格裡芬創投發出儘職調查邀請的消息,像一陣帶著鹽腥味的海風,瞬間吹遍了整個投資圈。張建國桌上的加密電話幾乎沒停過,那些平日裡稱兄道弟、互通消息的“夥伴”,此刻打來的電話裡,語氣都帶著一種小心翼翼的試探,甚至隱隱有一絲看好戲的意味。
“張總,聽說格裡芬那邊動作很快啊?”
“老張,林楓這小子,有點門道啊,這都能讓他盤活?”
“星耀最近是不是……手頭項目不太順?”
每一個電話,都像一根燒紅的針,紮在張建國最敏感的神經上。他強忍著砸掉電話的衝動,敷衍著,應付著,臉上的肌肉因為維持假笑而僵硬酸痛。
當最後一個電話掛斷,他終於徹底爆發了。辦公桌上所有能掃落的東西——昂貴的玉石鎮紙、鍍金筆架、成套的陶瓷茶杯——全被他一把揮到地上,碎裂聲刺耳地炸開,在空曠的辦公室裡回蕩。
“林楓!你他媽找死!”他低吼著,眼球布滿血絲,胸口劇烈起伏。什麼風度,什麼城府,在這一刻都被踐踏得粉碎。他感覺自己像一頭被搶走了地盤和獵物的雄獅,尊嚴被狠狠踩在腳下。
格裡芬的介入,不僅僅是錢的問題。這是一種象征,一種對他權威的公然挑戰和否定。在他劃定的勢力範圍內,竟然有人能繞過他,甚至踩著他,得到更高層級資本的認可!這讓他以後還怎麼立威?怎麼讓彆人敬畏?
這已經觸犯了他的核心利益,觸碰了他絕不允許任何人逾越的底線。
助理聽到動靜,膽戰心驚地推門進來,看到滿地狼藉,嚇得大氣不敢出。
張建國背對著他,站在落地窗前,肩膀因為壓抑的怒氣而微微發抖。窗外是繁華的都市,但他看到的隻有林楓那張平靜無波的臉,還有格裡芬代表讚許的笑容。
“他以為抱上格裡芬的大腿,我就動不了他了?”張建國的聲音嘶啞,帶著一種冰冷的狠毒,“做夢!技術我暫時動不了,資本層麵有格裡芬盯著,我不好明著下手……但那女人呢?那個蘇清雅!她那破工作室,那些靠著接點零碎訂單過日子的小蝦米,我看還有誰能保得住!”
他猛地轉過身,眼神裡的瘋狂讓助理心頭一凜。
“去!給我查!把和蘇清雅工作室還有合作的那幾家小公司,小作坊,底細全都給我翻出來!老板叫什麼,家裡幾口人,孩子在哪上學,老婆在哪上班,有什麼見不得光的事,或者怕什麼……我全都要知道!”
助理喉嚨發乾,下意識地問:“張總,您是想……”
“我想乾什麼?”張建國扯出一個猙獰的笑容,“我要讓他們知道,跟著蘇清雅,就是跟我張建國作對!我要讓他們一個個,跪著來求我放過!我要讓蘇清雅徹底變成孤家寡人,看看她還能不能硬氣得起來!”
他要用最直接、最醜陋的方式,掐斷蘇清雅所有的外部支援。他要讓所有人都看著,得罪他張建國的下場。這是一種遷怒,也是一種更卑劣的報複。既然暫時啃不動林楓那塊硬骨頭,他就先撕碎旁邊看似柔軟的蘇清雅,讓林楓也嘗嘗痛徹心扉的滋味。
“找幾個臉生的,手段‘靈活’點的人去辦。”張建國補充道,眼神陰鷙,“彆留下把柄。我要的是結果,過程我不管。”
助理不敢再多問,連忙點頭。“是,張總,我馬上去安排。”
辦公室裡重新剩下張建國一個人。他喘著粗氣,看著地上碎裂的瓷器碎片,像看著自己此刻支離破碎的掌控感。他就不信,在這種毫無底線的打壓下,蘇清雅還能撐多久。隻要她垮了,林楓必然分心,到時候……
他走到酒櫃前,倒了一杯烈酒,一飲而儘。辛辣的液體灼燒著喉嚨,卻壓不住心底那股越燒越旺的邪火。
林楓,咱們走著瞧。看看誰先跪下來求饒!
幾乎在同一時刻,正在書房裡審閱“靈韻”儘調準備材料的林楓,動作微微一頓。
一種極其細微,卻尖銳的不安感,像冰冷的蛛絲,猝不及防地纏上他的心臟,輕輕勒緊。
不是來自“靈韻”項目本身,也不是來自張建國可能對技術的再次攻擊。這種感覺更陰冷,更貼近……家。
他抬起頭,目光越過書房門,望向客廳。蘇清雅正坐在沙發上,拿著平板電腦查看工作室的郵件,眉頭微微蹙著,似乎也遇到了什麼煩心事。
林楓放下手中的文件,那種不祥的預感越來越清晰。
張建國那條瘋狗,技術和資本層麵接連受挫後,絕不會輕易罷休。他下一步,會咬向哪裡?
答案,似乎已經呼之欲出。
風雨並未停歇,反而因為對手的窮途末路,變得更加肮臟,更加致命。真正的考驗,或許才剛剛開始。
喜歡帶娃綜藝?我靠毒舌奶爸爆紅了請大家收藏:()帶娃綜藝?我靠毒舌奶爸爆紅了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