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雲山彆墅。
秦風提著兩個印著法文的高檔紙袋,吹著口哨,用鑰匙打開了彆墅大門。
一腳油門賺了三十多萬,這種快樂,足以抵消彆墅裡住著個女魔頭的鬱悶。
一進門,就看到夜君換了一身絲質的黑色睡袍,正慵懶地斜躺在沙發上,投影儀在牆上放著一部文藝老電影。
“女王陛下,您欽點的頂級法式甜點和手衝瑰夏咖啡,小的給您送來了!”
秦風獻寶似的將手裡的袋子放到茶幾上,“弗雷爾西餐廳,純手工現做,剛出爐的。”
他正準備邀功,順便暗示一下自己為了這頓飯跑了多遠,花了多少錢。
夜君卻忽然蹙起了眉頭,瓊鼻微不可查地動了動。
下一秒,她臉上浮現出一抹毫不掩飾的嫌惡。
一股無形的魂力猛地爆發,狠狠撞在秦風的胸口。
“砰!”
秦風整個人倒飛出去,手裡的車鑰匙掉在地上,他則摔了個四腳朝天,眼冒金星。
“滾遠點!”
夜君用手在鼻子前使勁扇了扇,語氣冰冷,“你今天掉糞坑裡了?怎麼沾了一身死人的餿味!惡心死了!”
“咳咳……”
秦風從地上爬起來,感覺自己骨頭都快散架了。
剛想發火,問問她是不是有狂犬病,聽到夜君的話後卻愣住了。
他抬起胳膊聞了聞自己的腋下,除了奔波一天的汗味,什麼都沒有啊。
“大佬,您彆嚇我!我今天就去了趟醫院和大學城,連公共廁所都沒上,哪來的屍臭味?”
秦風一臉無辜,心裡卻開始發毛。
這女魔頭雖然脾氣差,但從不開玩笑,她說有,那八成就是有。)
夜君懶得再看他,從紙袋裡撚起一塊馬卡龍,小口吃了起來。
“看在你還算聽話的份上,就給你這個沒見識的臨時工科普一下。”
她一邊吃著甜點,一邊頭也不抬地說道,“你身上沾染的不是普通的怨氣,而是一種用屍體煉製出來的油,俗稱屍油。”
“屍……屍油?”
秦風的臉瞬間綠了,胃裡一陣翻江倒海。
“嗯,”夜君又抿了一口咖啡,繼續道,“這種東西,常被一些不入流的邪修用來製作各種陰損的邪物,能害人性命,汙人魂魄。”
“你招惹的這群喜歡從土裡刨食的家夥,手段陰毒,比那些隻會靠怨氣嚇人的孤魂野鬼,可難纏百倍。”
她抬起眼皮,瞥了秦風一眼,嘴角掛著一絲嘲弄。
“彆到時候錢沒賺到,先把自己的小命搭進去了。畢竟,你這種‘活人陰差’,對他們來說可是大補之物。”
秦風聽得頭皮發麻,冷汗瞬間就下來了。
立刻想到了什麼,從口袋裡掏出那個用紙巾包好的蠟燭香薰。
“您的意思是……這玩意兒是……”
夜君的目光掃過那根蠟燭,嫌棄地揮了揮手:“拿遠點,彆影響我食欲。”
“還有你,”她玉指一伸,指向衛生間的方向,“立刻,馬上去洗個澡,從裡到外換身乾淨衣服再出來。否則今晚你就睡你那輛破五菱裡去。”
“嘔——”
秦風再也忍不住了,感覺自己聞到了的不是香味,而是一股濃烈的屍體腐爛味。
立刻衝進衛生間,對著馬桶一陣乾嘔。
從此,秦風對一切帶有香味的蠟燭,都有了嚴重的心理陰影。
足足洗了三遍澡,搓掉了一層皮,他才感覺那股若有若無的惡心味道淡了些。
剛裹著浴巾從浴室出來,手機就震動了一下。
是蘇沐清發來的消息,附帶一份文件。
【你要查的人叫馬衛國,外號馬老四,45歲,青海本地人,無業。有多次詐騙和倒賣文物的案底,但都因為證據不足或案值不大,隻被判過幾次緩刑。是個老油條,最近沒有案子在身。你查他乾嘛?】
秦風看著資料,結合夜君的話,心中已有了判斷。
這馬老四絕不僅僅是倒賣文物那麼簡單,他背後,恐怕牽扯著一個用邪術害人的犯罪團夥。
秦風擦著頭發,飛快地回複。
【謝了,蘇警官。看在你辦事效率這麼高的份上,欠你一頓海鮮燒烤。】
蘇沐清秒回:【誰稀罕。】
緊接著,一隻貓咪憤怒地揮舞著爪子表情包彈了出來。
秦風笑了笑,收起手機。
女人,口是心非的物種。
……
晚上九點半,東門古玩城。
秦風換上陰差製服,再次來到東門古玩城。
將五菱神車停在兩條街外,開啟陰陽眼,潛入已經收市的市場。
白日裡喧囂的古玩城此刻空無一人,但在秦風的視野中,這裡依舊熱鬨非凡。
他循著那股獨特的屍腐怨氣,穿過幾條小巷。
最終,在一間偏僻的倉庫門前停下了腳步。
那股惡臭的陰邪之氣,正是從這間倉庫裡源源不斷地散發出來。
倉庫的鐵門上,貼著兩張黃紙符。
符紙上有微弱的法力波動,顯然是用來隔絕陰氣、防止普通鬼魂靠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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