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興明社的數十名骨乾成員,在會議室內開完會,正打算各自散去。
結果眾人剛出門,就看到了目瞪口呆的一幕——隻見會議室外,不知何時,已經圍滿了頭戴笠形盔,身披環臂魚鱗甲,全副武裝的京營士兵。
帶頭的人是臨淮侯李弘濟。
對方此番奉了成國公朱純臣的命令,名義上是來捉拿興明社眾人,實際上卻是打算保護他們。
“諸位先生,下官接到上麵的軍令,說是近來京城不太平,可能會有一些宵小之輩要對諸位先生不利,今日特地調兵到此,乃是過來保護諸位先生的,希望大家不要誤會。”
擔心興明社眾人誤會自己,李弘濟特地出言解釋了一番。
不過在場的興明社眾人卻沒有幾個人聽出他的話中之意,還以為對方這是在故意調侃自己。
楊景辰深吸一口氣,挺直身子,轉頭對身後的眾社員道:
“諸位同誌,我等入社以來,什麼風浪沒有見過,都給我打起精神來,不要讓人家看不起。”
“此言壯哉!”
周延儒語氣嚴肅道:“我輩風雲人物,此身可歿,傲骨不可失也!”
“說得對,士可殺,不可辱!”
其餘興明社社員受到感染,紛紛高聲附和。
“……”
李弘濟撓了撓腮幫。
自己隻是奉命來保護眾人而已,搞不懂這幫文官在慷慨激昂些什麼。
…
一望無際的海麵上,宿雨初晴,碧空如洗。
程光陽頭戴方巾,身穿對襟大袖氅,靜靜站在樓船上方的欄杆前遠眺。
乾兒子鄭芝龍,從弟程光逢等人,小心侍奉在他身側。
“到哪裡了?”
程光陽回過身,詢問鄭芝龍。
鄭芝龍低聲道:“再行一日,就到達寧波府了。”
程光陽聞言,暗自估算了一下日期,發現自己從福建泉州港出海,已經走了八天,才勉強走到寧波。想要抵達天津衛,最快也還要走上半個月,不由得眉頭微皺。
“明日到寧波府靠岸之後,咱們改走陸路,這樣能節省很多時間。”
程光陽不想再耽擱時間,開口對從弟程光逢說罷,接著吩咐鄭芝龍道:
“曰甲,你帶著水師官兵繼續走海路北上,到達天津衛後,就在那裡原地停泊,等待本閣下一步命令。”
“孩兒遵命!”
鄭芝龍聞言,立刻拱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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