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成盯著手機屏幕,第三個未接來電還是那個陌生號碼。他手指懸在紅色的拒接鍵上,遲遲按不下去。窗外下著淅瀝的小雨,潮濕的空氣從老式窗框的縫隙鑽進來,帶著一股鐵鏽和塵土混合的味道。
他租住的這間公寓很小,堆滿了從工作室搬回來的紙箱。最上麵一個箱子敞著口,露出半截設計圖紙,那是他為“清楓”係列畫的最初幾版草稿之一。
電話又響了。還是那個號碼。
劉成猛地吸了口氣,接通電話,把聽筒貼到耳邊。
“劉先生。”電話那頭的聲音很平靜,甚至帶著點禮貌,但透著一股不容拒絕的冷硬,“我們的人應該已經把條件說得很清楚了。張總不喜歡等。”
“我……我需要時間考慮。”劉成的聲音乾澀,“那些事情,是假的。蘇總監她……”
“真假不重要。”對方打斷他,語氣依舊平穩,“重要的是,有人需要它是‘真’的。你女兒的手術費,還有你拖欠的房貸,我們可以一次性解決。或者,你可以繼續守著你的……職業道德。”
對方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像毒蛇吐信。“我們查過,你離職時帶走了幾張未公開的廢稿。電腦裡應該還有備份。‘借鑒’一下,不算太難吧?稅務那邊,我們會提供‘必要’的流水記錄,你隻需要簽個字,承認是受蘇清雅指使。”
劉成的後背滲出冷汗。他帶走那些廢稿隻是因為舍不得,覺得還有修改的價值。現在卻成了彆人手裡的刀。
“簽了字,錢明天就到賬。不簽……”對方沒把話說完,但那股無形的壓力透過電話線,死死扼住了劉成的喉嚨。
他想起女兒蒼白的小臉,想起妻子偷偷抹眼淚的樣子,想起銀行催款短信上冰冷的數字。職業道德,清白,在現實的重壓下輕得像一片羽毛。
他閉上眼睛,喉嚨滾動了一下。
“……我簽。”
同一時間,張建國坐在一輛黑色的轎車後座,車窗貼著深色的膜。車停在一個老舊小區對麵的街邊,雨刷器偶爾刮開玻璃上的水痕。
他看著劉成所在的那棟樓,臉上沒什麼表情。
副駕駛上一個穿著黑色夾克的男人回過頭。“老板,劉成那邊搞定了。另外,盯孩子的人彙報,目標小區周三下午三點到三點十五分,地下車庫通往兒童遊樂區的監控會例行維護。保安換崗,有大約十分鐘的空窗期。”
張建國輕輕“嗯”了一聲,手指在膝蓋上緩慢地敲擊著。
“輿論那邊,等‘清楓科技’概念發布會的通稿一發,就讓劉成把材料放出去。找幾個大v帶頭,水軍跟上,我要在二十四小時內,讓‘抄襲’和‘偷稅’這兩個詞跟蘇清雅的名字鎖死。”他的聲音不高,卻帶著一股刺骨的寒意。
“明白。”夾克男點頭,“那孩子們那邊……”
“找生麵孔,手腳乾淨點。”張建國目光依舊看著窗外,雨幕中的老舊樓房顯得模糊不清,“嚇唬一下就行,主要是給林楓提個醒。讓他知道,跟我作對,他連家都看不住。”
他頓了頓,嘴角扯出一絲極淡的弧度。“讓他也嘗嘗,什麼叫真正的壓力。”
【觸發終極守護任務最終階段,雙線危機。】
【警告,針對主要角色蘇清雅的聲譽毀滅性打擊及針對家庭成員的人身威脅已同步啟動,請宿主做好應對準備。】
係統的提示音在林楓腦海中炸開,冰冷而急促。
他此刻正在書房,電腦屏幕上顯示著王海剛剛發來的加密信息。“查到張建國最近頻繁聯係一個叫劉成的人,此人是嫂子工作室的前設計師,因個人財務問題近期離職。動機可疑,正在嘗試接觸。”
林楓的目光從屏幕上的“劉成”兩個字,移到了係統提示的“聲譽毀滅性打擊”上。
兩條線,對上了。
他拿起手機,直接撥通了趙敏的電話。
“趙敏,發布會前的所有宣傳通稿,暫時壓一下。”
趙敏在電話那頭愣了一下。“壓一下?為什麼?預熱效果正好……”
“有老鼠盯上我們的糧倉了。”林楓的聲音很沉,“先清理乾淨,再開門迎客。”
他掛斷電話,又立刻打給王海。
“老王,劉成這個人,想辦法讓他‘冷靜’下來,暫時沒法開口說話的那種。用合法手段。”林楓的眼神銳利,“另外,幫我查清楚,張建國手下負責乾臟活的那幾個人,最近在哪兒活動,尤其是……靠近我家附近的。”
王海聽出了他語氣裡的不對勁,立刻應下。“明白,我馬上查。”
安排完這些,林楓走到窗邊。雨下得大了些,密集的雨點敲打著玻璃,發出劈裡啪啦的聲響。
山雨欲來。
張建國終於亮出了他最毒的那顆牙,不再局限於商業打壓,而是直接撲向他的軟肋,他的家人,他想要守護的一切。
蘇清雅的聲音從客廳傳來,帶著笑意,似乎在和孩子們討論明天做什麼點心。
這溫馨的聲音,此刻聽在林楓耳中,卻像警鈴一樣刺耳。
他握緊了窗框,指節微微發白。
風暴已至,再無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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