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柔和的流光瞬間卷起那“連體嬰”狀態的秦風和夜君,眨眼間便消失在了天際。
直到柳婆婆的氣息徹底消失,遠處的崔玨等人才敢小心翼翼地上前。
“大人,情況如何?”
崔玨低聲問道。
“人已尋回,性命無憂。具體情況,等靜姝醒來再說。”
薑正恢複了往日的平靜,聲音不容置疑。
“崔玨,你即刻傳令下去,封鎖今日斷界之門外所見所聞的一切,列為最高機密。若有泄露,嚴懲不貸!”
“同時,以稽查司的名義,全境通緝叛逃重犯陸之道,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崔玨躬身領命。
身後,九名陪考陰差聽到兩人平安無事的消息,都長長舒了一口氣。
但他們心中,那份關於“9527與夜君大人”的八卦之火,卻已經燒成了燎原之勢。
隻待一個合適的引子,便能瞬間引爆整個陰間論壇。
……
不夜城,南城,忘憂軒。
最深處的靜室內,檀香嫋嫋,安神靜心。
夜君纖長的睫毛輕輕顫動,緩緩睜開了雙眼。
入眼是熟悉的木質天花板,鼻尖是那股能讓她徹底心安的淡淡茶香。
她下意識地活動了一下身體,卻感覺胸口有些發沉。
夜君疑惑地低下頭。
下一秒,她整個人都僵住了。
一張帥氣得有些過分的臉龐,正安詳地枕在自己胸前最柔軟的位置,睡得一臉香甜,嘴角甚至還掛著可疑的晶瑩。
那家夥砸吧砸吧嘴,似乎在做什麼美夢,還滿足地蹭了蹭。
“嘿嘿……好軟的枕頭……”
轟!
夜君的俏臉,瞬間覆上了一層寒霜。
一股冰冷的殺意,自她魂體深處勃然而發。
她下意識地就要彙聚魂力,一掌將這個膽大包天的登徒子拍到牆上,摳都摳不下來。
可她卻發現,對方跟八爪魚似的,抱得死緊,根本分不開。
夜君稍稍運轉魂力,準備強行掙脫,卻又是一愣。
她驚愕地發現,自己在小世界與陸之道大戰所受的傷勢,不僅痊愈如初,魂力更是前所未有的充盈精純。
更讓她震驚的是,自己困頓了近百年的修為瓶頸,竟已然突破。
如今的她,已踏入了一個全新的層次。
夜君連忙內視己身。
在魂體最深處,她清晰地感受到了一股若有若無,卻又斬不斷的玄妙聯係,將自己與身上這個混蛋緊緊綁在了一起。
一個讓她臉頰莫名發燙的詞彙,不受控製地浮現在腦海中。
魂修。
“這個混蛋!”
夜君又羞又惱,銀牙緊咬。
“真是……真是便宜他了!”
她不再猶豫,放棄了用手。
魂力瞬間彙聚於修長的美腿之上,對著那個還在享受“頂級柔軟枕頭”的家夥,毫不留情地一腳踹了出去。
“砰!”
一聲悶響。
秦風被從床上乾淨利落地踹飛,在空中劃出一道優美的拋物線,滾落在地。
即便如此,他依舊沒有醒來。
隻是在地上翻了個身,換了個更舒服的姿勢,繼續咂吧著嘴,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枕頭……我的枕頭……飛了……”
看著秦風這副蠢樣,夜君心中那股滔天的怒火,竟莫名其妙地消散了大半,取而代之的,是一種連她自己都說不清的複雜情緒。
正在這時,靜室的房門被輕輕推開。
柳婆婆端著一杯熱茶,慢悠悠地走了進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秦風,又看了一眼床上衣衫不整、氣息卻前所未有強大的夜君,笑嗬嗬地開口:
“醒了?看來恢複得不錯。”
夜君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強行平複下心緒。
“婆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柳婆婆指了指地上的秦風,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不如等他醒了,親自問問他。”
“老身隻是將你們從混沌亂流中拉了回來,你這一身天大的造化,可都與這小家夥脫不了乾係。”
夜君沉默了。
她當然記得,在最後關頭,是這個總是嬉皮笑臉的家夥,護住了自己。
片刻之後,夜君看向柳婆婆,終於問出了心中最大的疑惑:
“婆婆,您……知道他身上那股力量的來曆嗎?”
柳婆婆擦拭茶杯的動作,有了一瞬間的停頓。
隨即,她又恢複如常,不緊不慢地將茶杯擦得鋥亮,才緩緩開口:
“隻是有些猜測罷了。孩子,有些事,知道了,反而不是好事。你隻需知道,他不是敵人,這就夠了。”
“好了,”柳婆婆將茶杯放下,“既然醒了,也該去做你該做的事了。”
夜君聞言,不再追問。
她將杯中茶水一飲而儘,猛地站起身。
身上那件墨綠色的真絲長裙,在魂力湧動之下,瞬間化作一套乾練的黑色女士西裝。
將她那玲瓏有致的身材勾勒得淋漓儘致。
慵懶散漫的氣息儘數褪去,取而代之的,是那股睥睨天下、君臨一切的女王氣場。
“婆婆,他……就拜托您照顧了。”
夜君最後看了一眼地上還在流口水的家夥,轉身走向門外,聲音冰冷而堅定。
“我要去拿回,本就該屬於我的東西了。”
話音未落,夜君的身影已化作一道流光,消失在忘憂軒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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