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清歌看著眼前這天地偉力造就的瑰麗景象,又側頭看看身邊人欣喜的容顏,隻覺胸中一股豪氣與柔情交織湧動,萬千感慨縈繞心頭。他深吸一口清冽的山間空氣,緩緩吟道:
“巉岩萬仞破蒼穹,絕壑鬆濤蕩渺蒙。”
險峻的山峰高聳入雲,深穀中鬆濤陣陣,雲霧渺茫。)
“踏霧忽驚飛鳥外,披雲恍在碧霄中。”
行走在雲霧中,忽然驚訝於已身處飛鳥難及的高度,披著雲霞仿佛置身於九天之上。)
“星槎暗渡銀漢水,劍閣遙連玉女宮。”
看著險峻的山路,仿佛暗中渡過了銀河,華山的劍閣與玉女峰遙相呼應。)
“莫道仙蹤無可覓,此身今已禦長風。”
不要說仙人的蹤跡無處可尋,此時此刻,我身已仿佛乘風禦空,飄飄欲仙。)
他的聲音不高,卻清晰沉穩,帶著一種與這山嶽相契合的磅礴氣勢與灑脫意境。詩句工整,對仗精巧,既極儘描繪了華山之險之奇之美,又抒發了登臨絕頂、暢遊天地間的超脫與豪情。
周圍幾個同樣看日出的遊客,原本都在拍照,聽到這吟誦聲,不禁都驚訝地回過頭來看向陸清歌。他們雖未必能立刻完全領會詩中每一句的深意,但那撲麵而來的雄渾詩境和眼前壯麗景色完美契合,讓人不由自主地心生讚歎。
“好詩啊!”一位戴著眼鏡、學者模樣的老人忍不住撫掌讚歎,“小夥子,這詩是你剛作的?”
劉天仙與有榮焉,驕傲地點頭:“是的,他剛想的。”
“了不得!了不得!”老人連連稱讚,“寫景壯闊,抒情豪邁,意境高遠!年紀輕輕,有如此才情!佩服佩服!”
其他人也紛紛投來敬佩的目光。
陸清歌謙遜地笑了笑:“老先生過獎了,觸景生情,信口胡謅罷了。”
陽光完全躍出雲海,將兩人的身影拉長,鍍上金邊。他們並肩立於華山之巔,俯瞰著腳下的蒼茫雲海和連綿群山,仿佛整個天地都屬於他們。
下山的路上,兩人步伐輕快。經曆了險峻的攀登和壯美的日出,心情都格外舒暢。
“剛才那首詩,再給我念一遍好不好?”劉天仙挽著他的胳膊,輕聲要求,“我要記下來。”
陸清歌笑著又緩緩吟誦了一遍。
“莫道仙蹤無可覓,此身今已禦長風……”劉天仙低聲重複著最後兩句,眼中滿是傾慕,“寫得真好。清歌,你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陸清歌握緊她的手,笑而不答。心中卻想,能在這個世界,遇到你,寫下這些故事,看到這樣的風景,或許就是最大的驚喜了。
華山之行,如同一次心靈的洗禮,洗去了之前所有的疲憊與陰霾。帶著滿心的壯麗詩情和彼此之間更加深厚的默契,他們踏上了歸途。未來的路還很長,但隻要有彼此在身邊,有兄弟在左右,有筆下的江湖與夢想,便無所畏懼。
網絡的風暴徹底平息,如同暴雨洗過的天空,澄澈而寧靜。陸清歌和劉天仙的生活節奏也悄然發生了變化。
劉天仙做出了一個讓許多業內人士頗感意外的決定——她大幅度減少了商業通告和劇本的接洽。除了幾個早已簽約、無法推脫的品牌代言活動和一份她個人非常喜歡的公益環保大使的工作外,她幾乎將全部時間都留給了陸清歌,留給了他們的二人世界。
她的經紀人對此頗有些微詞:“天仙,你現在正是鞏固地位、衝擊更高峰的時候,這樣半隱退,熱度會下去的!多少好劇本找上門啊!”
劉天仙隻是溫柔而堅定地搖搖頭:“王姐,我知道你是為我好。但有些東西,比熱度更重要。我不想再像以前那樣,忙著趕通告,忙著拍戲,忙著應酬,卻錯過了生活中最重要的陪伴。清歌他需要安靜創作,也需要有人照顧。而我,”她頓了頓,臉上泛起一絲紅暈,語氣卻異常清晰,“我也想多陪陪他。工作以後還會有,但有些時光,錯過了就不會再回來。”
經紀人看著她眼中不容置疑的幸福光芒,最終也隻能歎口氣,由她去了。畢竟,如今的劉天仙,早已不是需要拚命搏出位的階段,她有了足夠的底氣和資本去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這種“為愛不顧一切”的衝動,在她清冷的外表下顯得格外珍貴和動人。粉絲們雖然偶爾會抱怨“仙女的營業頻率太低了”,但看到狗仔偷拍或路人偶遇中,她與陸清歌在一起時那發自內心的、鬆弛而快樂的笑容,也都紛紛送上祝福:“姐姐幸福就好!”“看到天仙這麼開心,我們就放心了!”“陸老師好好對我們仙女啊!”
另一邊,看著陸寒因禁演而日漸沉默,情緒低落,鄧潮和陳赤赤這兩位大哥心疼不已。兩人一合計,便大手一揮,決定組織一場“兄弟散心之旅”,目的地定在了櫻花國。
“老陸,走!哥帶你去泡溫泉,吃料理,看櫻花妹……啊不是,看櫻花!”陳赤赤摟著陸寒的脖子,試圖用插科打諢驅散兄弟眉間的陰霾。
鄧潮也拍著胸脯:“沒錯!散散心,把那些破事都忘掉!一切有哥呢!”
他們自然也叫了陸清歌。
然而,陸清歌在電話裡沉默了幾秒,便委婉而堅定地拒絕了:“潮哥,赤赤,你們帶小寒好好玩。我就……不去了。”
“為啥啊?”陳赤赤大嗓門問道,“放心,哥們兒自費,不花公司錢!絕對純玩!”
鄧潮心思細膩些,似乎想到什麼,試探著問:“清歌,你是不是……對那邊有點看法?”
陸清歌沒有過多解釋,隻是淡淡道:“嗯,個人原因,本能上不太喜歡那個地方。你們玩得開心點,多拍點照片發群裡,讓小寒放鬆放鬆。”
他無法言明,那份深植於靈魂深處的、屬於另一個時空的記憶和情感,讓他對這個國度難以產生任何好感,甚至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警惕與排斥。
鄧潮和陳赤赤雖然覺得有些遺憾,但也尊重他的選擇。
於是,兩撥人,開啟了不同的旅程。鄧潮、陳赤赤帶著陸寒飛往了櫻花國,而陸清歌,則繼續他的“劇組坐鎮+攜美旅遊”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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