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飛鷹的話,讓吳川內心裡忍不住生出一種不寒而栗的感覺,仿佛自己真的親身經曆那種淒慘的場麵一般。
不過,儘管聽著讓人十分絕望,但是也有讓人充滿希望的一麵,那就是還是有人在這場死亡遊戲的博弈中成功脫身。
至少存在生還的希望。
吳川問道:“我想知道,之前有幾個人參與了這種關乎生死的遊戲?”
飛鷹那雙銳利的眼睛依舊直愣愣地看著下麵的年輕人,不假思索地回應道:“四個人。”
“他們都跟我們一樣,都被這樣用鐵鏈束縛在樹乾上麵嗎?”
“不是,”飛鷹先是搖了搖它那顆瘦成皮包骨的腦袋,隨即又點了點,“其中有一個跟我們一樣,是被鐵鏈束縛在樹乾上麵的,不過她是跟你的情況一樣,還是跟我的情況一樣,我沒有完全看清楚。”
吳川意識到,他跟飛鷹雖然同樣被鐵鏈束縛在樹乾上麵,認真計較的話,還是有區彆的,束縛住他身體的鐵鏈一樣有活扣,但是兩端並沒有鐵球懸掛著,這明顯減輕了很大的壓力。
從飛鷹之前的話來看,它們被束縛在這棵大樹上的時間並不短,要是束縛他身體的鐵鏈兩端懸掛著那種大鐵球的話,怕是經過這麼長的時間,他的雙腿早就不是自己的了,現在即便蘇醒過來,想要這麼快恢複知覺,甚至於恢複身體的原生力量,那是根本無法做到的。
“其他的幾個人又是什麼情形?”
飛鷹進一步回答道:“除了這個女子之外,其他的三個人裡麵,還有一個女子,這個女子是被鐵鏈懸吊在樹乾上麵的。”
吳川腦海中浮現出來畫麵來,一個瘦弱的女子被鐵鏈懸掛在半空中,要是他的話,怕是會被嚇死掉了。
他自認為身體素質還不算特彆差,可是即便是他這種青年男子,都不堪那種壓力,完全可以想象,當時那個女子蘇醒過來之後,看到自己的處境,該有多絕望。
“她還是被鐵鏈單手懸吊在半空中的。”飛鷹補充道。
吳川眉頭忍不住皺起,這也太不人道了。
想到這個女子的情況這麼嚴峻,他忍不住問道:“相比其他的兩個男子,身處的處境應該也十分嚴峻?”
“不是,”飛鷹再次搖了搖那個幾乎瘦成皮包骨的腦袋,“其中一個男子同樣是用鐵鏈懸吊在樹乾上麵,這個男子之前就在離你下邊不遠的地方,不過他是雙手被鐵鏈懸吊在半空中的。”
吳川不得不承認,儘管這個男子的處境同樣讓人覺得糟糕透頂,但是他麵臨的壓力明顯要比那個單手被鐵鏈懸掛在半空中的女子要稍微好上一些。
看來設計這個生死遊戲的家夥,真的非常慘無人道,他可沒有半點的憐香惜玉之心,對女子比男人還要狠。
“剩下的另一個男子呢?”吳川忙不迭地問道:“他的情況又如何?”
飛鷹說道:“在我看來,這個男子算是這四個人裡麵最幸運的,儘管他跟大家一樣都是被鐵鏈束縛在樹乾上麵,可是他是被束縛在一個有一定坡度的樹乾上麵,是爬在樹乾上麵的,和另外三個人的情況比起來,不知道要輕鬆多少。”
吳川也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頗為認可的說道:“這個男子的確挺幸運的,我有朋友喜歡室內攀岩,我曾經陪她去玩過,看到她由於失敗被懸吊中半空中,儘管她的技術和身體素質都不錯,但是被吊在半空中,即便是有安全措施,也還是能夠看出來她頗有吃力。”
再想想在這種境遇下,那幾個用鐵鏈懸吊在半空中的人,不知道要多痛苦!
吳川下意識地看了看束縛自己身體的鐵鏈,之前倒是沒有認真留意,又或者是根本沒有去注意,鐵鏈上麵鏽跡斑斑的,像是經過了無情歲月的侵蝕,上麵似乎隱約還有零星的青色斑點,就跟青苔一樣。
他忍不住看了看頭頂上方那些束縛住飛鷹的鐵鏈,跟束縛住自己的鐵鏈差不多。
也許是這些鐵鏈確實有不少年頭,再加上在這種濕潤的環境裡麵浸潤,有青苔也很正常。
吳川重新把視線收了回來,感覺透射進來的光亮又增強了一些,他能夠看得更加清楚一些。
他意識到,和飛鷹說到的那四個人比起來,自己的境遇也算不錯了,跟那個爬在樹乾上麵的人一樣,承受的壓力遠比其他人要小得多。
這樣看來,自己也算是一個幸運兒。
之前飛鷹說那四個人裡麵隻有一個人最終在生死遊戲博弈中成功,並且獲得解脫,他第一感覺那個能夠成功的人應該就是那個爬在樹乾上麵的男子,跟自己一樣,承受壓力最小的。
這讓他心裡麵有了更多的期待,自己應該也能夠成功勝出,避免飛鷹說的失敗者的命運,被無形之手給吞噬掉。
吳川低頭往下麵看過去,雖然能夠看得更清楚了一些,可是依舊無法看清楚下麵的真實情況。
這棵樹的枝乾粗壯巨大,也許不是像傳說中的那些古樹那樣誇張,但是絕對算得上是年歲不短的大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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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之所以不能夠完全看清楚下邊的真實情況,除了繁茂的枝葉阻擋了一部分視線之外,最重要的是下麵的高度應該不低,加上霧蒙蒙的情況,自己想要看清楚下麵的真實情形,怕是癡心妄想。
想來也是,目測自己離飛鷹的距離也不算低,而飛鷹說過,有個男子就在自己下邊不遠,當然這是它的視角,恐怕相隔的真實距離也不會比他跟飛鷹相隔的距離低。
而另外還有三個人,他們每個人都分彆用鐵鏈束縛在鐵鏈上麵,每個人之間相隔的距離應該跟他們之間差不多。
單單計算這段距離,都已經特彆高了。
天知道下麵還有多深。
“你覺得那四個人裡麵,最終從生死博弈的遊戲中勝出者是哪一位?”飛鷹開口問道。
這個問題剛才吳川剛剛在心裡麵猜測過,幾乎不假思索地脫口回答道:“如果我猜測的沒錯的話,應該是你說的那個爬在樹乾上的男子,他是幾個人裡麵最幸運的,應該能夠在遊戲中勝出,獲得解脫。”
飛鷹沒有正麵回答,說道:“你是不是覺得,這個人的處境相比其他人來說要更好,所以算得上是受到上天眷顧,理應成功脫險。”
吳川沒有回應,卻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飛鷹猜測出來了他的心思,說道:“你甚至覺得,自己的境遇跟這個幸運兒差不多,他能夠成功勝出的話,自己也能夠得到這種待遇,最終脫險。”
吳川覺得飛鷹還挺善於猜摸人心的,自己就是這麼想的啊!
“不好意思,我得告訴你,你要是這樣想的話,那就更加危險了,那個你眼裡麵的幸運兒,下場跟另外兩個失敗者一樣淒慘,甚至於比那兩個還要凶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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