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還沒亮透,林越就醒了。
昨夜他睡得極淺,岩壁上那些神秘的符號和野人搜索的身影在他腦海裡反複交織。他清楚,不能再被動等待。必須主動出擊,摸清野人的動向,才能搶占先機。
就著微弱的晨光,他快速啃完一塊冷的麵包果,檢查裝備:弓箭背好,新換的金屬箭頭在熹微中泛著冷光;長矛握在手中;腰間的石斧也磨得鋒利。他特意多帶了幾塊熏魚乾,既當口糧,必要時或許也能用作交涉的籌碼。
他再次來到昨日發現野人蹤跡的林間空地。清晨的露水還掛在草葉上,地麵濕潤,更容易留下痕跡。他蹲下身,仔細搜尋。果然,幾處被踩倒的草叢和泥地上的腳印清晰可見——腳印雜亂,方向明確,正是朝著海岸線偏北的方向而去。
林越深吸一口氣,循著腳印,小心翼翼地跟了上去。他不敢走得太快,時刻留意著周圍的動靜,耳朵捕捉著風吹草動以外的任何異響。
追蹤比想象中艱難。叢林藤蔓纏繞,腳下濕滑,他必須分神辨認足跡,又要保持隱蔽。有好幾次,腳印消失在溪邊或岩石地帶,他不得不花費時間在周圍重新尋找線索。
大約向北行進了兩個小時,地勢開始緩緩升高,樹木也變得稀疏一些。空氣中的海腥味似乎更濃了。他爬上一塊較高的岩石,借勢望去,前方隱約可見一片不同於他所在海岸的地貌——那裡礁石更加嶙峋,海浪拍打的聲音也顯得更為洶湧。
就在他觀察環境時,一陣模糊的、不同於海浪和風聲的響動傳來。像是……敲擊聲?還有隱約的人聲?
林越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他壓低身子,借助岩石和灌木的掩護,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慢慢摸去。
聲音越來越清晰。是石塊碰撞的聲音,還有那種他聽不懂的、短促而低沉的語言。他屏住呼吸,撥開最後一叢濃密的枝葉,眼前的景象讓他瞬間定住了。
下方不遠處,是一個隱蔽的小海灣,入口處被巨大的礁石半包圍著,不易從海上發現。而就在海灣內側的沙灘上,赫然存在著一個簡陋的營地!
幾個用樹枝和巨大葉片搭成的錐形窩棚散落在沙灘高處。窩棚旁,有用石頭圍成的火塘痕跡,此刻沒有明火,隻有餘燼。三四個皮膚黝黑、腰間圍著獸皮的野人正在活動:一個正在用石頭敲打什麼東西,另一個在整理一堆貝殼和魚骨,還有兩個似乎剛從海裡上來,正拖著一個小型漁網。
這就是他們的老巢!
林越緊緊趴在地上,心跳如鼓。他仔細觀察著。這個營地的規模不大,看到的野人加上窩棚的數量,估計總共可能不超過十人。他們的工具看起來十分原始,除了石斧、木矛,就是一些骨製和貝殼製的器具。活動也顯得很日常,像是在進行普通的營地勞作。
然而,他的目光很快被營地中央的一樣東西吸引了。那是一個用石頭壘起的、約半米高的平台,平台上方,立著一根粗壯的木樁。木樁的頂端,似乎固定著什麼東西……在陽光下,偶爾反射出一點不同於木材或石頭的微弱光澤。
距離有點遠,看不真切。但那模糊的輪廓和偶爾的反光,讓林越莫名地聯想到了岩畫上那個帶缺口的圓形符號,以及自己手腕上的金屬殘片。難道……
他不敢久留。野人雖然看起來鬆懈,但一旦被發現,在對方的地盤上,他絕無勝算。他小心翼翼地記下這個小海灣的位置和特征如那塊像鷹嘴的巨礁),然後沿著原路,加倍小心地退了回去。
返回自己營地的路上,林越心潮起伏。發現了野人的據點,這既是危險,也是轉機。知道了對手的巢穴,就能更好地預判他們的行動。但那個平台上的東西,像一根刺紮在他心裡。
傍晚,他安全回到營地。第一件事就是加固防禦,尤其是麵向北側的荊棘牆。他知道,野人隨時可能再次找來。
他煮了魚湯,卻吃得有些心不在焉。腦海中不斷回放著那個海灣營地的畫麵,尤其是那個石台和木樁。
【累積獲得打賞:55點】
係統提示悄然出現,增加了5點。看來,這次成功的追蹤和發現,獲得了認可。他沒有急著兌換,將點數存了起來。現在,他更需要的是信息和策略。
夜幕降臨,林越坐在火邊,擦拭著弓箭。野人的威脅變得更加具體和清晰。但同時,他也看到了對方的局限——工具原始,人數似乎也不多。那個神秘的祭壇他姑且這麼認為)或許藏著秘密,可能與原主有關,也可能與這座島有關。
第十二天,在主動出擊中開始,在重大發現和更深沉的思慮中結束。危機並未解除,但敵我雙方的態勢,因為這次追蹤而悄然改變。林越知道,接下來的行動,需要更加謹慎和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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