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腦海中“龍組高人”那神秘莫測的形象,瞬間崩塌。
這哪裡是什麼絕密高手,分明就是個縱欲過度的花花公子。
足足半個小時。
就在權允熙的耐心即將告罄,準備讓下屬強行破門時,房門才終於再次打開。
神清氣爽的秦風,和俏臉微紅的蘇沐清並肩走了出來。
看到權允熙等人鐵青著臉還在門口等著,秦風立刻露出一臉“真誠”的歉意:
“抱歉抱歉,讓各位久等了,主要是倒時差,你們懂的,這跨國業務就是磨人。”
蘇沐清在旁邊默默地白了他一眼,沒有戳穿這個滿嘴跑火車的家夥。
權允熙深深吸了口氣,將心中翻湧的怒火強行壓下,冰冷地開口:
“秦先生,希望你接下來的表現,對得起我們浪費的這半個小時。現在,可以開始你的表演了嗎?”
“沒問題!”
秦風瀟灑地打了個響指,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笑容。
“放心交給我,金牌顧問,專業團隊,保證服務周到,包你滿意。”
酒店樓下,幾輛黑色的商務車早已等候多時。
一群身穿製服的韓國警察和檢察廳的調查員們,都用一種混雜著懷疑、好奇和毫不掩飾的輕蔑眼神,反複打量著秦風這個吊兒郎當的華夏人。
秦風直接無視了這些目光。
他當著所有人的麵,深吸一口氣,然後緩緩閉上了雙眼。
兩根手指在身前快速掐算,嘴裡還念念有詞:
“天靈靈,地靈靈,太上老君快顯靈……呃,不對,串台了。”
他裝模作樣地咳嗽一聲,換了一套詞。
“怨氣昭昭,亡魂所依,隨我指引,無所遁形!”
媽的,演戲就得演全套。不把這神棍的氣質拿捏住了,怎麼鎮住這幫沒見過世麵的棒子?怎麼體現我東方古國的神秘與博大精深?)
反正我實際是在集中精神,感應城市中與那股千年怨氣同源的能量殘留。這幫棒子又看不懂,隨便我怎麼演。)
秦風這番神神叨叨的操作,看得周圍一眾韓國精英們眼角直抽抽。
要不是權允熙就站在一邊,他們早就一擁而上,把這個嘩眾取寵的家夥以“擾亂社會治安”的罪名當場拿下了。
蘇沐清站在秦風身後,強忍著笑意,差點憋出內傷。
她知道秦風又在“做法”裝神弄鬼了,但看到那些一向眼高於頂的韓國精英們那一臉便秘、想發作又不敢的憋屈樣子,心裡就覺得無比解氣。
就在眾人快要忍不住的時候,秦風猛地睜開雙眼,精光一閃。
他大手一揮,指向一個方向。
“東北方,煞氣最重,亡魂哀哭,出發!”
權允熙坐在打頭的車裡,透過後視鏡,看著後車裡那個正跟蘇沐清有說有笑、沒個正形的神棍,內心充滿了自我懷疑,以及連她自己都不願承認的、荒謬的期待。
車隊浩浩蕩蕩地穿過繁華的市區,向著荒涼的城郊駛去。
最終,停在了一處廢棄多年的化工廠外。
鐵門鏽跡斑斑,院內雜草叢生,一片破敗景象。
秦風無視了那些東倒西歪的廠房,徑直走到一個鏽跡斑斑、足有三層樓高的巨型儲水罐下。
他抬手一指,姿態瀟灑,語氣篤定。
“喏,就是這裡了。”
“咱們今天要找的第一位客戶,正在裡麵度假呢。”
權允熙身旁,一名年輕氣盛的調查員終於忍不住,用韓語低聲嘀咕了一句:
“開什麼國際玩笑?這麼高,誰會費那麼大勁把屍體弄到上麵去?他又不是超人!”
權允熙冷冷地瞥了他一眼。
“執行命令!”
那名調查員脖子一縮,不敢再多言。
兩名身手矯健的警員,背著沉重的切割設備,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順著搖搖欲墜的鐵梯爬上罐頂。
隨著刺耳的切割聲響起,火花四濺。
早已鏽死的頂蓋被切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
下一秒。
“嘔——”
一股混合著腐爛與積水、難以言喻的熏天惡臭,從缺口處猛地噴湧而出。
罐頂上的兩名警員猝不及防,當場就被熏得連連後退,趴在罐頂邊緣,扶著頭盔就開始狂吐。
“報告!報告檢察官!這裡……這裡……”
對講機裡傳來警員驚駭欲絕、夾雜著乾嘔的聲音。
地麵上,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權允熙下意識握緊了對講機。
“說清楚!”
“這裡……這裡真的有一具屍體!”
當起重機將那具早已高度腐爛、被渾濁的積水泡得發脹變形的屍體,從罐底吊出來,緩緩放在地上時。
在場的所有韓國精英,包括那些剛才還在嗤笑的警員,全都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
他們看向那個依然負手而立、臉上掛著雲淡風輕微笑的華夏男人。
那眼神,徹底變了。
從最初的輕蔑與懷疑,變成了無法掩飾的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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