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下午的飛機，直接回北京。她輕聲說道，手指無意識地摩挲著行李箱拉杆。
陸清歌點點頭：我也是回魔都。
空氣安靜了幾秒，兩人同時開口——
那你……
你之後……
又同時停下，相視一笑。
你先說。陸清歌讓步。
劉天仙抿了抿唇，抬眸看他：《天龍八部》開機前，我會提前去魔都……到時候，可能真的要麻煩你了。
陸清歌唇角微揚：隨時歡迎。
她的眼睛亮了一下，像是藏了星星：那……魔都見？
魔都見。
回魔都的航班上，陸清歌、陳赤赤和鄧潮並排而坐。
鄧潮從坐下開始，就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時不時掃向陸清歌，嘴角掛著似笑非笑的弧度。
……潮哥，你有話直說。陸清歌終於忍不住，放下手裡的書。
鄧潮挑眉：我什麼都沒說啊？
陳赤赤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陸老師，你這心理素質不行啊，老鄧頭就看了你幾眼，你就自亂陣腳了？
陸清歌扶額：你們倆能不能正常點？
鄧潮湊近，壓低聲音：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和天仙，到哪一步了？
牽手了？
抱了？
親了？！鄧潮瞪大眼睛。
沒有！陸清歌終於破功，就……普通朋友。
陳赤赤一聲笑出來：普通朋友會偷偷跑去羊湖約會？普通朋友會臉紅成你這樣？
陸清歌深吸一口氣，終於投降：……頂多算‘友誼以上，戀人未滿’。
鄧潮收斂了玩笑的神色，難得正經起來：清歌，我不是要乾涉你，但有些事得提醒你。
他壓低聲音：你是《天龍八部》的作者，她是王語嫣的扮演者——如果你們的關係曝光，外界會怎麼想？
陸清歌皺眉：你覺得會有人說她‘靠關係’拿到角色？
不光是這個。鄧潮搖頭，娛樂圈的輿論比你想象的複雜。‘作者欽點女主角’——好聽點是佳話，難聽點就是潛規則。
陳赤赤也難得嚴肅：而且《天龍》的關注度太高了，任何風吹草動都會被放大。
陸清歌沉默片刻，忽然笑了：潮哥，赤赤，謝謝你們。但——
他看向舷窗外的雲層，聲音很輕：如果因為怕流言蜚語就退縮，那才是對她和這部作品的不尊重。
鄧潮愣了一下，隨即大笑，用力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小子！有骨氣！
陳赤赤也咧嘴一笑：就是！大不了到時候我們幫你擋記者！
飛機降落魔都，三人取了行李，在出口道彆。
陸清歌剛打開手機，一條消息就跳了出來——
劉天仙：「平安到了嗎？」
他唇角不自覺地上揚，快速回複：
「剛落地。你呢？」
幾乎是瞬間，對方回複：
「還在候機。魔都的星空，彆忘了我們的約定。」
陸清歌看著屏幕，笑意更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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