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陳冬宇“被內鬼”事件後,淩風果斷采納了秦風的建議。
所有針對沈修的人力監視全部撤回,隻留下最頂級的技術手段。
從能量波動到紅外熱感,將那棟寫字樓包裹得密不透風。
然而,監控畫麵裡的沈修,生活依舊規律且佛係,沒有一點異樣。
之後的數日,青海市風平浪靜。
再也沒有發生任何“老好人”失控的惡性案件。
網絡上關於“好人病毒”的恐慌,在官方強力的辟謠和時間的衝刷下,也漸漸平息。
整座城市又恢複了,往日的秩序與安寧。
市局內。
趙永康和王德海終於能睡個安穩覺了,眉宇間的疲憊都消散了不少。
這天下午。
指揮部的門被推開,趙永康紅光滿麵地走了進來,手裡還提著一袋子水果。
“秦顧問!各位同誌!辛苦了!辛苦了啊!”
他把水果放在桌上,走到秦風麵前,拍了拍他的肩膀。
“這次要不是你力挽狂瀾,穩住了局麵,後果真是不堪設想!我代表市局,代表全市人民,感謝你!”
秦風放下手裡的茶杯,臉上掛著職業假笑。
感謝?彆來虛的,直接打錢。)
還全市人民,這高帽子扣得,我這小身板可扛不住。)
趙永康感慨萬千:
“我看這案子,八成是過去了!那個沈修,估計是被我們龍組和警方的陣仗給嚇破了膽,不敢再興風作浪了!”
他越說越興奮,大手一揮。
“我提議,今晚就在市裡最好的酒店擺慶功宴!我私人掏腰包,大家好好放鬆一下!”
我趣?慶功宴?老趙啊老趙,你這心也忒大了。)
最終boss血條都還是滿的,你就想著開香檳慶祝了?這不得被劇情殺啊?)
秦風心裡瘋狂吐槽,臉上卻擺出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擺了擺手:
“趙局,萬萬不可。”
“除惡務儘。真凶一日不除,我們就一天不能放鬆警惕。”
“現在開慶功宴,為時過早,也容易讓敵人覺得我們懈怠,此舉不妥。”
趙永康一聽,連連點頭,對秦風的敬佩又上了一個台階。
看看,看看什麼叫專業!
什麼叫格局!
但當趙永康看到專案組眾人緊繃的神情,還是想讓他們放鬆一下。
“秦顧問說的是,是我考慮不周了。”
趙永康從公文包裡拿出一遝請柬,“那這樣,慶功宴不辦,但這個活動大家務必要參加。”
他將請柬分發給眾人:
“兩天後,市裡將在大禮堂舉行本年度的功勳警員表彰大會。”
“我特意為大家申請了特邀嘉賓席,既是讓大家感受一下榮譽氛圍,也算換個心情,放鬆放鬆。”
“這個可以有。”
秦風接過請柬,掂了掂,立刻對眾人擠眉弄眼:
“聽見沒,同誌們,組織發福利了。公費看表演,還能蹭頓高規格自助餐,這必須去啊!”
看著秦風那副占了天大便宜的德行,眾人隻得無奈應下。
趙永康走後,指揮部裡的氣氛卻愈發凝重。
李詩瑤頂著兩個黑眼圈,盯著滿屏幕歸零的能量數據,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懷疑。
“難道……真的是我搞錯了?他就是一個普通的心理醫生?我的儀器全出故障了?”
另一邊,已經活蹦亂跳的陳冬宇,則徹底化身秦風的貼身掛件。
端茶倒水,捶腿捏背,鞍前馬後,服務周到得讓秦風都想給他開份工資。
“秦大哥,喝水,這水溫我試過了,四十五度,正好。”
“秦大哥,您這肩膀是不是有點僵?我給您捏捏,我這手法,祖傳的!”
“秦大哥,要不咱彆等了?那姓沈的肯定是在裝死!”
陳冬宇壓低聲音,眼裡閃著凶光,“我今晚帶幾個信得過的弟兄,摸進他那個診所,直接給他套上麻袋拖出來!”
“我學過八十多種審訊手法,保證讓他把自己小時候偷看女廁所的事,都交代得一清二楚!”
可拉倒吧,就你這三腳貓的功夫,怕不是剛進門就被人忽悠瘸了,回頭還得我花錢去撈你。)
秦風翻了個白眼,懶得理他。
淩風和蘇沐清則盯著監控畫麵裡,那個依舊在看書喝茶的沈修。
“他到底想乾什麼?”
淩風眉頭緊鎖,“這是在向我們示弱,麻痹我們?還是在醞釀一個更大的陰謀?”
蘇沐清也是一臉擔憂:
“他會不會……已經察覺到了我們的全部計劃,所以乾脆徹底收手,不玩了?”
不玩了?開什麼國際玩笑!)
秦風翹著二郎腿,抓過陳冬宇遞來的瓜子,內心瘋狂吐槽。
搞什麼飛機?演員就位,燈光就位,音響全開,你這個反派男一號怎麼回事?說罷演就罷演了?)
我這s級顧問的麵子往哪兒擱?我的kpi還要不要了?)
再不動手,信不信我主動去你診所門口碰瓷,訛你一筆天價醫藥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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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顧問,”淩風實在憋不住了,“對方偃旗息鼓,我們總不能真以為他金盆洗手了吧?”
秦風吐掉瓜子皮,放下了腿,臉上的散漫瞬間消失,變得嚴肅起來。
他走到窗邊,背負雙手,望著遠方的天際線。
“這不是收手,也不是示弱。”
“他在等。”
“等一個我們所有人都想不到的舞台,然後,為我們獻上一場最絢麗、最盛大的煙火表演。”
這番話說得眾人心頭一凜。
蘇沐清立刻追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