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表情依舊純真而帶著歉意,仿佛隻是因為終於能提供一點線索而感到些許欣慰。
金福祿那邊也聯係上了林薇,將我們的發現和猜測進行了彙報。林薇表示第九局會立刻調閱西南地區的相關檔案,特彆是關於“陰蕈安魂香”和古老寨子的記錄,有消息會第一時間通知我們。
事情似乎有了一點突破性的進展,雖然方向指向了更加神秘和危險的區域。
晚上,眾人都休息後,我獨自一人坐在便利店二樓,看著窗外城市的燈火,梳理著紛亂的思緒。
陳京韻……她提供的線索太關鍵了,如果能確定位置,我們就不再被動,可以主動出擊。
不過,陳京韻今天的表現,依舊是那個會犯錯、會害怕、關鍵時刻能提供一點幫助但又不會太過突出的“熱心學妹”。完美地扮演著她的角色。
如果,我說的是如果她是臥底,那她的目的究竟是什麼?僅僅是為了提供線索,引導我們去西南?這對“主人”有什麼好處?
還是說,她想取得我們更深的信任,以便在更關鍵的時刻……給出致命一擊?
一直以來我的懷疑都沒有和其他人說明,看來有必要找個機會和關妙妙商量一下。
我揉了揉太陽穴,感覺自己也快被這真真假假的信息搞出癔症了。
第二天一早,林薇傳來了消息。第九局的檔案庫中確實有關於“陰蕈安魂香”的零星記載,證實了其存在和危險性,但也提到掌握此香配方的寨子或傳承幾乎早已斷絕。關於“紅色石頭山穀”的寨子,記錄中有幾個疑似目標,但都需要進一步實地排查。
同時,她也帶來了一個不好的消息:根據衛星監測和能量波動分析,西南地區近期的異常能量活動頻率顯著升高,多個疑似點都檢測到了類似的微弱香火願力信號,範圍很廣,難以確定具體核心。
“局裡的意思是,線索指向西南,但貿然深入風險極大。建議你們繼續留意本地動向,我們會加派力量對西南進行遠程監控和初步篩查。”林薇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冷靜。
掛斷通訊,大家都有些失望,但也理解第九局的謹慎。西南之地錯綜複雜,沒有明確目標,去了也是大海撈針。
“難道就這麼乾等著?”金福祿有些不甘心。
王維之看向關妙妙:“師姐,要不我們請示一下師門?茅山在西南也有一些分支和外門弟子,或許能提供些幫助?”
關妙妙搖了搖頭:“師門與西南各派係關係微妙,貿然聯係,恐打草驚蛇。”
就在我們一籌莫展之際,陳京韻忽然怯生生地舉起手,像是課堂上想發言的學生:“那個……我昨晚……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
我們再次看向她。
陳京韻似乎有些不好意思:“我夢到了小時候去的那個寨子……夢裡,我跟著一個穿著黑色繡花衣服的老婆婆,沿著一條滿是紅色石頭的小溪往山裡走……走到一個山洞前,山洞外麵掛著很多奇怪的木牌和鈴鐺……然後我就醒了。”
她努力描述著夢中的細節:“那個老婆婆的耳朵上,好像戴著一個很大的、像是銀子打的耳環,上麵刻著……一隻眼睛的形狀?”
眼睛?!
我和關妙妙、張小玄幾乎同時對視一眼,看到了對方眼中的震驚!
“門與眼”的標記?!又出現了!
陳京韻似乎被我們的反應嚇到了,小聲問:“……這個夢……有用嗎?”
有用!太有用了!
紅色的石頭小溪!戴著刻有“眼睛”標記銀耳環的鬼婆!這幾乎將之前的線索串聯並具體化了!
這一切,真的隻是巧合嗎?還是一個精心設計的、通過“臥底”之口傳遞給我們的誘餌?
我看著陳京韻那雙依舊清澈帶著些許茫然的眼睛,心中的寒意越來越重。
如果這是表演,那她的演技,堪稱登峰造極。
“很有用,京韻。”我壓下心中的波瀾,儘量平靜地說,“謝謝你提供的線索。我們會重點排查符合這些特征的地點和人物。”
陳京韻鬆了口氣,露出一個甜甜的、帶著點羞澀的笑容:“能幫上忙就好。”
線索變得更加清晰,卻也更加令人不安。
西南之行,似乎已經從“可能”變成了“必然”。
而那個隱藏在團隊中的影子,也正在用她自己的方式,悄然引導著棋局的走向。
風暴的核心,仿佛正在向我們招手。
而我們,似乎彆無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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