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下午。
一輛警車無視外圍的層層警戒,徑直開到了古墓的核心區域。
輪胎卷起一陣塵土,最終停在了一片狼藉的營地前。
兩名身穿黑色製服的龍組成員立刻上前,伸手示意停車。
秦風搖下車窗,手肘搭在窗框上,懶洋洋地對著外麵喊了一句:
“兄弟,麻煩通報一聲,市局特聘顧問,秦風。”
“有關於拆遷補償款的重大情報,要與淩組長當麵溝通。”
其中一名龍組成員差點沒站穩。
拆遷補償款?
這都什麼跟什麼?
但他還是通過耳麥低聲彙報了幾句。
很快,淩風大步走了過來。
幾天不見,他的臉上寫滿了無法掩飾的疲憊和挫敗。
眼眶下是濃重的黑眼圈,身上的製服也沾染了灰塵和草屑,顯得有些狼狽。
看到秦風那副悠哉的模樣,他眼中的厭惡更濃了。
“這裡是最高戒備區,閒雜人等禁止入內,你來做什麼?”
淩風的語氣冰冷。
秦風推開車門,慢悠悠地走了下來。
他沒理會淩風的質問,而是環顧四周,指了指不遠處那片爆炸後焦黑的土地。
以及幾個被炸得七零八落、還在冒著青煙的精密儀器,嘖嘖稱奇。
“淩組長,彆來無恙啊。”
秦風歎了口氣,搖頭晃腦地評價道,“新聞我都看了,你們這動靜,比我們市裡的拆遷隊還大啊。”
“我就是過來慰問一下,順便提醒一句,再這麼下去,裡麵的大粽子……咳,我是說,能量體沒解決,這千年古跡怕是先要被你們給整成危房了。”
看你這黑眼圈,跟我當年通宵開荒打副本的主坦一個造型,一看就是被boss給教育了。)
不過話說回來,這破壞力可以啊,爆破鬼才啊你們是。)
一句話,精準地戳在了淩風的痛處上。
淩風的臉瞬間漲得通紅,雙拳死死握緊,手背上青筋暴起。
“我們‘龍組’辦事,還輪不到你一個地方市局的顧問,來指手畫腳!”
他壓抑著怒火,低吼道,“我承認,我們低估了墓穴內部能量體的強度。但你又有什麼資格在這裡說風涼話?”
喲,還不服氣?臉都被打腫了,嘴還是硬的。)
我要是再晚來一步,等你們把裡麵的將軍鬼徹底惹毛了,彆說八位數的獎金,我連口湯都喝不上!)
“資格?”
秦風心裡瘋狂吐槽,臉上卻浮現出高深莫測的笑容。
“就憑你們那套燒錢的‘科學方法’已經宣告破產,而我這套不花錢的‘玄學方法’,或許還能搶救一下。”
他向前一步,直視著淩風的雙眼,那雙平時總是帶著幾分戲謔的眸子,此刻卻異常認真。
“淩組長,給我一次機會,就一次。”
“讓我進去試試。如果失敗了,我秦風這個市局特聘顧問,當場辭職,絕不給你們添麻煩。”
淩風的內心,正在進行著劇烈的天人交戰。
他高傲,但不蠢。
之前的強攻失敗,讓他折損了三名隊員,還燒毀了一套價值千萬的設備。
就連他自己都受了不輕的內傷,回去的檢討報告都夠他寫半個月的。
他的天生靈瞳,再次審視著秦風。
可結果還是一樣。
眼前的男人,體內依舊是一片深不見底的混沌,什麼都看不清,什麼都無法分析。
這種未知,讓他感到一種本能的忌憚。
這個男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最終,理智壓過了高傲。
淩風咬了咬牙,做出了一個完全違背“龍組”內部規章的決定。
“好!我給你一次機會!”
他指著秦風,一字一頓地說道:
“但你隻有一個人,我們不會提供任何裝備、信息和火力支援!出了任何事,我們概不負責!”
喲,還挺有魄力。放心,你們那套裝備,白送我都嫌占地方。)
萬一充電器不通用,我還得自己配個轉接頭,多麻煩。)
秦風對這個結果毫不在意,甚至還有點想笑。
他轉身走向蘇沐清,低聲交代道:
“蘇警官,你就在外麵等我,順便幫我盯著點這幫正規軍,彆讓他們再手癢進去給我添亂。”
“記住,相信我的專業。”
隨後,在所有龍組成服員驚愕、不解、甚至帶著幾分看好戲的複雜目光中。
秦風理了理自己的西裝領帶,獨自一人,邁著從容的步伐,走向了古墓入口。
他在洞口前站定,既沒有掐訣,也沒有念咒,更沒有掏出任何法器。
隻是清了清嗓子,運足了魂力,對著裡麵朗聲喊道:
“鎮北將軍,蕭長風!”
“我,秦風,前來拜會!”
“上次交手,多有冒犯,是我唐突了。”
“今日,我不帶一兵一卒,不持一件法器,隻為與將軍進行一場‘沙盤對弈’,以兵法韜略,一較高下!”
話音剛落。
一股強大的吸力,猛地從洞口深處傳來,宛如一隻無形的大手,要將秦風整個人拖拽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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