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屮你媽的,誰他媽是好孩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長什麼狗樣。”電話裡傳來一個自己感覺很熟悉但想不起來的聲音。
這句粗俗不入流的臟話說出後,楊樺宇感覺身體的控製權又回來了,猛的拿起牆上的畫對著男人的腦袋用力砸了下去。
畫成功的拍到了男人的臉把他打飛到了好幾米遠,楊樺宇見狀不敢多留,轉頭看了看陳悅好,而陳悅好也不知道她看到了些什麼,現在臉色驚恐蒼白,身體站在原地不斷的發抖。
楊樺宇緊緊的抓住她的手,然後不停的跑了起來,雖然已經恢複了部分的神智,但依舊處在半理智半癲狂的狀態,跑在走廊裡,眼中的畫麵卻會在某個瞬間見到一個穿著紅色不知道是哪個朝代古裝的長發男子走在自己麵前,周圍燃燒著灼熱的烈焰。
時而畫麵又變成那個男子站在一個木筏上,旁邊坐著一個大概隻有五六歲的小女孩,兩人就這麼靜靜的隨木筏漂流。
時而畫麵又變成天空仿佛裂開了巨大的口,口中不斷有巨大的火球從天而降。
楊樺宇頂著幾乎要炸掉的腦袋跑到了門口,竟然真的有一輛阿斯頓馬丁停在這裡。楊樺宇來不及多想,把陳悅好粗暴的扔到副駕駛上,然後自己坐上主駕駛,但因為頭痛欲裂,試了好幾次都沒有成功發動。
“我屮你媽的,趕緊給我發動啊!”楊樺宇幾乎拚儘全力的說道。這句話說完後,跑車竟然真的發動了。見成功了,楊樺宇趕緊踩下油門向前開去。
雖然自己從沒開過車,連摩托車沒開過,但自己現在竟然就是會開。
而楊樺宇從後視鏡中發現有數不清的穿著黑色長袍的人以不可思議的速度朝自己衝來。
想攔停我嗎?
我看是哪個不長眼的!
楊樺宇現在隻感覺非常氣憤,雖然不知道為什麼生氣,但就是有一肚子的火無處發泄。
眼看一個黑衣人抓住了車尾蓋,楊樺宇直接控製跑車往欄柵一撞把他硬生生的撞掉了。
在把那個黑衣人撞掉後,楊樺宇竟然感覺到了前所未有的興奮與快感,這種感覺就像是自己手上主宰著螻蟻的生死,想怎麼殺,就怎麼殺。
這種念頭一出現,已經有些好轉的環境突然又出現了,這次還帶有聲音。
“孟章,如果有一天我們都死,你會怎麼看待生死。”那個紅衣男子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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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地與我並生,而萬物與我為一。”名叫孟章的男子回答道。
“你叫什麼名字。”紅衣男子半蹲著問一個五六歲的小女孩。
“我沒有名字。”小女孩膽怯的說。
“那你以後就是我的妹妹了,我叫欽原,你就叫守歸吧。”紅衣男子笑著摸了摸女孩的頭。
那幾個人是誰,為什麼會出現在我腦海中。
楊樺宇想往深處想的時候頭便會變的更痛,而後麵又有一堆追兵,時間根本容不得自己去想。
突然楊樺宇感覺到自己出現了一陣強烈的窒息感,而周圍的雨開始不斷在自己身邊凝固。
楊樺宇顧不得多想,直接將額頭用力的撞在方向盤上,反複好幾次後窒息感終於消失,但因為疼痛,現在他更加氣憤,身體不斷加熱,到最後雨水落到他身上都直接被蒸發。
在這期間,陳悅好好幾次想伸手過來抱住楊樺宇來緩解一下內心的恐懼,但都被楊樺宇推開了,最後一次楊樺宇不耐煩的用力抓住她的脖子把她整個人按在自己懷中。
陳悅好那白皙纖細的脖子出現了五個通紅的指印。但楊樺宇並未發現,而是怒吼的說“你給我安分點。”
……
“你們聽啊,這場大雨就是正戲開始前的序曲啊,多麼美妙,多麼動聽。”女孩雙手攤開,對著天花板忘情的說。
“你對樺宇做了什麼。”張俊傑焦急且憤怒的說,而龍鱗早就已經激活了。
“他現在很幸福,他即將和他最愛的女孩死在一起,這是多麼美妙的愛情啊,哈哈哈哈哈。”女孩抱著肚子狂笑道。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先殺了你了。”張俊傑平日裡一副笑嘻嘻的樣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副宛如修羅般暴怒的臉。
“哈哈哈哈,各位,在正劇開始前,請允許我為各位獻上一份助興節目吧。”女孩那優美的臉龐露出了一抹陰沉的笑容。
張俊傑率先提起劍在一瞬間就閃身到女孩麵前,隻見張俊傑左手持劍向左上抬起,隨即屈於胸前,然後右手平行提於腰間向前劃出一個弧度。
青萍劍法第一式,起式。
女孩見狀,直接用手臂擋住攻擊,然後用肩膀往張俊傑撞去,張俊傑迅速右腿屈膝提起,同時握劍右手臂內旋,直臂屈腕向左抄掛。
使劍尖向左斜下方。同時左手劍指由上向下扶於右小臂內側,指尖向上用劍擋下了這一次攻擊。
女孩攻擊的力道竟然和張俊傑相差無幾。
錢京浩因為時間禁錮得在最適合的那一瞬間使用才能發揮奇效,所以現在便找準時機後迅速跑到女孩後麵,對著她施展出自己的全部散打技術。
但女孩的自由搏擊技術也很強,錢京浩沒找到女孩的破綻,而女孩也沒占到什麼便宜。
但一個不起眼的動作卻讓女孩露出了破綻,錢京浩使用出丁腿加彈腿的組合,然後對準女孩的襠部一踢,而女孩竟然下意識的把腿給合攏了起來然後趕緊往後退了幾步。
淩瑾言抓住機會,對著女孩把自己目前會的太極十二式全給召喚了上去,女孩躲閃不及,連中了好幾招,不斷的被打的往後退,而當她想抬起手還擊是又會被淩瑾言用以柔克剛的方式將她的招式輕鬆化解。
當淩瑾言將第十二式打完時,錢京浩抓住那一瞬間的機會將女孩的時間暫停,於是淩瑾言便對著她又打了一遍。
等女孩的時間恢複正常後,因為太極拳力度的慣性往後退了好幾步,而張俊傑很會卡時間的從側麵跑出來,然後對準女孩背部砍下一劍。
女孩再次吃痛趕緊躲開,張俊傑準備乘勝追擊,但女孩已經反應過來使用自由搏擊的方法和張俊傑拉開了安全的距離。
此時女孩才有時間喘息一下,隻見她捂著胸口連咳了好幾下,咳出幾口血後,女孩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顧不得去查看被張俊傑砍的那一刀,隻是再次狂笑起來。
三人被她這麼一笑搞得有點不知所措了。
“想到什麼事啊,這麼好笑。”淩瑾言依舊擺著太極的姿勢謹慎的說。
“我在笑你們啊,你們知道我的神語是什麼嗎。”女孩依舊狂笑著說。
“不是[隱匿]嗎。”
“可誰跟你們說一個人隻能擁有一個神語呢。”女孩詭秘的笑了起來。
“看來你確實是宙斯的狗啊。”淩瑾言麵無表情的說。
“隨你怎麼說吧,反正都是將死之人。”女孩說完後便開始念出一段龍文,淩瑾言聽不懂,但錢京浩和張俊傑聽後臉色瞬間變了。
他們聽到的是:夜幕間的真正主宰,影子的皇後。神語[詭鶯]。
詭鶯,元素命途序列19,召喚暗元素夜鶯出來作戰,但夜鶯帶有各種詭異能力。
……
楊樺宇再次將一個黑衣人碾死在車底下,周圍的黑衣人也越來越少,隻要跑到了前麵的市區,那就會安全很多了。
他突然聽到周圍似乎有女孩抽泣的聲音,他低頭一看,才發現陳悅好蜷縮在自己懷中小聲抽泣著,看起來是那麼的無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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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究竟看到了些什麼。
楊樺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剛才做了什麼,自己應該是要保護她的,但卻讓她變的更害怕了。
楊樺宇甩了甩頭,現在不是想這些的時候,後麵還有不少追兵,再過一分鐘就到鬨市區了。
但一分鐘後,楊樺宇重新變的暴怒起來,因為平日裡幾乎堵車的鬨市區竟然一個人甚至一輛開著的車都沒有,這是怎麼回事。
感覺這個世界仿佛拋棄了自己。
突然一輛大卡車橫撞了出來把跑車給直接撞停了,楊樺宇的頭再一次撞到了方向盤上,這一次緩緩流出了血。
但已經沒那麼疼了,因為再剛才和那些黑衣人周旋時身上依舊受了很多很重的傷,不差這一個了。
但這些螻蟻竟敢傷害我,為什麼我沒有超能力,如果有,或許就不會這樣了吧。
周圍依舊聚集了很多的黑衣人,此刻正在興奮的朝自己或者說朝陳悅好撲上來。
就在這一瞬間,楊樺宇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句自己從未見過的文字,但自己就是能看懂。
也就在此刻,那些折磨自己的幻覺消失了,那仿佛靈魂深處的疼痛也消失了,自己的五感似乎都有了一個全新的提升,這種感覺就像是一個近視了十幾年的人突然戴上了度數準確的眼鏡。
楊樺宇閉上眼睛,再緩緩睜開時雙眸都變成了如朝陽般璀璨的金色的神之瞳。
楊樺宇照著腦海中的想法,無聲念出了那句洪荒太古的語音。
[鏡中魔],元素命途序列13,凡是一切可以造成鏡子反射的物體使用者都可以直接隱身,且無法被熱成像和紅外線捕抓。
後視鏡是鏡麵,雨水是鏡麵,眼眸也是鏡麵。
楊樺宇拿起陳悅好座位旁邊放著的那把名為[無夢]之詔刀的太刀,但沒有拔刀,僅僅是拿起刀鞘,然後站在車上,居高臨下的看著朝自己衝過來的黑衣人。
然後直接消失了,緊接著離陳悅好最近的那幾位直接暈倒在地,仿佛有一種無形的力量防止他們靠近陳悅好。
雖然不知道陳悅好這把刀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輛車上,但確實是幫大忙了。
可為什麼拔不出來啊。
但隻用刀鞘楊樺宇都很輕鬆的把試圖接近陳悅好的黑衣人一一放倒。
此時楊樺宇才看清這些追了自己一晚上的怪物是些什麼,它們全身上下布滿鱗片,手已經異變成爪子了,眼眸是和自己一樣的金色。
陳悅好依舊沒有恢複,還趴在駕駛位上不斷抽泣。
就在楊樺宇分神這麼一會,突然一隻像狼人一樣的怪物朝自己撲了過來,雖然自己處在隱身狀態,但並沒有讓自己變強,楊樺宇來不及閃避就被狼人抓住了脖子。
楊樺宇突然明白了,雖然自己是隱身了,但自己的身上傷口散發的血腥味暴露了自己,如果是隻有一兩個傷口或許經過雨水衝刷就沒了,可自己現在幾乎全身是傷,骨頭或許也斷了幾根。
在即將失去意識前,楊樺宇看到除開狼人外,還有兩個看起來外貌很正常的一男一女朝陳悅好走去,雖然太刀已經飛回到陳悅好附近了,但她現在這副樣子也戰鬥不了,就算戰鬥得了她一個普通人又怎麼對付這些有超能力的怪物。
悅好,對不起。
這個念頭閃過後,楊樺宇閉上了眼睛,突然,他聽到了陳悅好的聲音發出了一句同樣洪荒太古的語言,前麵的楊樺宇沒聽清,但最後四個字楊樺宇聽清了:暮雨將至。
楊樺宇睜開眼睛,發現陳悅好拔出了[無夢]之詔刀,周圍的一切都在一瞬間變的隻剩黑白二色,雨點也停了下來,時間似乎都靜止了,陳悅好原本齊腰的紫色長發此刻也長到了腳跟,顏色也變成了如雪般的白色。
那雙原本很漂亮的紫色眼眸此刻也變成了如同猩紅深淵般的血紅。
[無夢]完全變為與眼眸同色的紅色後,陳悅好再一揮刀,以她自己為中心開始爆發出紅色雷電,直到擴散到全市,等到楊樺宇再睜開眼時,周圍依舊成了一片廢墟,而那些黑衣人的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陳悅好如同殺戮女王般居高臨下的看著自己,那雙猩紅的眼眸此刻充滿了殺戮欲望被滿足的喜悅和興奮,而身上的裙子早已被炸碎,被紫色的鱗片包裹著嚴嚴實實,而這些鱗片現在正在逐步扣緊。
她要殺了我嗎?
可能吧,像她這種存在,本身也不必害怕什麼。
楊樺宇閉上眼睛,靜靜等待死亡來臨。
但陳悅好卻跪下來,把楊樺宇緊緊的抱在懷中。
這個世界上有沒有過那麼一瞬間,隻有你和他人緊緊相擁才能清晰的知道自己還活著。
注:這一章一定程度上參考了江南的《龍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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