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衝譚建林擠了擠眼睛，語氣裡滿是快活。
“有人幫忙乾活，我今天能早收工了！”
說完，他哼著小曲，拎著水桶徹底消失在了門口。
譚建林笑著搖了搖頭。
他走到池邊，目光落在一米二的淺水區。
雖然對係統獎勵的技能有信心，但謹慎是刻在他骨子裡的本能。
凡事預則立，不預則廢。
尤其是在測試這種關乎性命的新能力時，更得萬分小心。
他可不想因為一時大意，成為第一個淹死在自家遊泳館裡的連長。
那樂子可就大了。
噗通。
水花輕響。
冰涼的池水瞬間包裹住全身，讓他忍不住打了個激靈。
他沒有立刻下潛，而是在水裡慢慢遊了兩圈，讓身體徹底適應水溫。
隨後，他遊到淺水區的池底。
雙腿盤坐，身體穩穩地沉在水底。
他抬起頭，透過清澈的池水，能看到遊泳館天花板上明亮的燈光。
在水的折射下，燈光變成了一團團晃動扭曲的光暈，瑰麗又迷幻。
周圍的一切聲音都被隔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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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界瞬間安靜下來。
隻能聽到自己心臟在胸腔裡沉穩有力的跳動聲。
咚。
咚。
咚。
他閉上眼睛，開始感受身體的變化。
一分鐘。
五分鐘。
十分鐘。
身體沒有任何不適。
甚至感覺不到一絲憋氣的痛苦，呼吸平穩得就像在陸地上一樣。
這感覺太奇妙了。
簡直顛覆了他過去三十年對生理常識的認知。
他知道，這是係統獎勵的“高級水下呼吸”技能生效了。
係統提示是，可以在水下閉氣半個小時。
現在看來，果然名不虛傳。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二十分鐘。
二十五分鐘。
當手表的計時接近三十分鐘時，譚建林終於感覺到了一點壓力。
胸腔開始發悶。
橫膈膜也傳來輕微的痙攣感。
來了！
他沒有慌張，而是集中精神，調動全身的力量去對抗那股源自本能的窒息感。
三十一分鐘。
三十二分鐘。
豆大的氣泡開始不受控製地從他的嘴角溢出，咕嚕嚕地向上浮去。
他的額角青筋暴起，身體開始輕微地顫抖。
不行了……
要到極限了！
三十四分鐘！
當手表的秒針跳到12的那一刻，譚建林再也堅持不住。
他猛地睜開眼睛，雙腿用力一蹬池底。
“嘩啦——！”
整個人如同出膛的炮彈，瞬間衝出水麵。
“咳！咳咳咳！”
他趴在池邊，一邊劇烈地咳嗽，一邊貪婪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肺部火辣辣地疼，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燒感。
好半天，他才緩過勁來。
他癱在冰涼的瓷磚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感覺自己像是死過一次又活了過來。
他抬起還在滴水的手臂，看向手腕上的電子表。
屏幕上清晰地顯示著——34分12秒。
“我靠……”
譚建林忍不住低聲罵了一句，嘴角卻控製不住地上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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