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升級完成,坐擁近三十萬武俠點,晁蓋的心卻早已飛向了煙雨朦朧的江南。那個一襲紅衣、明豔如火的身影,這些時日總在他心頭縈繞。
“金芝……”他輕歎一聲,目光投向南方,“是時候接你回來了。”
深夜書房,燭火搖曳。晁蓋隻召來了李元芳與西門吹雪。
“主公三思!”李元芳單膝跪地,“江南如今局勢複雜,宋室殘部流竄至此,方臘態度不明,此時南下太過凶險。”
西門吹雪懷抱烏鞘長劍,冷冷道:“有我在,無人能傷他分毫。”
晁蓋扶起李元芳,目光堅定:“正因局勢複雜,我才必須親自去。金芝在江南多待一日,便多一分危險。元芳,你挑選二十名千牛衛好手,扮作商隊護衛。吹雪、荊無名、韋一笑隨行。三日後出發。”
“可是朝政……”
“朝政有狄仁傑、吳用他們,無妨。此事機密,不得外傳。”
三日後,一支商隊悄然駛離濟州碼頭。晁蓋化名“林峰”,扮作販運山東海鹽的富商,一襲青衫,難掩英武之氣。李元芳扮作管家,西門吹雪與荊無名一白一黑,默然侍立船頭,殺氣內斂。韋一笑早已先行一步,在前方探路。
時值初秋,運河上舟楫如織。商船順流南下,過徐州,經揚州,不日已入江南地界。
這日黃昏,船至杭州城外。但見:
煙柳畫橋,風簾翠幕,參差十萬人家。雲樹繞堤沙,怒濤卷霜雪,天塹無涯。
晁蓋獨立船頭,望著這“東南形勝,三吳都會”,心中卻隻惦記著那一人。
“主公,已到杭州。”李元芳低聲道,“方姑娘住在西湖邊的彆院,守衛森嚴。”
“無妨。”晁蓋目光深邃,“今夜我便去見她。”
是夜,月華如水,灑在西子湖上。
西湖畔一座精致彆院中,方金芝憑欄望月,手中摩挲著一枚溫潤玉佩——那是當年江州分彆時,晁蓋所贈。月色下的她一襲紅衣,容顏依舊明豔,眉宇間卻帶著化不開的輕愁。
“晁大哥……”她輕聲呢喃,“如今你已是中原之主,可還記得江南的這個傻丫頭?”
忽然,窗外傳來一聲輕響。
“誰?”方金芝警覺地回頭,卻見月光下一個熟悉的身影悄然立在窗前。
四目相對,時光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金芝……”晁蓋輕聲喚道,聲音裡帶著壓抑已久的思念。
方金芝怔怔地看著他,美眸中瞬間盈滿淚水:“是夢嗎?我……我是不是又在做夢?”
晁蓋躍進窗內,一把將她擁入懷中:“不是夢,我真的來了。”
感受到那溫暖而真實的懷抱,方金芝的淚水終於決堤。她緊緊抱住晁蓋,泣不成聲:“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會來……”
良久,方金芝才平複心情,卻仍舍不得鬆開手,生怕一鬆手眼前人就會消失。
“你怎麼敢來江南?”她仰起臉,眼中滿是擔憂,“現在杭州城裡到處都是宋室的眼線,兄長他……他的態度也曖昧不明。”
晁蓋輕撫她的秀發,柔聲道:“為了你,龍潭虎穴我也敢闖。這些日子,我無時無刻不在想你。”
“我也想你……”方金芝將臉埋在他胸前,聲音悶悶的,“每次聽到你大破宋軍的消息,我都既高興又害怕。高興你步步高升,又害怕你忘了我……”
“傻丫頭。”晁蓋抬起她的臉,認真地看著她的眼睛,“我晁蓋此生,心裡隻裝得下一個方金芝。如今我來接你回家,你願意跟我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