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罵罵咧咧地下車,準備搬開路障。
就在他彎下腰的瞬間,一個黑影從背後悄無聲息地靠近。
一塊浸透了迷藥的手帕,死死捂住了他的口鼻。
周文斌隻來得及發出一聲悶哼,便失去了意識。
畫麵一轉。
陰森、潮濕的地下室。
刺鼻的福爾馬林氣味混雜著血腥味,令人作嘔。
周文斌被赤裸地綁在一張手術台上,刺眼的無影燈照得他睜不開眼。
他動彈不得,也發不出任何聲音,隻有無儘的恐懼在心中蔓延。
一個穿著白大褂、戴著口罩和手套的男人,站在他身邊。
男人手中握著一把鋒利的手術刀,刀刃在燈光下閃爍著寒光。
沒有言語,沒有交流。
男人就像一個最精密的屠夫,或者說,一個最頂尖的外科醫生。
他下刀了。
從額頭開始,沿著發際線,再到耳後,下頜……
刀鋒劃破皮膚,那種細微卻清晰的痛感,被無限放大。
周文斌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的每一寸皮膚,正被一點點地、完整地剝離。
他想嘶吼,想掙紮,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被活生生地“脫下”一層皮。
不知過了多久。
當最後一點皮膚與身體分離時,男人終於停下了手。
然後,他摘下了口罩。
男人拿起那張尚有餘溫的人皮,病態地在自己臉上蹭了蹭,用一種迷醉到極點的語調,低聲呢喃。
“真完美……”
“從現在起,你的一切,你的妻子,你的兒子,你的房子,你的車子,你的成功……”
“都是我的了。”
秦風死死地記住了那張臉。
那是一張極其普通、毫無特點、丟進人堆裡就會被立刻忘記的臉。
可就是這樣一張平平無奇的臉上,卻鑲嵌著一雙充滿了死寂、貪婪與對自我極度憎惡的眼睛。
這家夥不是為了錢,也不是為了仇,他是在‘偷’彆人的人生!)
媽的,是個究極變態。)
……
“呼——”
秦風的意識猛然從記憶中抽離。
他看著眼前魂體不穩的周文斌,鄭重地承諾:
“我知道了。接下來交給我,我會親手抓到那個取代你的人,讓他在你麵前懺悔。”
周文斌的魂體劇烈顫抖。
他能感覺到,秦風不是在敷衍他。
因為那雙眼睛裡,帶著的憤怒,做不了假。
周文斌重重地點了點頭,魂體中的怨氣,竟在這一刻消散了大半。
“謝……謝謝你!”
就在這時,一個興奮的聲音由遠及近,打破了樓內的沉寂。
“大佬!大佬我成功了!”
隻見李小桃抱著平板,一路狂奔著上樓。
當他看到秦風正與怨魂“相談甚歡”,而江寧業績第一的衛滄則在一旁懷疑人生時,眼中對秦風的崇拜,瞬間達到了頂峰。
“大佬!”
李小桃衝到秦風麵前,激動地揮舞著手裡的平板。
“我按您說的,給那個舞者燒了一雙最美的舞鞋,她真的笑著去輪回了!任務評價是‘優’!我入職以來第一次拿到‘優’啊!”
全程目睹一切的衛滄,雖然臉上依舊寫滿不服,但內心已經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不得不承認,秦風這套“花裡胡哨”的理論,似乎真的比他的斧頭管用。
秦風享受著小迷弟的彩虹屁,轉頭看向衛滄,笑道:
“衛兄,看到了嗎?有時候,動動嘴皮子,比掄斧頭好使。”
“好了,麻煩開下門,送這位朋友上路吧,後續的事情,我來處理。”
衛滄看著手中的巨斧,又看看秦風,表情複雜地冷哼一聲,但還是依言打開了輪回光門。
周文斌在進入光門前,最後對秦風深深一躬。
“拜托你了,請一定要抓到他!”
說完,他毅然踏入了光門。
秦風看著光門消失,地府app沒有任何動靜。
唉,白打工了,一分獎勵都沒有。這要是我自己的任務,不把凶手抓來當麵對質,再薅一把冤魂的感謝禮,我才舍不得開門呢。)
可惜啊,助人為樂不留名,我秦風,就是這麼一個高尚的、脫離了低級趣味的陰差。)
衛滄收起巨斧,走了過來,語氣生硬地開口:
“確實有點本事,但也就一點。”
“衛哥,你不能這麼說!”
李小桃立刻站了出來,維護自己的偶像,“要不是大佬指點,我這次的任務不可能有‘優’的評價!”
說著,他將平板遞給衛滄看。
衛滄不經意地瞥了一眼,隨即瞳孔一縮。
他記得自己剛才的任務,最終的評價也比平時高出不少,達到了“良+”,不由得陷入了更深的沉默。
衛滄沒再說話,隻是深深地看了秦風一眼,轉身就走。
“衛兄!”
秦風在他身後悠悠地喊道,“以後我要是有什麼需要你幫忙的,也請搭把手哦。”
衛滄頭也沒回,隻是背對著他揮了揮手,算是默認了。
搞定!頭號卷王已被初步策反!)
伐木流又怎麼樣,在我的糖衣炮彈下,早晚得變成園藝工。)
待衛滄走後,李小桃立刻湊了上來,滿眼都是小星星。
“大佬,您簡直是我的神!有任何需要,您儘管吩咐!”
“從今天起,我李小桃就是您在江寧最忠實的馬仔!”
秦風欣然接受,拍了拍他的肩膀。
不錯不錯,我‘解結流’江寧分舵,終於有了第一個正式班底。)
革命的火種,已經點燃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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