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霹靂一把劍,一群猛虎鋼七連!”
背景音是鄧潮“嗷嗚”一聲怪叫和更用力的搓頭聲)
“鋼鐵的意誌鋼鐵漢,鐵血衛國保家園!”
陳赤赤配合地發出“吼吼”的擬聲,同時把粉紅泡沫抹了鹿寒一臉)
“殺聲嚇破敵人膽,百戰百勝美名傳!”
鹿寒閉著眼,頂著藍色洗手液,跟著胡亂吼:“殺——!”)
“攻必克,守必堅,踏敵屍骨唱凱旋!”
他朗誦得極其認真,每一個字都擲地有聲,仿佛置身於莊嚴的軍營,而非這充斥著泡沫和瘋癲的修羅場。這極致的嚴肅,與周遭極致的荒誕,形成了核爆級彆的反差!
王保強本來也被這突如其來的集體發瘋弄得有點懵,正猶豫著要不要加入。此刻聽到陸清歌朗誦起《士兵突擊》的誓詞,尤其是那句“鋼鐵的意誌鋼鐵漢”,一股熱血混合著某種“豁出去了”的憨勁兒猛地衝上頭頂!這歌他不會,但這詞他熟啊!這是他演過的許三多的魂!
“對!鋼鐵漢!”王保強猛地大吼一聲,像是給自己壯膽。他也不去找沐浴露了,直接雙手抓住自己濕透的t恤下擺,猛地向上一掀!刺啦一聲,直接把t恤從頭上粗暴地拽了下來!露出雖不算特彆健碩但也精乾黝黑的上身!
“洗澡!就要洗透!”王保強吼著許三多式的憨直口號,光著膀子,衝到鄧潮身邊,一把搶過那瓶還剩小半的橙黃沐浴露,毫不猶豫地就往自己結實的胸膛、胳膊上猛倒!然後學著鄧潮的樣子,雙手用力地在身上搓揉起來!表情是許三多招牌式的認真和倔強,仿佛這不是發瘋,而是在完成一項神聖的清潔任務!
剩下的幾位兄弟,看到連最憨厚老實的王保強都光膀子搓上了,最後一絲理智也徹底崩斷!怪叫著紛紛加入這場史無前例的露天沐浴大會!有樣學樣地往自己身上倒著各種能找到的液體——沐浴露、洗發水、洗手液,甚至有人抓起了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淋在頭上然後假裝搓泡泡……整個場地徹底變成了一個巨大的、散發著詭異混合香氣的、群魔亂舞的露天澡堂子!尖叫、怪吼、搓洗聲、誓詞朗誦聲……響徹雲霄!
“啊啊啊!洗掉黴運!”
“去他媽的泰語歌!”
“撒白颯白!傻掰傻掰!”
“鋼鐵的意誌!鋼鐵漢!”
“嗷嗚——!”
光頭導演臉上的冷笑早已消失得無影無蹤。他抱著胳膊的雙手無力地垂了下來,嘴巴無意識地張開,瞳孔因為極度的震驚和無法理解而放大到了極限,眼珠子幾乎要瞪出眼眶!他臉上的肌肉在不受控製地抽搐著,那表情混雜著驚駭、茫然、世界觀崩塌的震撼,以及一種深不見底的恐懼——這群中國人……他們瘋了!他們徹底瘋了!他們不僅瘋了,瘋得還如此有組織、有創意、有破壞力!這完全超出了他作為節目導演對“綜藝效果”的一切認知和掌控範圍!
他耳朵上掛著的、用來指揮現場的對講機耳麥,不知何時已經滑落下來,吊在耳邊晃蕩著,他也渾然不覺。他身後的九位壯漢保鏢,此刻也失去了之前的鐵塔風範,一個個目瞪口呆,手足無措地看著眼前這無法用常理解釋的瘋狂景象,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對——他們的訓練科目裡,可沒有“如何製止一群當眾用沐浴露洗澡的瘋子”這一項!
了望台上的三個小朋友,早已忘記了笑。他們的小嘴張成了“o”型,小手緊緊抓著欄杆,大眼睛裡充滿了純粹的、巨大的、如同目睹外星人降臨般的震驚和……一絲絲崇拜?原來……大人們瘋起來,這麼厲害的嗎?
整個場麵,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又像是被投入了一顆精神炸彈的中心。隻有那十個瘋子或者說九個半,陸清歌還在朗誦,隻是聲音似乎也帶上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在忘我地“沐浴”,在歇斯底裡地釋放。空氣中彌漫著濃烈到刺鼻的混合香氣,地上流淌著五顏六色的泡沫和液體混合物,在熾熱的陽光下反射著詭異的光。
時間仿佛凝固了十幾秒。
終於,光頭導演的身體劇烈地搖晃了一下,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他那張原本剛硬凶悍的臉上,隻剩下一種徹底的、被碾壓式的潰敗和茫然。他抬起手,不是指向麥克風,也不是指向任何人,而是無力地、顫抖地舉起了那隻代表“停止”的白旗——他的手掌,五指張開,掌心向前,微微發抖。
他用儘全身殘餘的力氣,對著旁邊同樣石化了的助理,從喉嚨深處擠出了幾個破碎的、帶著劫後餘生般顫抖的泰語單詞,聲音嘶啞而微弱,卻清晰地傳到了助理耳中,也通過助理身上彆著的麥克風,微弱地擴散開來:
“過…過關了泰語)……”他停頓了一下,仿佛說出這幾個字耗儘了生命,“飯!管夠泰語)!讓他們……快停下泰語)!”最後一個詞,幾乎是帶著哭腔的哀求。
助理如夢初醒,連滾爬爬地衝向場地中央,一邊跑一邊用帶著哭音的泰語和蹩腳中文混合著大喊:“停!停!過關了!吃飯!吃飯!大大的有!彆洗了!求求你們彆洗了!”
場地中央,正把一瓶洗手液擠在陳赤赤頭上、兩人互相搓得泡沫橫飛的鄧潮,動作猛地一僵。他頂著滿頭滿臉的金黃泡沫,艱難地睜開一隻被糊住的眼睛,看向光頭導演的方向,看到了那隻顫抖的、代表投降的手掌,聽到了助理帶著哭腔的呼喊。
鄧潮咧開嘴,露出了一個混合著泡沫、疲憊、瘋狂和巨大勝利感的笑容,牙齒在陽光下白得晃眼。
“兄弟們……”他嘶啞著嗓子,帶著一種加冕般的莊嚴,宣布,“開飯!”
喜歡混在五哈的大作家請大家收藏:()混在五哈的大作家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