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歌,陸寒,王冕組成了小東西隊。
連陸清歌自己都沒想到,在這裡,他居然還是最小的那一個。
兩隊都急忙上前討好陳赤赤。
陳赤赤一臉得意。
烈日當空,老撾的濕熱仿佛黏在皮膚上的一層油汗,空氣沉重得幾乎能擰出水來。一場蓄謀已久的水盆爭奪戰即將在這片異國的土地上打響。
然而,戰場中央那把唯一的遮陽傘下,坐著的並非戰意高昂的鬥士,而是斜倚在導演組特彆安排的寬大竹製“裁判寶座”上,翹著二郎腿、一臉“朕已看透一切”的陳赤赤。
“赤赤有傷在身,”導演王征宇的聲音透過擴音器,帶著一絲不容置疑的權威,“所以,光榮而艱巨的裁判重任,就交給你了。一切規則,一切判罰,你說了算!”
陳赤赤聞言,矜持地抬了抬下巴,手指輕輕撣了撣他那件嶄新的、印著碩大“judge”法官)字樣的白色裁判t恤,仿佛在撣掉根本不存在的灰塵。
他嘴角微微上揚,努力想做出嚴肅公正的表情,奈何那雙骨碌碌亂轉的眼睛和壓不住的得意笑容,徹底暴露了他內心小人得誌般的狂喜:“哎呀,這怎麼好意思呢?壓力很大呀!不過嘛,既然組織信任我,我一定秉公執法,明察秋毫,絕不辜負大家的期望!”
他特意在“秉公”兩個字上拖長了音調。
“老東西隊!”鄧潮率先振臂高呼,聲音帶著一種老驥伏櫪的豪邁,儘管那豪邁在酷熱下顯得有點底氣不足,“鄧潮!範致意!寶石!歸位!”
範致意頂著標誌性的圓寸頭,步履沉穩地站到鄧潮身邊,臉上是曆經滄桑的淡然——如果忽略他額角不斷滲出的汗水的話。
寶石則如同一輛剛加滿油的坦克,轟隆隆地開拔過來,碩大的身軀往那兒一站,自帶一股“不服就乾”的蠻橫氣場。
另一邊,陸清歌、陸寒和王冕麵麵相覷。
“小東西隊?”陸清歌指著自己那張娃娃臉,眼神裡充滿了難以置信的迷茫,“我?最小的那個?”
他環顧四周,目光掃過陸寒那張永遠帶著點懵懂無害表情的臉,再掠過王冕那張寫滿“社會經驗”的麵孔,
最終確認了一個殘酷的事實——在這異國他鄉,他陸清歌,居然還是食物鏈的最底層!這簡直是人生魔咒。
“認命吧清歌!”陸寒嘿嘿笑著,習慣性地搓了搓手,眼神裡閃爍著一種即將開始玩泥巴似的純真興奮。
王冕則早已進入狀態,摩拳擦掌,目光如同雷達般掃視著場地中央那幾個盛滿清水的巨大塑料盆,仿佛在評估它們的戰略價值。
兩支隊伍,一老一少,涇渭分明地站在場地兩側。空氣中彌漫著無聲的硝煙,以及……一絲絲對裁判寶座上那位“權威”的討好氣息。
幾乎在陳赤赤象征性地敲響他手邊一個充當法槌的塑料玩具水瓢發出噗的一聲悶響)的同時,兩支隊伍如同聽到發令槍的獵犬,“嗷”地一聲就衝了出去。目標隻有一個——場地中央那幾隻盛滿了救命涼水的大紅塑料盆!
鄧潮不愧是“老東西”隊的靈魂,一聲“eare伐木累”的口號喊得破音又鏗鏘,試圖用氣勢壓倒對方。他目標明確,直奔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盆。
然而歲月不饒人,他的啟動速度明顯慢了一拍。就在他即將摸到盆沿的刹那,一道敏捷的身影如同閃電般從他身側掠過,帶著一陣風。
是陸清歌!
這小家夥此刻爆發出驚人的求生欲,以百米衝刺的速度搶先一步撲到盆邊,雙手死死抱住了盆沿,小臉上滿是劫後餘生的慶幸和得意:“我的!潮哥對不住啦!”
“哎喲喂!清歌你這小子!”鄧潮撲了個空,差點閃到老腰,扶著膝蓋直喘氣,看著陸清歌那副“盆在我在”的架勢,又好氣又好笑。
另一邊則完全是另一種畫風。範致意憑借長腿優勢,已經穩穩占據了一個水盆。他正打算彎腰提水,建立自己的潑水陣地。
寶石則如同一頭發現了獵物的棕熊,低吼著衝向另一個盆。他眼裡隻有目標,龐大的身軀帶著一往無前的氣勢,對周圍的一切障礙物都選擇了無視。
很不幸,範致意和他那寶貴的水盆,正好在寶石的衝鋒路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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