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
秦風剛從修煉中退出,感覺魂體又凝實了一丟丟。
還沒來得及給自己點個讚,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就響了起來。
“砰!砰!砰!”
“誰啊?大清早的,趕著投胎啊?”
秦風不耐煩地嘟囔著,趿拉著拖鞋去開門。
經過一晚上的修煉,魂體雖然凝實了些,但還是有點虛。
打開門,他愣住了。
一身警服的蘇沐清俏生生地站在門外,鳳目裡布滿了血絲,顯然一夜沒睡。
她身後,還跟著兩名同樣表情嚴肅、手按在腰間的年輕警察。
這陣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抓捕a級通緝犯的。
謔,這服務態度可以啊,還帶上門提貨的。就是不知道有沒有五星好評返現?)
蘇沐清的眼神複雜,有懷疑,有焦急,還有一絲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期待。
“跟我們走一趟。”蘇沐清開門見山,聲音清冷,“王隊已經帶人去控製現場了。秦風,你最好祈禱你昨晚說的都是真的,否則,妨礙司法公正和謊報警情,夠你在裡麵縫好幾百個足球了。”
喲,女暴龍這是熬夜上火了?口氣這麼衝。)
秦風打了個哈欠,雙手抱臂,靠在門框上,臉上看不出半點緊張。
“安啦,蘇警官,是不是玩笑,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他衝蘇沐清擠了擠眼,“彆那麼嚴肅嘛,笑一笑,十年少。今天,可是見證奇跡的時刻,說不定還能上個本地新聞頭條呢。”
這副吊兒郎當的模樣,差點讓蘇沐清當場拔槍。
警車一路呼嘯,直奔城西廢棄第三紡織廠。
車裡的氣氛壓抑,蘇沐清透過後視鏡,打量著後座上閉目養神的秦風,怎麼看都覺得這家夥不像個好人。
紡織廠外,已經拉起了長長的警戒線,十幾名警察神色肅穆,嚴陣以待。
重案組長王德海正站在廠房門口,嘴裡叼著根煙,滿臉凝重,正對著手下大聲部署著什麼。
看到蘇沐清帶著秦風從警車上下來,王德海掐掉煙頭,大步走了過來,一雙眼睛上下打量著秦風,語氣帶著幾分不確定:“沐青,這就是你說的那個提供線索的……高人?”
“王隊,”蘇沐清的語氣也有些無奈,“就是他。”
王德海又看向秦風,眉頭擰成一團:“怎麼又是你小子?所以昨晚的匿名電話,是你打的?”
沒錯,就是你爹我。)
秦風心裡吐槽,臉上掛著專業的微笑,點了點頭。
環顧一周,目光忽然定格,眼睛一亮。
不遠處,一名警察手裡正拎著一把造型凶悍的工兵鏟,鏟刃上還沾著點泥土。
“哎,我的我的!總算找著了!昨天來這兒探險,不小心弄丟了。”
秦風幾步走上前,指著那把工兵鏟,一臉的驚喜。
眾人:“???”
所有警察的目光都變得古怪起來。
一個私家偵探,隨身帶著一把開了刃的工兵鏟,還出現在了埋屍現場附近?
這怎麼看怎麼可疑。
王德海也是一愣,隨即擺擺手,示意手下把鏟子還給他,嘴裡嘀咕道:“你小子可以啊,上次是袖扣,這次直接連埋屍地點都算出來了?你家祖上是摸金校尉還是開了天眼了?”
秦風接過工兵鏟,愛不釋手地掂了掂,還順手在鏟刃上彈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嗡鳴。
周圍的警察們都用一種看神經病的眼神看著秦風,心想這人莫不是腦子有什麼大病?
蘇沐清扶額,感覺自己的血壓開始飆升了。
王德海嘴角抽了抽,強忍著沒發作,沉聲道:“秦風,既然是你提供的線索,現在,帶我們去你說的那個地方!”
秦風也不廢話,扛著工兵鏟,在眾人狐疑的目光中,徑直走進了主廠房,在東南角一麵牆壁前停下。
這裡,正是他上次被吳大勇一巴掌拍飛,撞出來的那個凹陷處。
他抬起手,用工兵鏟的鏟頭在那麵牆上“梆梆”敲了兩下。
“就是這裡。”秦風指著牆壁,語氣篤定,“讓人砸開吧。”
那份淡定和自信,讓在場包括王德海在內的所有老刑警都為之一愣。
這小子……他憑什麼這麼肯定?
王德海盯著那麵牆看了幾秒,又看了看秦風那張寫著信我沒錯的臉,不再猶豫,對著身後的技術人員猛一揮手。
“聽他的,砸!”
“是!”
電鎬發出刺耳的轟鳴,大鐵錘一下下地砸在牆上,水泥碎塊和嗆人的灰塵四處飛濺。
所有人的目光都死死地盯在那麵牆上。
蘇沐清更是緊張得屏住了呼吸,手心全是汗。
她知道,這一錘子下去,砸開的不僅僅是一麵牆。
如果秦風說的是真的,那將砸開一樁沉寂五年的血案。
如果他說的是假的,那她和王德海,將因為這次興師動眾的行動,成為整個警隊的笑話。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牆壁被砸開一個臉盆大的洞口。
突然,一股難以形容的腐敗氣味,混合著陳年水泥的黴味,從洞口裡猛地撲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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熏得眾人連連後退,幾個年輕警察當場就捂著嘴乾嘔起來。
“有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