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鷹聽到下方年輕人那有些驚慌失措的喊叫聲,並沒有顯得大驚小怪,仿佛它已經提前預判到了這種情況。
事實上也確實是這樣,儘管它不能分秒不差地說出生死博弈遊戲正式開啟的時間,但是根據之前的那幾次情況,從接受遊戲考驗的人在有光亮灑進它們所在的灰暗空間開始蘇醒算起來,約莫著也覺得遊戲的時間要正式開始了。
而有水流開始往上漫上來,就是遊戲正式開始的一個明顯標誌。
“這說明遊戲正式開始了,你要儘自己所能,在限定的時間內掙脫鐵鏈的束縛,”飛鷹覺得自己很有必要提醒年輕人一句,“越是在這種時候,你越不能驚慌失措。在你之前的人裡麵,之所以失敗,除了不聽我的勸阻,堅持提前掙脫鐵鏈,耗費了心力之外,還有就是他們在看到下方有水流往上蔓延的時候,不能穩住心神,慌了手腳,讓自己處於更加被動的境遇之中,最後要是能夠成功,才奇了怪了。”
吳川看著水流不停地往上湧動,儘管現在的視線比之前要好不少,可是依舊灰蒙蒙的,再加上跟隨著水流的上湧,還出現了水霧,灰蒙蒙的水霧也開始往上彌漫,自然而然地讓他的視線變得更為模糊起來。
但是這絲毫不影響他能夠看清楚水流上湧的勢頭,以這種勢頭來看的話,恐怕根本要不了一刻鐘,那水流都會蔓延到他身體所在的位置。
之前飛鷹隻是跟他提過遊戲開始了以後有限定的時間,但是絲毫沒有提及眼前這種水漫金山的情況。
這也難怪之前那些失敗者會顯得手忙腳亂,徒然遇到這種情形,他也避免不了這種情況。
有些恐懼是與生俱來的,即便是心裡麵有了一定的準備,依然無法坦然麵對,更何況在這種有些猝不及防的情況。
吳川試圖讓自己穩定住心神,要是不能夠鎮定下來,就算自己有用不完的力,也無用武之地,想要成功擺脫鐵鏈的束縛,肯定是癡人說夢!
他強迫自己把視線從下方轉移過去,不讓那種水流上湧的壓迫感加深自己的恐懼心裡,儘管這麼做有點掩耳盜鈴,但是短時間內,應該也能夠消除自己的畏懼心。
現在他最需要的就是時間,還有就是要心智堅定地想辦法掙脫鐵鏈的束縛。
留給他的時間真的不多,他再這麼無所作為的話,那下場自然不必多言,肯定會步那些失敗者的後塵。
他儘力穩定思緒,嘴裡麵下意識地衝著上麵的飛鷹嘟囔了一句:“你為什麼不提前告訴我,遊戲開始的時候,會出現這種狀況。”
幾乎都不用多想,他也能夠看出來水流上湧會帶來的後果。
若是自己不能在水流蔓延到自己身體所在的位置之前成功地擺脫鐵鏈的束縛,那自己就跟眼前這樣,被鐵鏈牢牢地束縛在樹乾上麵,動彈不得,那麼自己在這場生死博弈的遊戲中就會徹底輸掉,然後自己會被活活淹死。
至於是不是還會有更加恐怖的事情發生,飛鷹倒是沒有明說,可是它說那些失敗者的下場十分淒慘。
天知道水流蔓延上來,把他們淹沒之後,還會有什麼難以預料的事情發生。
比如說水可能是滾燙的,讓人被燙的生不如死。
又比如水裡麵有什麼不明生物,向他們發動攻擊,將他們活活折磨至死。
還可能是這水流裡麵有某種化學品,能夠把人活生生地銷蝕掉。
簡直難以想象,越想越叫人脊背發涼!
“我之所以沒有告訴你,是擔心你跟其他人一樣,知道了遊戲開始會有這種情形,反而更加堅定了自己提前采取行動,爭取利用更充裕的時間來掙脫掉鐵鏈。”飛鷹說,“之前那些失敗者聽到了之後,就出現了這種情形。”
吳川有些不太領情,憤憤地做出了回應:“你這麼說,還是為我好嘍!”
飛鷹也注意到了下麵的水流蔓延的速度有些嚇人,結合他之前的經曆,覺得這個時候還是得增加年輕人的信心,說道:“你千萬不要被水流這生猛的氣勢給嚇住了,在你之前的那個人,剛開始看到水流的時候,也被嚇得魂不守舍的。”
“相比而言,你在他上麵一些,水流上湧的時候,速度要更快一些,但是很快就會慢一些,留給你的時間,並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少。”
“你千萬不要過於慌亂,儘自己所能,爭取在這個有限的時間內脫困,這樣才能夠成功勝出,給我們帶來一線生機。”
“你可得對你說的話負責,留給我們每個人的時間都差不多?基本上都是不到一刻鐘?”儘管吳川覺得飛鷹應該不會在這種時候說假話寬慰自己,畢竟自己能夠成功擺脫鐵鏈的束縛,不僅關乎他自己的生死,也同樣會牽連到飛鷹的生死存亡。可是他還是想要問清楚,給自己吃上一個定心丸。
也不能怪他謹慎,畢竟在目下這種時候,時間真的就是生命,少一分一秒,都可能讓自己功虧一簣,一命嗚呼!
“我之前認真觀察過,儘管之前的幾個人身處的位置不同,可是遊戲一旦正式開始,留給他們的時間基本上沒有多少差彆。”飛鷹說,“當然,為了保險起見,你越早掙脫掉鐵鏈的束縛,就越安全。”
吳川當然知道這個道理,他巴不得馬上就能夠掙脫掉鐵鏈的束縛。
可是要是真的這麼容易的話,那些人也不會紛紛在這場生死博弈的遊戲中敗陣下來。
這遊戲看起來並不那麼複雜,但是驚悚感和壓迫力一點不比自己看到過的那些恐怖遊戲差。
可能說出來沒有人相信,但是隻有當你身臨其境,置身其中,才能真切地感受到那種無法言說的恐懼和無助來。
吳川告訴自己暫時不要去胡思亂想,穩住心神,再嘗試著掙脫鐵鏈。
儘管目前處於分秒必爭的形勢,但是越是這種時候,也不能魯莽行事,首先得看看是不是有事半功倍的法子掙脫鐵鏈,謀定而後動。
想是這麼想,可是要真的做到絲毫不被下麵的情勢影響,又談何容易,他隱約都能感覺出來那水霧已經蔓延上來了,還有就是那水流聲,正以一種無法忽略的方式彌漫在他耳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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