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圍著筆架山跑一圈,限時一個小時。”張俊傑下令道。
“哎,不對,我不是來練劍嗎,怎麼變跑步了?”楊樺宇疑惑的問。
“先練你體能,不然揮幾下就虛了怎麼打。”
說完後,張俊傑掃了輛共享自行車,然後說道:“開跑,我在後麵追你,如果被我追上再多跑一圈。”
“喂,不帶這麼玩的吧,你怎麼能開車。”楊樺宇一邊跑一邊哀嚎的說。
淩瑾言看著一跑一追的兩人,一時不知道該怎麼評價,畢竟自己也不懂刀劍的事,就隨他訓吧。
可他們兩個都跑了,自己該做些什麼呢,原本昨晚約好四個人一起來的,但錢京浩今早臨時有事,就不來了。
淩瑾言抬頭四處張望了一會,發現不遠處有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穿著太極服在打太極,就決定過去看看,試試能不能學兩招。
雖然練到極致估計也隻能和些最弱的神血者碰碰,但至少不是任人宰割的羔羊,就算打不過,起碼還能還手,不至於讓他們殺了我又全身而退。
老人似乎注意到有人在看著他,扭頭看到了不遠處的淩瑾言,就和藹的開口問道:“小夥子,想學太極嗎。”
淩瑾言聽後,轉頭看了看附近,確定是在叫自己,就走過去說:“老爺爺,你經常都在這裡打太極嗎?”
“太極天天都打,不過有時候是在其他公園或者自家小區,偶爾會來這裡練一練,怎麼,想學嗎,見你看了好一會了。”
“不麻煩您嗎?”
“這什麼話,老夫最愛教年輕的小夥子打太極了,但這麼多年一直沒人學,像你這種想學的都很少了。”
“您老貴庚,看起來已經有八十了吧。”
“哈哈哈,說多了,七十過半,今年七十五了。”
“我叫淩瑾言,該怎麼稱呼您?”
“我是虎年出生的,你就叫我寅老吧。”老者哈哈大笑幾聲後說。
“我先去觀景台,年輕人,趕緊跟上。”
筆架山的晨霧還裹著夜露的寒涼,淩瑾言踩碎滿地鬆針來到觀景台時,寅老已在青石上踏出深淺相嵌的圓。
老人褪色的靛青道袍沾著草籽,抬腕推掌似在攪動凝滯的霧氣:雲手如抽絲,先學卸力。
淩瑾言攤掌的瞬間,山風突然變作實體。五根冰涼的氣流絲線纏上指節,隨寅老隔空牽引,竟將他的手臂拽出四十五度鈍角。
肩胛骨發出青瓷開片的脆響,疼痛如冰裂紋在肌理間遊走。待七遍雲手練罷,手背已被晨露浸得發白,掌紋裡嵌著細碎的鬆脂晶粒。
寅老用銅壺煮開第三泡野茶時,淩瑾言正盯著自己泛紅的手掌發呆。茶湯在粗陶碗裡旋出琥珀渦紋,老人忽然開口:雲手不是描畫,是淘洗。他枯指點向少年腕間跳動的青筋,晨霧裡三千縷遊絲,你隻捉住七根。
淩瑾言抿著微澀的茶湯,喉結動了動:最後那遍雲手,露珠在掌心滾了三滾沒碎。
那是山嵐可憐你。寅老嚼著鹽漬鬆仁笑出滿嘴裂紋,當年我在武當金頂練雲手,霧凇凝成的冰珠能串成念珠。老人忽然翻腕潑出殘茶,水珠在半空連成太極圖,落地時竟擺出北鬥陣。
淩瑾言聽後,內心不由的抽搐了一下,感覺自己似乎跳進了個火炕。
……
“我去,阿傑,沒人像你這麼玩的吧。”楊樺宇癱在地上,也不管乾不乾淨,倒在那氣喘籲籲的慘叫。
“不是牢弟,這就不行了,你怎麼那麼虛啊,你現在十五歲的量跟我五歲時的量都沒區彆啊,趕緊起來,你隻有一個月的時間,下午還得去哄悅好呢。”
“先練弓步,看好了,我隻示範一次。”
“第一步雙腳微開,不要並攏,一隻腳向前邁出一步,雙腳與肩同寬,不要呈同一直線,雙腳腳尖微斜。第二步身體重心放於正中間,雙胯與站立時一樣保持正直朝前,然後就像馬步一樣讓全身放平下沉。”
“看懂了嗎。”
“呃,應該懂了。”楊樺宇撓了撓頭說。
“懂了那就開始練,給你一個小時的時間做完250個,如果有哪個動作不標準,我會直接用竹刀打過去。”
“什麼!250個,你怎麼不…”
啪!一陣響亮的打擊聲響起,竹刀分毫不差的打到楊樺宇屁股上,“我讓你說話了嗎你就說話,趕緊給我練。”
楊樺宇敢怒不敢言,畢竟張俊傑手上有真理,隻好怒視他一眼然後開始做起來。
做了十幾遍後,啪!竹刀又打在了楊樺宇腿上,“哎呦,你乾嘛!”“步子邁的太大了,給我改過來。”
啪!竹刀這次又落到了肩膀上,“啊,你又乾嘛!”,“肩膀距離和雙腳不協調,改。”
在經曆被張俊傑鞭策六十多次後,楊樺宇總算把250次弓步做完了。張俊傑拿出手機,盤算著接下來該練什麼,而楊樺宇則在一邊全身發抖的站著。
“彆抖了,都快成篩子了,接下來練個簡單的,紮馬步。”
“紮馬步?這簡單啊,初一軍訓時已經練過了。”說罷,楊樺宇立即擺出了一個標準的馬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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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隻是見你練個弓步都能錯那麼多次,所以給你個簡單的喘息一下,因為之前練過了,所以隻練半個小時。”
……
淩瑾言感覺整條手似乎都已經不是自己的了。現在保持掌的動作已經持續了快半個小時,而自己的手臂已經毫無知覺,不過好在目前為止都還沒做錯一個動作。
不過寅老他真的在看自己嗎,他叫自己練習那三個姿勢後就一直自顧自的在一旁打太極,也沒轉頭過來看一眼,不過淩瑾言可不敢偷懶。
……
「小楊同學,今天這二百平米的訓練場就寵你一個~」張俊傑甩開繡著牡丹的真絲晨練服,露出熒光綠的緊身訓練背心。他左腳尖點地轉了個芭蕾旋子,金鏈子在鎖骨間晃出細碎的光:虛步要領就八個字——欲拒還迎,若即若離。
楊樺宇盯著對方白色的運動鞋頭皮發麻,突然被檀木扇挑起下巴:「眼神彆躲啊,看著師父這裡。」扇尖順著他的脊柱滑到尾椎,「後腿要像賭桌壓注,前腳要像撩完就跑,七分沉三分飄——嘖,你這兩腿抖得像被十八個姑娘追債。」
張教,能彆用夜店比喻嗎?
「這叫寓教於樂~」張俊傑忽然閃到他身後,帶著沉香氣息的手掌覆上他膝窩,「敵人攻下盤時,虛步變撲步要像分手時抽回銀行卡——快!準!狠!」話音未落,楊樺宇已經被他帶著完成三個急速變向,餘光瞥見牆鏡裡兩人交疊的身影活像武俠片裡的雙修鏡頭。
當秒表滴響時,楊樺宇後頸突然貼上冰涼的易拉罐。「補充點電解質,這汗流得跟言情劇淋雨戲似的。」張俊傑倚著把杆晃了晃自己特調的枸杞氣泡水,「接下來練沙包閃避,躲不過的懲罰是...他忽然掏出手機播放《癢》的前奏,邊紮虛步邊跟為師合唱~」
月光把滿地打濕的汗漬照成銀鱗,楊樺宇第十二次被沙包砸中膝蓋時,終於聽見那家夥說人話:「記住,虛步精髓在藏鋒。就像你暗戀樓下奶茶妹的眼神——看著虛,實則繃著暗勁兒呢。」
……
萬科天琴灣一棟彆墅內,錢京浩坐在實驗桌前,看著眼前的顯示屏,找到了部分的思緒,但卻不知道從哪裡下手。
目前雷達的最大問題就是檢測範圍較小,而且如果彆人對神語的控製很好,是可以做到不發生共振的,這樣的話就發現不了了。
而且絕大多數的神語頻率自己都不知道,現在那個雷達收錄的神語也不過五十個,這就導致沒那個頻率就算有神血者出現了,也不會探測出來。
最好的例子就是昨天俄瑞阿得斯扭斷鐵軌就沒被捕抓到。這一個月來就隻發現了一名神血者,而且張俊傑很大可能是自己主動暴露。
所以錢京浩決定對雷達進行改進,但改進了一個月都依舊沒有思緒,也不能說沒有,隻是那個想法有點天方夜譚,就是製造一個和電視機一樣大的屏幕,這個倒沒什麼難,難點在於他想將某種探測類神語和顯示屏結合起來。
所以最大的問題就是該去哪找探測類神血者。結合起來倒是沒什麼問題,隻要找張俊傑幫忙就可以,他的置換給了錢京浩靈感,既然可以置換動能,那麼將神語效果置換一小部分應該也可以。
可我上哪去找探測類神血者啊!
“叮叮叮~”旁邊的鬨鐘突然響了起來,錢京浩看了一眼,時針指向了十點,這才想起來今天深振國際會展中心會有展覽,現在該出門了。
算了,先去休息休息吧。
……
錢京浩站在跨模態通用可控aigc的會台前,聽著台上的人在講解這項今年的最新技術,大致理解了下意思是:
該發明在業界首次提出語言與視覺統一的理解與生成模型,創新提出融合知識的生成,突破了通用可控內容生成技術瓶頸,實現了文本生成、圖像生成、視頻生成、數字人生成的實用化跨越。”
“發明已落地業界首創的圖文轉視頻、高精度數字人生成、文生圖等創新產品,大幅提升了內容生產效率,開創了ai內容生成的新篇章。”
感覺還算可以接受的了,而且似乎以後對自己應該會有大用。
聽完這個展會的時候,已經快一點,錢京浩準備去隨便吃點什麼,下午再逛逛,順便給樺宇怎麼哄陳悅好想想辦法。
轉身時他突然發現不遠處還坐著一個有些奇特的女孩。
首先是她的身體搭配就很怪,身材和身高有點偏禦姐的風格,但卻偏偏長了張娃娃臉,衣著是一條正裝與非正裝之間的女仆長裙,把她的身體給裹的嚴嚴實實,頭發也不是中國人常見的黑色,而是黑色的長發中又呈現一點碧色。
女孩似乎注意到錢京浩在看她,抬頭看了他一眼,然後錢京浩就發現的不對的地方。女孩抬頭看他的那一瞬間眼眸似乎變成了金色
但隻是一瞬間,似乎沒發生過又恢複成了正常的黑色。
但錢京浩確定了,那個就是神血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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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到她麵前,但還沒來得及開口,一陣毫無感情的聲音就傳來:“錢京浩,15歲,身高1.68,體重57kg,但在骨骼線縫合前大致能長到1.76和63kg,近視度數200度,還有一點點散光,雙商極高。
廣東深振人,父母在國家科學院當研究員,血統評級a,神語[時間之輪],效果看透過去,預示未來,似乎在密謀什麼,目測暫時對我沒惡意。”
錢京浩聽後,心裡一驚,她的神語是什麼,怎麼什麼都知道。
“說說你來找我的目的吧,大概率會跟你正在密謀的事有關。”女孩的聲音很好聽,但語氣聽不出有什麼感情。
“我想成立一個組織,專門解決靈異事件的組織,現在在尋找並拉攏神血者,你既然知道我的身份,那麼龍族和魔族的事情應該就不用我過多敘述了。”
女孩聽後,臉上露出一抹笑容,然後開口道:“我叫林曉晴,血統評級a級,神語是輔助命途序列5[天眼],效果可以看到彆人是不是神血者,目標的神語是什麼,也可以看到他簡單的關係鏈和從神情判斷他的情緒如何,或者看到某種物品的效果是什麼。”
今天運氣怎麼這麼好,剛才還說上哪去找探測類神血者,結果現在就送上門了。
不過該怎麼說服她加入呢。
“你也對生物感興趣嗎。”林曉晴開口問道。
“相比起生物,我更喜歡物理和化學。”錢京浩不打算隱瞞,雖然說自己喜歡生物可能能更好的進行話題。
“也對,難怪你會來有關ai的展廳。”林曉晴歎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