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你們到底是什麼人?!胡說八道什麼!我根本不認識什麼蘇婉清!”他聲音發顫,帶著色厲內荏的驚恐。
“真的不認識嗎?”我上前一步,壓迫感更強了,“那繁星劇場後台化妝間裡,那麵鏡子前吊死的冤魂,為什麼一直念著你的名字?還有那出《彌渡》,那首《菱花鏡》……”
“彆說了!!”陳紹安猛地低吼一聲,呼吸變得急促,眼神驚恐地四處張望,生怕被人聽到,“你們……你們是那個女人的什麼人?!她早就死了!死了幾十年了!”
“她是死了,但有人不想讓她安息。”我冷冷道,“還有人想利用她的怨魂,在明晚子時,在繁星劇場,上演一出‘亡靈歸位’的大戲。而你,陳先生,你將是這場戲裡最重要的‘嘉賓’。”
陳紹安如遭雷擊,身體劇烈地顫抖起來,幾乎站立不穩:“不……不可能……怎麼會……他答應過我……他說隻要我按他說的做,引你們過去……他就幫我徹底解決……就再也不會來找我了……”
他?果然有幕後指使!
“他是誰?”關妙妙厲聲追問,手已經按在了“青鋒”的布套上。
“我……我不知道他真名……”陳紹安精神似乎瀕臨崩潰,語無倫次,“他總是突然出現……穿著黑衣服……看不清臉……聲音很怪……他什麼都知道!知道我和婉清的事……知道我怎麼騙她……知道班主怎麼害她……他讓我明天晚上必須去劇場……不然……不然就把所有事情都捅出去!讓我身敗名裂!讓我……讓我給婉清償命!”
他崩潰地捂住臉,發出壓抑的嗚咽聲,早就沒了剛才春風得意的模樣。
看來,他隻是“主人”手中一顆被恐懼操控的棋子,用來引我們入局的誘餌和祭品。好在是有錢人都惜命,我們隻是一炸,陳紹安就全盤托出了。
“所以,為了你自己,你就答應幫他害人?”我聲音冰冷。
“我能怎麼辦?!我不能失去現在的一切!”陳紹猛地抬頭,臉上滿是淚水和扭曲的恐懼,“那個女人陰魂不散!幾十年了!我每晚都做噩夢!我受夠了!他說能徹底解決……我……我隻能信他!”
愚蠢而可悲。
“如果你想贖罪,還想活命,明天晚上,按我們說的做。”我看著他的眼睛,“否則,無論是蘇婉清的怨魂,還是你背後那個‘主人’,都不會放過你。”
陳紹安癱軟在地,失魂落魄,仿佛被抽走了所有力氣。
就在這時,露台的陰影裡,一個穿著侍者製服、帽簷壓得很低的男人,正推著一輛餐車緩緩經過。他似乎無意間瞥了我們這邊一眼。
就在目光交彙的刹那,我感覺到一股極其細微、卻冰冷刺骨的……窺探感!
那不是普通侍者的眼神!
幾乎是同時,關妙妙也猛地轉頭,目光如電般射向那個侍者!
那侍者立刻低下頭,推著餐車,加快腳步,迅速消失在露台通往室內的門口。
“剛才那個人……”關妙妙眉頭緊鎖。
“他也看見了。”我心頭一沉。我們和陳紹安的接觸,恐怕已經被“主人”的眼線發現了。
計劃必須提前!
我一把拉起癱軟的陳紹安:“不想死就振作點!今晚你就跟我們走!”
必須把他控製起來,不能讓他再落入“主人”的掌控!
我們架著失魂落魄的陳紹安,快速離開露台,穿過喧鬨的宴會廳,朝著酒店出口走去。
周圍的人群依舊在歡笑著,享受著紙醉金迷的夜晚,無人察覺這暗流湧動的危機。
就在我們即將走出酒店大門時,我的目光無意間掃過大廳角落的一盆巨大的觀賞植物。
植物的陰影裡,似乎站著一個人。
一個穿著紅色連衣裙、低著頭的女人身影。
一閃即逝。
仿佛隻是光影造成的錯覺。
但我口袋裡的玲瓏閣,卻猛地灼熱了一下!
紅衣女人!
她也來了!
或者說,她一直都在。
這場盛宴,早已賓客齊聚。
而明晚的子時,注定無人缺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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