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上午,三人按照朱程傑的行程規劃,準備去清北大學參觀,已經提前預約好,所以隻要在合適時間去即可。
雖然考不上,但好歹能進去看看裡麵是什麼樣。
途經一座重點中學的學區房,在小區門口買水時,三人聽到了些不太得了的東西。
“聽說了嗎,昨晚又沒了一個。”
“哎,造孽啊,這都第五個了,才一個星期啊!”
“都是學生娃,聽說好像才高一高二,學習學到累死的…”
“老王家那娃,多乖啊,天天學到後半夜,說沒就沒了…”
掃碼結賬後,鐘奎小聲對兩人道“我去,帝都學習壓力這麼大,我活這麼久,還是第一聽說有人學習學死。”
梁正天接過話茬“才高一就學到一兩點,這是要卷死全國嗎,山河四省都沒這麼拚吧。”
“相信我,山河四省或許更離譜。”朱程傑低聲道。
但朱程傑是察覺到有些異常,一個星期在一個這麼小的小區,因學習而猝死五個,未免概率太高了吧。
身為神血者,朱程傑本能認為這件事情問題很大,空氣中似乎彌漫著一絲若有若無的、令人壓抑煩躁的氣息。
出於好奇,三人尋著議論聲和隱約的警燈,靠近事發樓棟。
雖然無法進入現場,但還是可以看到樓下的聚集的人群、警車、以及被抬出的擔架。
隔著布,朱程傑隱約可以看到一個少年的輪廓,年齡可能比朱程傑還小。
並且,在見到屍體時,朱程傑在一瞬間捕捉到一絲殘留的、冰冷而絕望的氣息。
在圍觀的人群中,朱程傑注意到一個穿著樸素、神情極度悲痛欲絕的中年婦女,看樣子,應該是死者家屬。
“不可能,不可能,我家小宇不可能猝死,他身體一直很好,他昨晚還說要把那些該死的紙條撕掉…”話音未落,她突然身體一僵,眼神變得極度恐懼,仿佛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然後猛地推開人群,不顧一切地向小區後麵一條偏僻的小巷跑去!
幾個警察和家屬想拉住她,卻慢了一步。
朱程傑立即意識到婦女對於死者肯定有些知情點,於是瞬間給奔跑的婦女打上標記,然後對著鐘奎和梁正低喝“有異常,趕緊跟上!”
“那我們還去不去清北大學啊。”鐘奎小聲問。
三人憑借神血者體質很快追上,警察試圖阻攔,但被朱程傑使用「幽魂」直接穿過,但警察因為注意力被梁正天用「嘲諷」吸引,隻看到一團殘影經過,以為自己眼花。
但看著後麵跑上來的兩個少年,尤其是那個皮膚偏古銅色的,莫名有種想扁人的感覺。
他們成功追上情緒失控的婦女,因為她在巷口昏迷,大概率是因為情緒問題。
警察也在此時趕到。
或許不能叫警察,來者是一位神血者,陳家在帝都分部的成員,警察是他的偽裝身份。
“朱程傑?你怎麼在這。”男子疑惑的問。
朱程傑聽到有人叫自己名字,轉身有些警惕的問“你是誰?”
男子對著身邊的兩位警察道“你們先帶死者家屬回去,隻是情緒失控造成的昏厥,我和這三位說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