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們就是太人雲亦雲了,網上說什麼你們都信,我先喝為敬。”說罷,朱程傑端起豆汁,對著碗口直接喝下一大口,然後喉結上挑喝下去。
因為有點燙,朱程傑喝完後頓了頓,又繼續喝,並且還時不時說一句好喝。
鐘奎和梁正天見朱程傑喝了沒反應,頓時覺得網上騙人,立即將勺子的豆汁放進嘴裡。
幾乎是液體剛觸及舌尖的瞬間,一股強烈的、霸道至極的酸餿味就像點燃的引信,“轟”地一下在他口腔裡炸開!
那酸,不是醋的清爽,也不是檸檬的鮮亮,而是一種沉悶、頑固、帶著土腥氣的腐敗酸味,仿佛在咀嚼一塊剛從陳年醬缸裡撈出來的、發了黴的豆渣。
緊隨其後的,是一種難以名狀的“餿”,像是隔夜剩飯在高溫下捂壞了的味道,直衝腦門。
“呃——!”
強烈的生理排斥反應根本不受控製。兩人猛地捂住嘴,脖子像被無形的手掐住一樣梗直,胃裡一陣翻江倒海,酸水不受控製地湧了上來。
“嘔——”最終兩人還是沒能打敗身體本能,無論是身體還是大腦,都拒絕將這口液體喝下去。
在鐘奎和梁正天喝下豆汁的一瞬間,朱程傑立即彎腰對著垃圾桶,將剛才喝下去的半碗豆汁一滴不剩的全部吐出來。
為了坑這兩個家夥喝豆汁,朱程傑絲毫不在意自己受苦。
畢竟我都喝了,這倆不喝,我心裡不平衡啊。
“咳咳咳!水……水!快給我水!”鐘奎和梁正天聲音嘶啞,狼狽不堪地拍著桌子,抓起旁邊的大碗茶就往嘴裡猛灌。
溫熱的茶水衝淡了口腔裡那噩夢般的味道,但那酸餿的餘韻卻像附骨之疽,頑固地盤踞在舌根和喉嚨深處,每一次呼吸都隱隱帶出那股令人作嘔的氣息。
什麼“回味悠長”、“清熱解暑”……三人現在隻覺得靈魂都被那股酸餿氣頂得快要出竅,胃袋還在隱隱抽搐,隻想逃離這個味道的包圍圈。
幾分鐘後,三人苦著臉,對著大爺艱難地擠出幾個字“這……這勁兒……也太大了!”
然後看到一旁剛剛端上來的三碗豆汁,場麵一時間陷入沉默。
五分鐘後
“來來來,洗豬,你最愛喝豆汁,多喝點。”鐘奎拚命的將自己碗裡的豆汁舀到朱程傑碗裡。
“不不不,大家都是這麼多年的好兄弟了,有福同享有難同當,老舍長,你平日裡管宿舍這麼累,多喝點豆汁好好補補。”朱程傑也拚命將自己碗裡的豆汁舀到梁正天碗裡。
“喝喝喝,鐘奎,你平日裡腦子這麼好使,腦細胞燒了不少,你應該多喝點補補。”梁正天不甘示弱的將自己碗的豆汁舀到鐘奎碗裡。
於是,不算很大的早餐店內,三個少年將三個碗碰在一起,不停的給對方舀豆汁。
勺子飛舞,湯汁四濺,伴隨著誇張的慘叫和鐘奎賤兮兮的笑聲。
最終三人看著對方狼狽的樣子,指著對方臉上、衣服上的豆汁漬,笑作一團。
老板和周圍食客似乎也不是第一見這種場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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