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婆婆說的引子是……”
柳婆婆的目光,從秦風的身上,緩緩移開。
最終,落在了夜君的身上。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我?”
夜君徹底呆住了。
“沒錯,就是你,丫頭。”
柳婆婆的聲音裡,帶著幾分藏不住的揶揄。
“你忘了?你們二人,在混沌亂流之中,早已魂體交融,陰陽合一。”
“你的本源,對他而言,是最好的‘藥’。而他的本源,對你來說,也是最佳的‘補品’。”
“你們的那場‘魂修’,可不僅僅是提升修為了事那麼簡單。它在你們彼此的靈魂最深處,都留下了一道不可磨滅的烙印。”
“這道烙印,便是最好的引子,也是那把‘鑰匙’。”
轟!
夜君隻感覺一股熱氣在體內升騰而起,那張冰冷的俏臉,瞬間紅了個通透,連雪白的耳根都泛起了一抹誘人的粉色。
她張了張嘴,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魂修!
上次在混沌亂流中,為了活命,兩人魂體本源在無意識的狀態下緊密結合。
那種靈魂交融帶來的極致體驗和修為的暴漲,她依舊記憶猶新。
但那也是她最不願回首的“社死”記憶。
“經過上次的魂修,你們的魂體早已水乳交融,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柳婆婆似乎沒看見夜君的窘迫,繼續補充道。
“隻需要再來一次,以他現在體內的正陽之氣為輔,想來他體內那股沉睡的力量就會被喚醒。屆時,區區一道魔念,自然灰飛煙滅。”
“而且,動用那股力量後,他的魂體也必然會受到巨大的損傷。而魂修,正好能完美地修複這種損傷,甚至讓他百尺竿頭更進一步。”
“況且,你也能從中得到巨大的好處,說不定能借此機會,一舉衝破最後的關隘,踏入鬼仙境巔峰。”
“這等一舉多得的好事,何樂而不為呢?”
柳婆婆的一番話,讓夜君貝齒緊咬著紅唇,站在原地,內心早已掀起了驚濤駭浪。
她知道,柳婆婆說的每一個字,都是對的。
可一想到要讓自己主動去跟那個滿嘴騷話、沒個正形的無賴進行魂修,她就感覺渾身不自在,臉上更是火辣辣的燙。
上次……上次是意外!
是為了活命!
是在無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
可這次呢?
這次再來,算什麼?
上門售後服務?
還是……主動送貨上門的技術扶貧?
一想到秦風那個家夥醒來後,可能會露出的那種得意又無賴的笑容,夜君就感覺自己的拳頭硬了。
“怎麼?丫頭,還不願意?”
柳婆婆看著夜君臉上陰晴不定的變幻,終於忍不住調侃道。
“這可不像我認識的那個殺伐果斷的夜君啊。”
“還是說,你……怕了?”
“我怕?”
夜君好似被踩了尾巴的貓,瞬間炸毛。
“我會怕他?笑話!”
“那不就得了。”
柳婆婆攤了攤手,“再拖下去,這小家夥的情況隻會越來越糟糕。”
“到時候,就算救回來,神魂受損,成了個白癡,這枚棋子也就廢了。”
說罷,柳婆婆便不再多言,慢悠悠地走回桌旁。
繼續擦拭著她的茶具,將空間和抉擇的難題,完全留給了夜君。
靜。
整個忘憂軒,陷入了一片寂靜。
夜君站在原地,一雙美眸死死地盯著躺椅上那個昏迷不醒的罪魁禍首,內心陷入了天人交戰。
救?
太丟臉了!
而且憑什麼要我主動?
不救?
這個工具人還挺好用的,就這麼沒了,上哪再去找一個這麼完美的“臨時工”?
更重要的是,一想到這個家夥會就此消失,她的心裡,竟然湧起一股她自己都說不清的煩躁和不舍。
良久。
夜君長長地呼出一口氣,似乎做出了什麼重大的決定。
她走到秦風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那張因為魔紋而顯得有些猙獰的臉,咬牙切齒地低聲說道:
“秦風,你給我記住了。”
“等你醒了,這筆賬,我一定會連本帶利地讓你償還!”
“你欠我的,又多了一筆!”
說罷,夜君不再猶豫,魂力一卷,將秦風的魂體從躺椅上托起,轉身便朝著茶館內那間絕對安靜、從不對外人開放的靜室走去。
看著兩人消失的背影,柳婆婆停下了手中的動作。
她渾濁的眼中,閃過一抹複雜而欣慰的光芒,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低聲自語:
“老身能做的,就隻有這麼多了。”
“您……一定要早點歸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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