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的是梁倩墜樓後的遺體,她的右手,呈現出一種詭異的緊握姿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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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看這裡。”秦風沉聲道,“一個失足墜樓的人,驚慌之下,四肢會下意識地張開。可她的手,為什麼會是這個姿勢?”
“她死前,手裡一定死死攥著什麼東西!可現場勘查報告裡,清清楚楚地寫著‘空無一物’。”
蘇沐清的身體僵了一下。
這個細節,卷宗裡所有人都看到過,卻從未有人像秦風這樣解讀。
一個可怕的猜想浮上心頭:最關鍵的證物,在警方趕到之前,就被人拿走了。
秦風合上卷宗,站起身來。
“我想去會會這位‘清道夫’。”
蘇沐清沉默了片刻,隨即也站了起來,眼神變得銳利。
“我陪你去。我也很想知道,時隔八年,這位大律師,還能不能把謊言說得那麼滴水不漏。”
……
君誠律師事務所,坐落在青海市中心最頂級的寫字樓。
整層樓都是他們的辦公區,裝修奢華,牆上掛滿了劉文濤與各界名流的親切合影。
劉文濤臉上掛著招牌式的微笑,親自將兩人迎進自己的辦公室。
“蘇警官,還有我們市局的新晉神探秦顧問,真是稀客。二位大駕光臨,是打算給我介紹什麼棘手的大案子嗎?”
他一邊說,一邊為兩人倒上價格不菲的紅茶。
秦風在沙發上坐下,翹起二郎腿,開門見山:“不介紹案子,來聊聊舊案。梁倩,劉大律師還有印象嗎?”
劉文濤倒茶的手沒有絲毫停頓,笑容也沒有半分變化。
“當然記得。”
他將兩杯茶分彆推到兩人麵前,語氣裡帶著一絲惋惜,“那是我職業生涯早期,一個令人惋惜的案子。一個花季少女,誤入歧途,最終香消玉殞,可悲,可歎。”
秦風端起茶杯,吹了吹熱氣,眼神盯著他:“我最近受梁倩家屬委托,他們始終覺得女兒死得蹊蹺。特彆是她臨死前手裡,當時是不是攥著什麼東西?”
劉文濤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鏡,慢條斯理地開口。
“秦顧問,你也是專業人士,說話要有根據。首先,作為律師,我必須無條件保護我前委托人的個人隱私,這是我的職業操守。”
“其次,關於案件的所有證據和細節,當年的卷宗裡都記錄得清清楚楚。警方和法院,已經給出了最權威、最公正的結論。”
他話鋒一轉,語氣雖然溫和,卻帶上了一絲警告的意味。
“作為市局顧問,我想你更應該把精力,放在那些證據確鑿的新案子上,而不是靠著一些捕風捉影的猜測,去打擾逝者的安寧,也給活著的人,帶來不必要的困擾。”
“劉律師,”蘇沐清冷冷開口,“我們不想打擾任何人,我們隻是想還原真相。”
“真相?”劉文濤笑了,“蘇警官,真相,是建立在證據之上的。沒有證據的真相,那叫臆想。”
會麵不歡而散。
走到門口,劉文濤依然微笑著:
“秦顧問,年輕人有正義感是好事,但有時候,過分的好奇心,會引來不必要的麻煩。青海市的水,很深。”
電梯門緩緩合上。
蘇沐清的臉色很難看:“這家夥,簡直是個人精!油鹽不進,什麼都問不出來。”
秦風卻冷笑一聲,靠在電梯壁上。
“問不出來,才是今天最大的收獲。”
“他越是這樣滴水不漏,就越證明他心裡有鬼。”
“要是他真問心無愧,早就把我們當瘋子一樣打發了,而不是跟我們在這浪費口舌,又是講道理,又是暗中威脅。”
與此同時,辦公室裡。
劉文濤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陰沉。
他走到落地窗前,看著樓下那輛毫不起眼的五菱神車彙入車流。
隨即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電話響了很久才被接通,那頭傳來嘈雜的音樂和男男女女放浪的笑聲。
“喂?誰啊?不知道本少爺正忙著嗎?”
一個極不耐煩的男聲響起。
劉文濤的聲音沒有一絲波瀾:“謝少,是我,劉文濤。”
“哦,劉大律師啊,什麼事?”
“有兩隻不知死活的蒼蠅,在打聽八年前的事。其中一個,是市局新來的那個特聘顧問,叫秦風。看來,你需要處理一下了。”
電話那頭瞬間安靜了下來,嘈雜的音樂和笑聲戛然而止。
幾秒鐘後,一個驚慌失措的聲音響起。
“梁……梁倩?”
“砰——”的一聲,似乎是酒杯摔碎的聲音。
八年來,這個名字,是他最深的夢魘。
“處理他!劉文濤,我不管你用什麼方法,馬上處理他!”
電話那頭的謝瑋,幾乎是在咆哮,聲音裡充滿了恐懼。
“用錢砸!用人打!我再給你加五百萬!不!一千萬!讓他立刻給我滾出青海市!永遠彆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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