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到淩瑾言,歐錦瑜麵無表情的小臉不由得右臉嘟嘴,雙腳也下意識並攏起來,靴子碰撞發出清脆的聲音。
歐錦瑜低頭看了看漂亮的靴尖,怎麼好端端想起這家夥了。
歐錦瑜感覺有點頭疼。
不過確實讓她進入深思:如果是淩瑾言,那他會怎麼做。
等到樹上一片枯葉落地時,歐錦瑜猛地從秋千上站起身。
她找到答案了。
如果是淩瑾言,他絕對不會像自己這樣,坐在這裡想彆人會怎麼做,他不會把時間留給凶手。
“如果實在找不到方向,那就停下來,靜靜心,一塊表,如果停下來,那它每天至少有兩次的時間是對的,比你按照錯誤方向走要好的多。”這是淩瑾言的原話。
城市新興藝術區,一座抽象金屬雕塑旁。
清晨,清潔工發現雕塑基座旁“倚坐”著另一個女人。穿著複古的玩偶裙,姿勢仿佛在與雕塑“對話”。
同樣抽血、矽膠填充、義眼替換。但細節更“精致”:妝容更完美,姿勢更自然,相對前一個死者而言,與環境融合得更刻意。
死者信息也在半個小時後送到歐錦瑜手中。
姓名張雅,二十四歲,自由插畫師,有輕微社恐,活躍於幾個網絡藝術社群。屍體發現前曾失蹤四天。
而這次也有好消息,監控拍到是昨晚兩點十七分,有一個穿著紅色連帽衫的男性身影抱著死者來到金屬雕塑旁。
然後將玩偶化後的張雅擺了好幾個姿勢,最終在兩點五十分時確定姿勢離開。
也就是說,昨晚凶手在拋屍地點,光明正大的逗留了足足半個多小時,但因為他全程背對著監控,所以歐錦瑜看不到他的臉。
而薇薇安表情則一臉興奮,因為她的直覺成真了,這件紅色連帽衫自己是不會認錯的。
蘇辭完全一副不可置信表情,他在懷疑女人的直覺真的那麼準嗎。
但歐錦瑜隱隱感覺有點不對勁。
凶手這麼做,按照常規思維去想,一是為拋屍,二是為挑釁警方。
歐錦瑜卻感覺,凶手這麼似乎有些刻意了。
片刻後,薇薇安和蘇辭開始按照監控,推理還原紅色連帽衫男子去了哪裡,辦公室內又隻剩歐錦瑜和付時初。
歐錦瑜現在真的感覺頭疼,媒體瘋狂報道,“玩偶殺手”之名不脛而走,全城恐慌加劇。
薇薇安和蘇辭雖然找到方向,但歐錦瑜下意識認為,他們這一趟,大概率是無功而返。
來到解剖室,歐錦瑜發現林修遠躺在兩張椅子中間睡覺。
思考幾秒鐘後,歐錦瑜還是選擇叫醒他。
“我睡了多久。”林修遠從椅子上醒來,見到有人便趕緊問時間。
“五分鐘。”歐錦瑜麵無表情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