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一步步逼近的金色戰神,倒在地上的韓昭發出一聲夾雜著恐懼與不甘的怒吼。
它掙紮著想要從沙灘上爬起來,猩紅的魂火劇烈燃燒,似乎還想做最後的困獸之鬥。
然而,秦風根本不給它任何機會。
“還想站起來?”
喲嗬?小老弟,都這樣了還想起立鼓掌?老子這功德之光可是按秒計費的!你多喘一口氣,我晚上回去就得少點一份豪華宵夜!)
秦風的身影瞬間消失在原地,直接出現在韓昭的側麵。
他手中那柄燃燒著金色火焰的工兵鏟,以一個極其刁鑽的角度,狠狠抽向韓昭的腰部。
這一擊,秦風用上了自己最得意的“解結流鏟法”精髓。
快!準!狠!
“砰!”
一聲悶響,韓昭的魂體再次橫飛了出去。
它那身堅不可摧的鎧甲,在功德金光的持續灼燒下,早已變得脆弱不堪。
這一鏟子下去,竟直接在它的腰間,留下了一道恐怖的凹痕,無數駁雜的黑氣,從中瘋狂逸散。
“嗷——”
韓昭再次慘叫出聲,那叫聲淒厲得讓遠處的崔道俊都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然而,這僅僅隻是個開始。
“不講武德,偷襲我甲方爸爸是吧?”
秦風的身影出現在韓昭身後,一鏟子結結實實地拍在了它的後背。
“砰!”
金光炸裂,又是一聲慘叫。
“搞分裂,玩人海戰術,你當自己是哪裡痛,影分身之術是吧?”
又一鏟子,勢大力沉地砸在了它的膝蓋骨上。
“哢嚓”一聲,膝蓋處的鎧甲應聲碎裂。
“還敢在我的地盤裡開鬼蜮,搞違章建築是吧?”
鐺!鐺!鐺!
一時間,整個海島上,隻剩下清脆的擊打聲和韓昭連綿不絕的慘叫。
秦風的身影,圍繞著韓昭高速閃現,根本不給對方任何喘息之機。
他手中的工兵鏟,化作了漫天金色的殘影,從四麵八方,以一種不講任何道理的狂暴姿態,雨點般落在韓昭的身上。
頭、肩膀、胸口、大腿、後背……
每一鏟下去,都精準地拍在韓昭魂體上怨氣最凝結的節點。
爽!太他媽爽了!)
秦風內心狂喜。
這感覺,比捏方便麵還解壓!上次這麼爽的時候,還是上次!)
隨著功德之力的不斷淨化,韓昭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淡。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一個個大小不一、散發著各色光芒的光團,被秦風硬生生從他魂體上拍了出來,叮叮當當地散落在沙灘各處。
那是屬於韓昭被塵封的記憶碎片,以及他之前吞噬的那些社會精英們的生命精氣和氣運本源。
我靠,爆裝備了!還是滿地大爆!這下發了!回頭看看有沒有什麼能用的,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啊!)
秦風一邊打,一邊興致勃勃地盤算著。
終於,在韓昭的哀嚎聲變得越來越微弱,身上的黑氣也稀薄得近乎透明時,秦風停下了這頓狂風驟雨般的“物理超度”。
他高高躍起,雙手握住工兵鏟,將剩餘的功德之光儘數彙聚於鏟身之上。
“解結流奧義改——破妄重生,直抵黃龍!”
隨著一聲大喝,他手中的工兵鏟以一種看似輕柔,實則霸道無比的力道,輕輕拍在了韓昭的後腦勺上。
“嗡——”
一股磅礴浩瀚的功德金光猛然灌入。
韓昭的魂體劇烈顫抖。
所有不屬於他自身的駁雜怨念、被吞噬的魂魄殘渣,以及那道深深烙印在他魂魄本源深處,屬於崔氏家族的血脈契約。
在這一鏟之下,被徹底淨化、剝離。
“吼……”
韓昭發出一聲悠長而解脫的低吼,眼中的猩紅魂火,劇烈搖曳,最終緩緩熄滅。
那身威風凜凜的漆黑鎧甲,寸寸碎裂,化作黑煙消散。
最終,一個身穿殘破將軍服,麵容清瘦,神情悲愴的的青年魂體,出現在了沙灘上,魂體虛弱得幾乎透明。
“呼……媽的,打得真爽!”
秦風長出一口氣,收回了功德之光,心疼地看了一眼自己又少了近萬點的陰德餘額。
這一趟下來,血虧!回頭必須跟那泡菜女包公好好算算這筆賬,精神損失費、高危作業費、環境破壞費……少一個子兒都不行!)
他走上前,隻見在韓昭魂體的胸口處,一個不斷蠕動、散發著無比邪惡與陰冷氣息的黑色印記,清晰地顯露出來。
秦風盯著那個印記,眼神一凝。
這玩意兒給他的感覺……好熟悉。
跟當初判官考核時,陸之道身上的氣息如出一轍。
所以……陸之道越獄那事,果然是轉輪王那個老陰逼在背後搞的鬼。
那這個印記的作用是什麼?
他把這玩意兒打在韓昭身上,又讓他被財閥豢養了近千年,到底圖什麼?
秦風的腦子飛快轉動,但線索太少,想不出個所以然。
算了,不想了。天塌下來有個高的頂著,這麻煩一看就不是我這個臨時工該操心的。回去把這老鬼丟給女魔頭,讓她頭疼去,反正這是她派的kp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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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通了這一點,秦風心情豁然開朗。
他從須彌扣中取出許久未用的玄鐵縛魂鏈,動作麻利地將動彈不得的韓昭捆了個結結實實。
做完這一切,秦風才轉身,提著工兵鏟,一步步走向早已被嚇得癱軟在地的崔道俊。
他臉上重新露出了那副和善可親、人畜無害的笑容。
“好了,崔會長,大戲落幕,現在……輪到你了。”
“你……你彆過來!”
崔道俊看著一步步走來的秦風,整個人抖得像篩糠。
那個在他眼中神明般強大的“影”,竟然就這麼被一個華夏人用一把鏟子給活活拍散了?
“你……你不能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