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
99a坦克的炮口噴吐出炙熱的火焰。
一枚穿甲彈撕裂空氣,帶著尖銳的呼嘯聲,精準地鑽進了一千八百米外。
正在s型機動的靶車中心。
“嘭!”
靶車應聲炸開,橘紅色的火球騰空而起。
“漂亮!”
控製台後方,鎮北258王牌旅的戰士們忍不住發出一陣喝彩。
周樞摘下坦克帽,隨手扔在炮塔內壁上,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
他曾經是全旅最好的炮手。
百發百中,彈無虛發。
後來轉崗當了車長,更是如魚得水。
在去年的全軍大比武中,硬生生從一群老牌車長手裡搶下了一個單人冠軍。
這次集訓,他的目標很明確。
再拿一個冠軍,為自己轉改四期士官,加上最重的一塊籌碼。
“周哥,牛逼!”
駕駛員探出頭,滿臉崇拜地豎起大拇指。
“行進間射擊移動靶,還能打出首發命中,這技術,絕了!”
周樞擦了擦額角的汗,淡淡地說道:“這算什麼。”
“開坦克,打的不是技術,是感覺。”
“是你跟這台幾十噸的鐵疙瘩融為一體的感覺。”
“什麼時候你摸著方向盤,就像摸著自己的手,那才叫入門了。”
他的目光,不自覺地瞟向了遠處那台安靜得有些過分的藍軍旅99a。
譚建林。
那個名字,最近在集訓隊裡都快被傳神了。
一個搞武裝偵察的,半路出家跑來開坦克,硬是在半個月裡把所有理論課目考到了第一。
不少人都覺得,這小子是個百年難遇的天才。
但在周樞看來,不過如此。
“不就是記憶力好點嗎?”
“背書厲害,不代表開坦克就厲害。”
“這玩意兒,是靠成千上萬發炮彈,一公裡一公裡跑出來的肌肉記憶,不是光靠腦子就行的。”
……
另一側的訓練場上。
九原軍區106王牌旅的幾台99a,正以一個標準的突擊隊形,高速衝向一處模擬城鎮。
“頭車,注意左側高地,二車三車,保持三十米間距,隨時準備交替掩護!”
越履的聲音,通過車載電台,清晰地傳到每一個車組的耳朵裡。
他的車組,永遠是整個隊伍的矛頭。
曆次演習,不管戰況多複雜,他們總能衝在最前麵,而且是活到最後的那一個。
靠的不是莽,是精準的戰場判斷。
“轟!轟!”
兩發煙幕彈精準地落在了他們衝擊路線的側翼。
瞬間拉起一道白色的帷幕,遮蔽了可能存在的敵人視線。
“乾得不錯。”
越履滿意地點點頭。
旁邊的炮手忍不住問道:“連長,聽說那個藍軍旅的譚建林,這次考核的目標也是冠軍?”
“冠軍?”
越履哼了一聲,眼神裡帶著幾分不屑。
“噱頭罷了。”
“一個偵察兵,能把坦克開起來就不錯了,還想拿冠軍?”
“真當咱們這些在鐵王八裡滾了七八年的都是泥捏的?”
他指了指前方。
“看到沒有,這才是真正的坦克突擊。”
“講究的是配合,是時機,是整個車組乃至整個戰鬥群的協同作戰。”
“他一個人再厲害,能開幾台坦克?”
“早就被我們甩在身後了。”
……
與這些誌在奪冠的王牌旅不同,朔方軍區194王牌旅的戰士們,心態要平和得多。
“單人賽,咱們就彆想了。”
休息區,一個皮膚黝黑的老班長,正給幾個年輕的戰士分發著飲用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