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荏苒,又過數日。關勝所期盼的後續大軍及輜重,終於陸續抵達“望泊坡”。一時間,坡地周圍營帳連綿數十裡,旌旗蔽日,刀槍如林,人喊馬嘶,聲勢浩大。朝廷十萬征討大軍,至此完成合圍,將梁山水泊外緣圍得水泄不通。中軍大帳內,代表各方兵馬的將旗齊聚,氣氛卻並未因兵力的增強而變得輕鬆。
關勝端坐帥位,麵色凝重更勝往昔。兵力的增加,並未帶來安全感,反而帶來了更大的壓力。朝廷催促進軍的文書已不再是催促,而是近乎最後通牒,言辭激烈,斥責他遷延不進,坐失戰機,甚至隱有問罪之意。帳下諸將,雖兵力雄厚,但前鋒部隊連日來被暗殺、襲擾折磨得士氣低落,這種頹勢也隱隱影響了新到的部隊,流言蜚語在營中悄悄傳播。
他知道,不能再等了。必須儘快發起進攻,否則軍心徹底渙散,朝廷降罪,後果不堪設想。
“諸位將軍!”關勝聲音沉肅,打破帳中的沉寂,“我軍雲集,糧草充足,剿滅梁山賊寇,正在此時!賊寇倚仗水泊之利,負隅頑抗,我軍當以雷霆萬鈞之勢,破其水寨,直搗巢穴!”
他站起身,走到巨大的軍事沙盤前,手指點向水泊:“本帥決意,三日後,卯時正刻,水陸並進!水師以新造樓船、艨艟為前驅,輔以大量筏排,載精銳步卒,分三路強攻梁山主要水寨:金沙灘、鴨嘴灘、斷金亭!陸路則以重兵沿湖岸推進,掃清賊寇外圍據點,伺機架設浮橋,直逼梁山主峰!”
帳下諸將紛紛領命,但不少人臉上都帶著疑慮。新造戰船數量仍顯不足,水軍訓練時間短,能否突破梁山經營多年的水寨?陸路進軍,湖岸地形複雜,易遭埋伏。但迫於軍令和朝廷壓力,無人敢出言反對。
關勝自然清楚其中的風險,但他已無退路。“此戰關乎國體,望諸位同心戮力,奮勇爭先!有畏敵不前者,斬!臨陣脫逃者,斬!”他斬釘截鐵,試圖以嚴令提振士氣。
就在關勝倉促定下進軍方案的同時,梁山泊內,聚義廳中燭火通明。
一道青影悄無聲息地滑入,正是韋一笑。他麵色凝重,對晁蓋低聲道:“主公,關勝大軍異動!其後續部隊已全部抵達,連營數十裡。俺探得確切消息,關勝已被朝廷嚴令所迫,定於三日後卯時,水陸並進,大舉來犯!其水師主攻方向,乃是金沙灘、鴨嘴灘、斷金亭三處!”
晁蓋林峰)眼中精光一閃,毫不意外。他等的就是這一刻!“辛苦了,蝠王。繼續監視,尤其留意其水師具體部署和陸路兵馬調動細節。”
“得令!”韋一笑身形一晃,消失不見。
晁蓋立刻下令:“鳴鐘!聚將!”
急促的鐘聲在梁山各寨響起,不多時,聚義廳內人頭攢動。雲錚龍王)、李沉舟、盧俊義、林衝、呼延灼、徐寧、劉唐、楊雄、石秀、阮氏三雄、李俊、童威、童猛等水陸頭領,以及吳用、宋江等核心人物悉數到場。眾人見晁蓋神色肅穆,心知必有大事。
“諸位兄弟!”晁蓋聲音沉穩,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決斷力,“剛獲密報,關勝十萬大軍已完成集結,定於三日後卯時,水陸並進,大舉來攻!”
廳內頓時一陣騷動,雖有準備,但聽到確切時間,仍感壓力。
晁蓋抬手虛按,示意安靜,繼續道:“敵軍勢大,然其倉促進兵,軍心不穩,更兼水戰非其所長,此乃我軍破敵良機!我意已決,此戰之要,在於‘誘敵深入,水陸殲之’!”
他走到巨大的水泊地形圖前,手指重點劃過:“雲統領!”
“末將在!”雲錚踏步出列,聲若洪鐘。
“此戰關鍵,首在挫其水師銳氣!‘龍王營’聽令:金沙灘、鴨嘴灘、斷金亭三處水寨,明鬆暗緊,許敗不許勝!稍作抵抗後,即佯裝不支,棄寨後撤,將官軍船隊誘入我預設的‘迷魂蕩’、‘蘆葦淵’、‘鬼見愁’等複雜水域!待其陣型散亂,陷入泥淖淺灘,再以埋伏之快船、水鬼,縱火、鑿船,圍而殲之!我要讓關勝的水師,進來容易出去難!”
“主公妙計!”雲錚眼中閃過興奮的光芒,“末將必讓那官軍舟船,儘數葬身水泊!”
“李統領!”晁蓋看向李沉舟。
李沉舟目光平靜,卻透著強大的自信:“天王請下令。”
“陸上防禦,交由‘破軍營’全權負責!依托各險要隘口,層層設防,節節抵抗,最大程度消耗敵軍兵力、銳氣。待其水師潰敗,軍心震動之際,”晁蓋聲音陡然提高,“林衝、呼延灼、秦明、花榮、劉唐、楊雄、石秀等所有馬步軍頭領,聽李沉舟統一號令,率本部精銳,全線反擊!務求一舉擊潰其陸路兵馬!”
“遵命!”李沉舟微微頷首,林衝等將齊聲應諾,戰意沸騰。
晁蓋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吳用和宋江身上:“學究、公明,你二人坐鎮中軍,協調各方,穩定大局。”
“謹遵哥哥將令。”吳用、宋江拱手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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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晁蓋話鋒一轉,聲音中透出一絲凜冽的殺意:“此外,此戰我梁山尚有兩大奇兵,當為決勝之關鍵!”他看向侍立一旁的韋一笑和向問天,“韋蝠王!”
“俺在!”韋一笑尖聲應道。
“命你率領明教精銳弟子,混入陸路反擊序列!你教弟子輕功卓絕,身形詭異,擅長小範圍配合與突襲刺殺。反擊之時,你部專司突襲敵軍中軍指揮係統,獵殺軍官,製造混亂!聖火彈、寒冰綿掌,儘可施展!”
“嘿嘿,主公放心!俺老韋定叫那關勝的帥旗,變成引火的靶子!”韋一笑摩拳擦掌。
“向左使!”晁蓋又看向向問天。
向問天抱拳沉聲道:“屬下聽令!”
“命你率領日月神教風雷堂弟子,同樣參與陸路反擊!你教弟子手段百出,暗器、毒術、詭異身法,正是亂軍之中克敵製勝的利器!反擊時,你部負責側翼穿插,分割敵軍,以黑血神針、蝕骨毒粉等,大量殺傷其有生力量,令其聞風喪膽!”
“天王放心!風雷堂兒郎,必讓官軍見識何為真正的地獄!”向問天眼中寒光閃爍。
廳內眾頭領聽聞晁蓋竟然還雪藏了這兩支擁有詭異戰法的生力軍,而且將在總攻時作為奇兵投入,頓時信心大增,士氣高昂到了極點!
晁蓋最後環視全場,聲如洪鐘,定下此戰基調:“此戰,我軍戰略明確:水軍誘敵,聚殲其舟師於水泊;陸軍阻敵,待其水師潰敗,士氣崩潰之時,以明教、日月神教為鋒銳,全線反擊,一舉擊潰其陸路大軍!關勝雖眾,勞師遠征,倉促進兵,軍心已墮;我軍以逸待勞,占地利,聚人和,更有奇兵相助!此戰,我軍必勝!”
“必勝!必勝!必勝!”聚義廳內,吼聲震天,眾人士氣如虹。
詳細的作戰計劃迅速傳達至各營各寨。梁山這台龐大的戰爭機器,開始為最終決戰進行最後的調整和準備。水寨中,戰船調度,埋伏布設;陸寨內,工事加固,兵力調配;明教、日月神教弟子摩拳擦掌,準備一展身手。
晁蓋獨坐廳中,心神沉入係統,看著那5518點武俠點,心中默念:“此戰若勝,收服關勝,便可獲得萬點獎勵……屆時,梁山勢力將迎來質的飛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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