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算怎麼弄?
陳赤赤翹著二郎腿坐在導演椅上,手裡把玩著一個魔方,眼神卻格外認真。
作為綜藝界的老油條,他確實最有資格說這話。國內叫得上名號的綜藝他幾乎都露過臉,而且神奇的是,隻要有他參與的期數,收視率總能往上竄一竄。
業內甚至流傳著一句話:想火找赤赤,保你上熱搜。
久而久之,陳赤赤在綜藝圈的地位,就跟廟裡供奉的財神爺似的——新節目開錄前,製作組都得先來拜一拜。
所以當王征宇拋出這個問題時,所有人的目光都不自覺地轉向了陳赤赤。
我打算明天晚上再開始錄製。王征宇推了推眼鏡,翻開策劃本,每個人選一個城市裡最辛苦的深夜工作崗位。我想了幾個選項:電台主持人、出租車司機、外賣小哥、夜宵店服務員。你們覺得這樣行不行?
話音未落,陸清歌就輕輕敲了敲桌麵:可以是可以,但我覺得《五哈》現在缺個靈魂。她頓了頓,掃視一圈,你們現在的模式就像無頭蒼蠅,雖然笑料不斷,但觀眾看完就忘。
什麼靈魂?陳赤赤手裡的魔方停住了,連鄧潮也放下正在刷的手機。
陸清歌不緊不慢地喝了口茶:每到一個地方,就應該深度綁定當地文化。可以是非遺技藝,可以是特色美食,甚至是冷門景點。他眼睛突然亮起來,比如這期在重慶,完全可以帶觀眾探秘山城棒棒軍,或者體驗淩晨的火鍋炒料師傅。這樣既能贏得當地政府支持,又能讓節目有記憶點。
王征宇猛地拍大腿:小哥說到點子上了!其實我們前幾期嘗試過,舟山那期拍海鮮碼頭,義烏那期逛小商品市場,都收到旅遊局感謝信了。隻是...他苦笑一下,有些內容沒拿到授權,剪輯時不得不砍掉。
陸大才子!鄧潮突然躥起來,作勢要抱陸清歌,下一季你必須常駐!就衝你這腦子,咱們節目絕對能衝出亞洲!
打住!陸清歌一個側身躲開,嫌棄地甩甩手,這季被你坑來已經血虧,現在全網都知道陸大宅長什麼樣了。他指著自己黑眼圈,看看!就這睡眠質量,你還想有下次?說著比了個抹脖子的手勢。
角落裡一直沉默的楊密突然站起身,高跟鞋在地板上敲出清脆的聲響。她走到窗邊點燃一支煙,煙霧中看不清表情。
沒人知道她此刻的糾結——既想拿下陸清歌手裡那個重磅ip的影視版權,又被對方軟硬不吃的態度弄得束手無策。夜風吹起她的長發,也吹散了那句幾乎微不可聞的歎息。
陸清歌看到楊密的無奈,也沒有去打斷,他們做節目陸清歌不感興趣,他還要回去碼字,儘快將鬼吹燈上架吧。
一直寫到深夜兩點,陸清歌總算是將鬼吹燈寫到了四萬字,給陳琳發了條消息,告訴她自己上賬號發布章節以後,陸清歌便休息了。
“陸老師,介意陪我逛逛山城嗎?”
第二天吃過早飯,楊密仿佛忘掉了昨天的所有不快一般,看著陸清歌,笑著問道。
“當然可以。”
刨去楊密的目的不談,和這樣的美女在山城逛街,也是一種享受。
清晨的山城籠罩在薄霧中,陽光透過雲層灑在青石板路上,空氣中彌漫著火鍋底料的香氣。楊密戴著一頂鴨舌帽,墨鏡架在鼻梁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張臉,可即便如此,她挽著陸清歌胳膊時微微仰頭的姿態,依然透著一股藏不住的雀躍。
這家酸辣粉聽說特彆正宗。她指著街角一家不起眼的小店,聲音裡帶著笑意,我助理上次來重慶,連吃三碗。
陸清歌順著她的視線看去,店麵窄小,門口擺著幾張矮凳,食客們捧著碗吃得滿頭大汗。他挑眉:你確定要在這兒吃?
楊密狡黠地眨眨眼:怎麼,陸大作家嫌棄路邊攤?
我是怕你被認出來。陸清歌無奈道,到時候熱搜就是楊密當街嗦粉
那更好,免費宣傳。她滿不在乎地拉著他往前走去,高跟鞋踩在石板路上發出清脆的聲響,反正有你在旁邊擋著。
老板娘是個熱情的中年婦女,見兩人過來,麻利地拌好兩碗粉。楊密小心翼翼地摘下口罩一角,熱氣氤氳中,她吃得鼻尖冒汗,辣得直吐舌頭,卻還是忍不住往嘴裡送。
慢點吃。陸清歌遞過紙巾,又沒人跟你搶。
楊密接過紙巾,指尖不經意碰到他的手指,兩人都是一頓。她若無其事地擦了擦嘴角,卻在低頭時露出一絲幾不可察的笑意。
吃完酸辣粉,他們沿著山城的階梯慢慢往上走。楊密走累了,半個身子都靠在陸清歌身上,像隻慵懶的貓。
你說,她突然開口,如果有一天我不演戲了,開家小店怎麼樣?
陸清歌側頭看她:賣什麼?
唔...酸辣粉?她笑道,或者奶茶,現在年輕人不都喜歡喝奶茶嗎?
那你得先學會做。陸清歌毫不留情地拆穿,上次在節目裡,你連煮泡麵都能把水燒乾。
楊密氣得掐他胳膊:陸清歌!
陽光透過樹葉的縫隙灑下來,斑駁的光影中,兩人的影子交疊在一起,像極了一對普通情侶。
楊密忽然停下腳步,望著遠處的江景出神。夜風吹起她的長發,也吹散了她那句低語:其實這樣...也挺好的。
陸清歌裝作沒聽見,隻是默默放慢了腳步。他知道她在想什麼——那個價值千萬的ip版權,那些商業談判桌上的博弈。但此刻,在這個霧氣朦朧的山城清晨,他們都默契地選擇了暫時忘記。
逛到中午,楊密拉著他進了一家商場。她興致勃勃地試戴各種帽子,每換一頂就要問陸清歌意見。
這個怎麼樣?她戴著一頂貝雷帽轉了個圈。
像偷地雷的。
那這個呢?她又換了頂漁夫帽。
像打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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