊的建設發展,又從葉修的成長聊到家裡新添的小寶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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