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這點本事?”
秦風的嘲諷聲緊隨其後,“說真的,還沒我房東養的那隻寵物貓有攻擊性。人家撓人,好歹還知道用爪子。”
一擊不成,江影迅速後退,雙手飛快結印。
他身旁那些被精心保養的人皮囊上,瞬間亮起一道道詭異的血色符文。
“吼——!”
十幾道由純粹怨氣凝結的黑影,從人皮中鑽出,嘶吼著,帶著刺骨的寒意,從四麵八方撲向秦風。
整個地下室陰風大作,溫度驟降。
“人多欺負人少是吧?行,我跟你玩玩。”
秦風不閃不避,腳下猛地一跺。
“嗡——!”
一股磅礴的魂力以他為中心爆發開來,形成一道無形的衝擊波。
那些剛剛還氣勢洶洶的怨氣黑影,連靠近秦風身體的機會都沒有,便被瞬間震得粉碎,消散在空氣中。
“你……你到底是什麼怪物!”
所有的手段都被對方如此輕描淡寫地化解,江影的心態徹底失衡。
他引以為傲的邪術,在對方麵前,就像個小孩子的把戲。
秦風已經失去了繼續玩下去的耐心,取出一張驚雷符。
“我說了,”
秦風看著江影那張驚恐的臉,“我是你惹不起的人。”
話音未落,他屈指一彈。
符籙化作一道刺眼的閃電,瞬間劈在江影身上。
“啊——!”
江影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渾身焦黑地倒飛出去,重重撞在牆上。
他身上的邪氣,被這一道蘊含著天雷氣息的符籙瞬間擊潰了大半。
他掙紮著從地上爬起來,跪在那裡,口中不斷湧出鮮血,臉上卻露出了癲狂的笑容。
“嗬嗬……嗬嗬嗬……你永遠不會懂……成為彆人的感覺,是多麼美妙……”
“就算我死,我也要讓你看看,我最完美的作品!”
他猛地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噴在了身邊一張保存得最好的人皮囊上。
那張人皮瞬間像是被注入了生命,開始劇烈地蠕動、膨脹,眼看就要變成一個扭曲可怖的怪物。
“我沒時間看你搞什麼行為藝術了。”
還完美作品,中二病犯了吧?都快領盒飯了戲還這麼多。)
秦風的身影一閃,瞬間出現在了江影的身後。
江影瘋狂的笑聲戛然而止,隻感覺後腦勺傳來一股涼意。
他艱難地回過頭,隻看到一把閃著寒光的工兵鏟,在他眼前不斷放大。
“正義的背刺,專治各種不服。”
秦風嘴裡還念叨著,“有什麼遺言,留著跟我們領導彙報吧。”
“砰!”
一聲沉悶的聲響。
江影白眼一翻,身體軟軟地倒了下去,徹底昏死過去。
那張即將成型的怪物人皮,也隨著邪術的中斷,迅速萎縮乾癟,掉落在地,恢複了原樣。
……
戰鬥結束。
秦風看著地上人事不省的江影,內心毫無波瀾,甚至還有點好奇。
“這家夥到底圖個啥?偷彆人的人生,搶彆人的老婆孩子,就這麼好玩?”
“難道彆人的老婆就比自己的香?”
想不通,完全想不通。有這技術,乾點什麼不好,非要當連環殺人犯。)
可惜了這手藝,要是開個美容院,估計能做到上市。)
他蹲下身,伸出手指,點在了江影的眉心。
“大部隊來之前,先讓我看看,你這場爛俗的悲情電影,到底是怎麼演的。”
入夢術,發動。
……
昏暗的房間。
一個瘦弱的小男孩,永遠穿著明顯不合身的舊衣服。
父母的爭吵聲從門外傳來,卻從沒有人看他一眼。
在學校,他被高大的同學堵在牆角,搶走午飯,書包被扔進垃圾桶。
他像一個透明人,沒人記得住他的名字,江影。
長大後,他一事無成,在社會最底層掙紮,領著微薄的薪水,住著漏水的出租屋。
一次偶然,他在一個舊貨市場,從一個神神叨叨的老頭手裡,用半個月的飯錢,買下了一本殘破的古籍。
他第一次使用邪術,是為了“成為”那個搶走他晉升機會的優秀同事。
當他穿著同事的皮囊,第一次享受到領導的讚賞、女同事的青睞、家人噓寒問暖的關愛後……
江影,徹底沉淪了。
他第一次感受到了“活著”的實感,那種被人需要、被人認可的感覺,像最甜美的毒藥,讓他無法自拔。
從此,一發不可收拾。
他不斷地尋找獵物,竊取他們的人生,扮演著一個個光鮮亮麗的角色。
建築師、律師、大學教授……
他享受著那些本不屬於他的成功與幸福,也承受著身份暴露的巨大恐懼。
秦風明白了,這個犯下滔天罪行的連環殺手。
他所有行為的根源,並非為了財富或權力,而是一種可悲又可恨的渴望。
通過不斷竊取彆人的人生,來逃避那個一無是處的自己,來感受自己真實地“活著”。
……
秦風緩緩睜開眼,退出入夢。
他看著地上昏迷的江影,眼神有些複雜,輕聲自語。
“原來剝下所有光鮮亮麗的皮囊,你也隻是一個躲在陰影裡,怕得發抖的膽小鬼。”
秦風輕輕歎了口氣。
“可恨之人,必有可憐之處。”
“不過,這也不是你傷害那麼多無辜之人的理由。”
說完,秦風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塵。
地下室外,已經傳來了由遠及近的警笛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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