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的陽光,已經帶上了黃昏的色調。王冕組依然在和小蘇打、奶油、麵粉作著鬥爭。周圍的工作人員都開始對他們投以憐憫的目光。
“王導……能不能……算他們過了?”連鄧潮都看不下去了,出聲求情。
王征宇忍著笑,堅定地搖頭:“不行,規則就是規則。”
終於,在下午四點半左右,奇跡發生了!王冕組仿佛打通了任督二脈,一路如有神助,連續通過了前四關!當他們站在最終關,拿起那枚沉重的硬幣時,兩人的手都在劇烈顫抖。
“弟弟,你來拋吧。”王冕把硬幣遞給隊友,他不敢再看。
弟弟深吸一口氣,用儘全身力氣,將硬幣拋向天空。
硬幣落下,翻滾,停止。
——哈!
沒有歡呼,沒有跳躍。王冕和弟弟愣了幾秒,然後默默地、緊緊地擁抱在一起,眼淚無聲地流下。那是一種曆經九九八十一難,終於取得真經的解脫與滄桑。他們甚至沒有力氣奔跑,隻是互相攙扶著,慢慢地、一步一步地走向那輛等待已久的大巴車。
王冕組通關時間:超過六個半小時。他們是最後一組。
當最後一位勤天弟弟登上大巴車,車門緩緩關閉的那一刻,無論是車上的十個勤天成員,還是車下疲憊不堪的五哈團加上王根紅),都產生了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
大巴車啟動,緩緩駛離。車窗內,十個勤天的年輕人們,幾乎都把臉貼在玻璃上,用力地揮著手,許多人的眼眶都是紅的。這一天,他們經曆了從希望到絕望,再從絕望到希望的反複折磨,這短短的七八個小時,比他們乾過的任何農活、參加過的任何高強度訓練都更要考驗人的意誌力。這哪裡是運氣闖關?這分明是心靈和運氣的雙重酷刑!
車下,五哈兄弟幾人也是感慨萬千。
鄧潮拍了拍同樣累癱的陳赤赤:“赤赤,現在還說運氣好嗎?”
陳赤赤有氣無力地擺擺手:“彆提了……我現在看到按鈕和硬幣都有ptsd創傷後應激障礙)了……”
陸清歌看著遠去的大巴,淡淡地說:“概率,果然是一門深奧的學問。”
範致意則在總結:“從統計學的角度看,我們今天收集了非常豐富的關於小蘇打、奶油、麵粉噴射軌跡以及繩子斷裂強度的數據……”
王冕和高瀚宇直接坐在了地上,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了。
這時,不知是誰先帶的頭,或許是車內某個情緒激動的勤天弟弟,對著窗外用儘力氣大喊了一聲:
“五哈的哥哥們!謝謝!但是我們發誓——再也——不來——五哈了——!太慘絕人寰了——!”
這聲呐喊,如同點燃了導火索,車內的其他勤天成員也紛紛跟著喊起來:
“再也不來了——!”
“太折磨人了——!”
“王導——你是魔鬼——!”
聲音透過車窗,隱約傳來,帶著哭腔,又帶著一絲如釋重負的戲謔。
車下的五哈團先是一愣,隨即都忍不住笑了起來,笑著笑著,眼眶也有些濕潤。鄧潮笑著搖頭,對著遠去的大巴車喊道:“臭小子們!一路順風!”
陳赤赤也扯著嗓子回應:“下次再來啊——保證換點新花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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