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芳的行動雷厲風行。他手持“如朕親臨”金牌,直接調動了汴京府衙的捕快和部分禦前班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包圍了漕幫總舵。漕幫幫主“翻江龍”李奎還在夢中,便被如狼似虎的官軍從被窩裡拖了出來,鐐銬加身。
麵對金牌和森嚴的官兵,李奎麵如土色,但他也是江湖上混久了的老油條,起初還妄圖狡辯,咬定隻是尋常漕運業務。
李奎被直接押解至刑部大堂偏廳。狄仁傑屏退左右,隻留李元芳在側。
“李幫主,”狄仁傑目光平靜地看著他,“本閣奉旨查案,想必你已清楚。庫銀一百五十萬兩,非同小可。你若如實招來,或可戴罪立功,保全性命家小。若冥頑不靈……”狄仁傑沒有說下去,但語氣中的壓力讓李奎不寒而栗。
李奎冷汗直流,但仍存僥幸,支吾道:“相爺明鑒,小人……小人實在不知什麼庫銀啊……”
狄仁傑心中冷笑,知道不用非常手段,難以撬開其口。他暗中溝通係統,啟動了【證言回溯】功能。
頓時,一股無形的力量籠罩了李奎。他隻覺得精神一陣恍惚,眼前的狄仁傑仿佛變得高大威嚴,如同神明,讓他心生敬畏,無法抗拒。
“李奎,看著本閣!”狄仁傑的聲音仿佛帶著魔力,“兩個月前,汴河碼頭第三船塢,‘平安號’漕船停泊的那晚,究竟發生了什麼?你,做了什麼?”
在李元芳驚訝的注視下,李奎的眼神變得迷離,仿佛陷入了回憶,口中不由自主地開始敘述,細節極其詳儘:
“是……是戶部的趙……趙侍郎家的管家,和宮裡馮公公的侄孫……他們找上我,說有一批‘硬貨’要運出城……讓我安排可靠的船和人手……那天晚上……子時……我們的人扮作更夫,引開了巡夜的軍士……然後,幾十個挑夫,從……從銀庫後牆一個隱蔽的出水口,把一箱箱的銀子運出來……直接裝上了‘平安號’……用的是特製的夾層……上麵蓋著絲綢……銀子……銀子都重新熔鑄過,抹去了官印……但成色太好,黑市上還是能認出來……事後,我……我得了一成,二十萬兩……藏在……藏在……”
李奎如同夢囈般,將作案的時間、地點、參與人員、運輸方式、銷贓渠道、甚至分贓數額和藏銀地點,都一五一十地吐露出來!其中細節,與李元芳之前調查的線索完全吻合,甚至更為具體!
狄仁傑強壓心中的激動,讓書記官詳細記錄。這【證言回溯】之效,堪稱神異!
得到李奎的口供,鐵證如山!狄仁傑立刻下令:
按李奎供出的藏銀地點,起獲贓銀二十萬兩。
根據李奎提供的名單,抓捕所有參與運輸的漕幫骨乾及涉案挑夫。
嚴密監控戶部侍郎趙貞吉、太監馮保的府邸,禁止任何人出入。
人證、物證俱在,鏈條清晰!狄仁傑立刻起草奏章,將案情進展、李奎口供及起獲的部分贓銀,一並呈報皇帝晁蓋。
驚天大案,即將迎來收官時刻!朝野震動,已在眼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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