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過了多久格裡高爾從一張自己曾經十分熟悉的床上醒來,格裡高爾環顧四周後十分確定這裡正是自己變成蟲子之前的家中。但是格裡高爾很清楚自己的家早就沒了,所以這裡肯定不是自己的家。
就在格裡高爾四處觀察這裡時一個溫柔的女聲從格裡高爾的枕邊響起說道:“格裡高爾,你醒了。”聽到了這個溫柔的女聲後格裡高爾後格裡高爾有些震驚的看著那個方向。
隻見一個粉色頭發的女人正躺在格裡高爾的枕邊,或許是因為對她過於愧疚吧,在格裡高爾眼中的這個女人的臉上布滿了黑線,但是格裡高爾還是認出來了眼前之人正是被控製不住體內使徒那股饑餓感的自己殺掉的妻子,不過格裡高爾的妻子卻並沒因此而怨恨他。
哪怕妻子在格裡高爾的眼中滿臉黑線但格裡高爾還是能從妻子身上感受道善意,而妻子見狀又說道:“誒,怎麼了親愛的?難道你再次見到我很意外嗎?”而格裡高爾則繼續沉默著,一會後格裡高爾說道:“這裡是?地獄嗎?”
而妻子則又說道:“地獄嗎?或許是吧。不過你都已經來到這裡了難道還要回去嗎?”對啊妻子說得對,自從格裡高爾親手殺死妻女後格裡高爾便打從心底裡放棄了活下去的念頭。隻不過說到底格裡高爾始終沒有自殺的勇氣,而現在格裡高爾既然不知道為什麼來到了這個比天堂還好的地獄格裡高爾沒理由不留下來。
但是就在格裡高爾選擇留下來的時候,格裡高爾突然想到外麵的戰爭還沒停下。想到外麵那些正在跟親衛隊奮鬥的大家格裡高爾知道自己還不能走。儘管格裡高爾知道自己這一走可能要到很久以後才能回來了。但格裡高爾還是毅然決然的下了床,而妻子在看到了格裡高爾的行為後也不再打算卻說格裡高爾了。
隨即格裡高爾終於從現實中自己暈倒的那個廢墟中醒來,格裡高爾一睜開眼睛發現自己眼中的世界一片血紅,不用說格裡高爾也知道自己的眼睛在自己與大衛激戰的過程中出了不小的問題。而且由於現在格裡高爾太過虛弱他甚至連腳都挪不動,就在這時一群革新派的士兵來到了格裡高爾麵前。
隻見一個軍醫模樣的人上去檢查了格裡高爾的身體狀況,隨後他就派人將格裡高爾帶到一邊的緊急醫用帳篷裡麵進行急救。大約一個小時後格裡高爾拄著拐杖從帳篷裡麵走了出來,與大衛那一戰讓早就斷了手的格裡高爾又瞎了右眼他的左腹部也因此留下了不可逆的傷口。
格裡高爾看著眼前這片早曾經還熙熙攘攘的城市,不過現在這裡隻剩下一片廢墟了。不過好消息是戰爭也差不多結束了,革新派們幾乎將整個首都的敵人全部消滅了而現在他們隻剩下了赫爾曼女王所在的王宮沒有被攻陷了,不過革新派們攻陷赫爾曼女王所在的王宮也隻是時間問題罷了。
格裡高爾在向軍醫詢問後來到了安置傷員的營地,在這裡的一個帳篷內格裡高爾看到了正在照顧已經暈倒了的蒼穹跟藍天的王姐,蒼穹還好隻是因為力薦而暈倒了,而藍天他的情況就不是很好了,在與巨獸對抗的後期其實藍天已經沒多餘的能量來維持骨鎧了,但是藍天為了殺死巨獸選擇消耗自己的生命力來維持骨鎧的續航。好在在藍天暈倒後西西弗斯帶人及時趕來將已經被藍天打得奄奄一息的那個使徒給做掉了。
在跟王姐互相問好後格裡高爾又繼續往裡麵走去,在營地的中央的一個在這片廢墟之中還算稍微完整的屋子內格裡高爾看到這個屋子裡麵一群學者打扮的人正在圍著那個曾經控製過天狼座軀殼的使徒的屍體進行著解剖跟研究。
隻見一個學者將那個使徒的一塊身體做成了一個簡易的切片放在了顯微鏡下,隨之那個學者發出了駭人的叫聲後癱倒在了地上。而其他學者見狀也都紛紛湊了上來,格裡高爾也好奇的湊了上來問道:“怎麼了?”
而那個學者指著顯微鏡的位置說道:“那,那,那個家夥身上的細胞在...”儘管這個學者已經在奮力的掩飾自己的慌張了但他的最後那句話還是因為太過激動而說不清楚了。格裡高爾見狀也來到了顯微鏡處,儘管格裡高爾並不是這裡最有學問的但他還是透過顯微鏡看到天狼座的細胞居然在同化那個使徒細胞。換而言之不是那個使徒在操縱天狼座而天狼座太強了,哪怕這隻是一具沒有意識的軀殼也能慢慢的同化那個使徒。
好在那個使徒控製的天狼座隻是天狼座的一具沒有意識的軀體,要不然讓天狼座同化這個使徒後會出現什麼怪物。不過由於這些學者的技術有限所以這具正在慢慢被天狼座同化的身體他們也隻能放在冷凍艙裡麵保存著。就在這時格裡高爾注意到一旁正在被輸送著營養液的大衛,而現在的大衛在被雨神一通暴打和被格蕾塔吸乾體內的能量後也沒多少時間可活的了,也因此大衛的精神狀態也才冷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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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學者們為了從大衛這裡獲取更多的情報,所以這些學者們不惜給大衛提供寶貴的營養液來為其續命。而一旁正在不停的吸收著營養液為自己續命的大衛也注意到了格裡高爾,而現在的大衛早已沒了往日的威風與榮耀,現在大衛身上剩下的出來那看到出來的狼狽就隻剩下了他對那些自己在被體內使徒侵蝕後所殺的人的愧疚。
大衛張開嘴巴用自己那已經被破壞的喉嚨發出了虛弱的聲音說道:“是格裡高爾嗎?”而格裡高爾則是默默點了點頭,見狀大衛又說道:“你——咳咳!你能帶我去見蒼穹醬嗎?”格裡高爾在跟那些學者進行了眼神交流後帶著已經沒多少時間的大衛朝著蒼穹所在的那個帳篷走去。
而大衛由於傷勢過重隻能像一個病重的病人般一邊拿著輸液架掛著營養液一瘸一拐的朝著蒼穹的位置走去,隻見大衛來到了蒼穹所在的那個帳篷口,恰好此時蒼穹也醒了過來。而蒼穹在醒來後看到站在帳篷口的大衛因為這個家夥又來找自己麻煩了,隻見蒼穹渾身冒出黃金色的光芒看樣子是打算在這裡徹底解決了大衛。就在這時大衛說道:“等等,蒼穹醬我不是來跟你打架的,我隻想再向你問些東西。”
而蒼穹見到大衛如此虛弱以構不成威脅後也隨即停下了動作,想到王姐跟藍天都在這裡所以蒼穹提出去彆的地方跟大衛詳談。隨後大衛跟蒼穹找了個沒有人的地方坐了下來,蒼穹看著大衛,而此時的大衛就像是個做錯了事的孩子般眼神中充滿了落寞。而蒼穹可沒有心思去理會眼前這個曾經還如同一個精神病般的家夥。所以在沉默了一會後蒼穹有些不耐煩的說道:“所以你到底想問些什麼?”
而大衛低頭看著地麵,在沉默了許久之後大衛終於開了口說道:“我想知道,為什麼我無論如何的努力都比不過你們這些天才?”見狀蒼穹本來還想敷衍的回答些什麼,可隨即大衛張開了嘴巴,儘管大衛最開始是想向蒼穹問些問題,但是現在其實更像是大衛在這裡跟蒼穹傾訴自己的人生。隻見大衛又說道:“明明我努力的爬過了一座又一座的高山,超過了一群又一群的天才,可到最後我發現我迄今為止的所有努力隻是你們這些真正天才的冰山一角。也就是說我的迄今為止的所有的努力都是白廢的沒用的,難道我,難道我們這些沒有天賦又努力的人的人生都是這般徒勞的沒有意義的嗎?”說到這裡大衛憤怒的將手狠狠的捶在了自己的大腿上。
而蒼穹本來是想敷衍了事的,但是她在聽到了大衛的自訴後也放棄了敷衍了事的想法,因為大衛所說的東西在某些程度上其實跟被雨神開悟前的蒼穹是一樣的。
在沉默了一會後蒼穹說道:“抱歉,儘管我曾經也跟你一樣覺得人生是無意義的。但哪怕我現在已經解開了這個心結,但即使這樣我仍然無法回答你的問題。不過以後要是有機會的話我會回答你的!”大衛見狀有些失落的說道:“以後有機會嗎?這樣嗎,那我問你,如果是你在那天發現自己最崇拜的人是不完美的你會有什麼想法?”
見狀蒼穹又回答道:“這個嘛,我應該不會怎麼樣,畢竟所有人都不是完美的。”而大衛在聽到了蒼穹的答複後一個踉蹌癱倒在了椅子上,隨即隻見大衛用手遮住眼睛靠在椅子上狂笑起來。儘管大衛是在笑著的但是大家根本不能從他的笑聲在感受不到哪怕一絲的喜悅,他的笑聲中隻有無儘的落寞、失望以及茫然。
隻見大衛笑到最高潮的時候兩行血淚從這個曾經陽光的孩子眼中流了出來。隨即隻見大衛低下了頭說道:“這樣啊,原來我窮儘一生最後我的人生最是塊無任何意義的石頭啊。我的努力,我的奮鬥。這些都沒有意義,蒼穹啊,我曾經認為你應該是完美的才對啊,可惜我還是錯了。”隨即隻見大衛從自己的口袋中掏出了一本隻剩下了一半的筆記本遞到了蒼穹麵前說道:“這是,你爸爸留下的筆記,我聽說你們一直在尋找它,拿去吧。希望它不會像是我那卑微徒勞的人生般。”說罷蒼穹從大衛手中接過了這本足以改變整個世界的筆記。
而大衛在突然哭了起來說道:“彆了,蒼穹醬。彆了,我的家啊。彆了,我這份毫無意義的人生!”隨即大衛就再也沒了動靜。而格裡高爾跟蒼穹在這時才意識到不對勁,等到兩人湊上前去查看大衛狀況時才發現此時的大衛已然沒了生氣,沒人知道這個曾經陽光的少年在得知自己的人生毫無意義自己崇拜的人並不完美時的心情是怎麼樣的,但是蒼穹知道眼前之人雖然曾是自己的敵人,但他在死之前也隻是一個跟自己差不多的不知道自己人生有何意義的可憐人。
想到這裡蒼穹肅穆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隨即隻見蒼穹挺胸抬頭用手在自己胸前做出了一個莊嚴的動作然後蒼穹嚴肅中帶有一絲憐憫的說道:“在此!吾以親衛隊曾經副官——蒼穹·斯特托斯之名在此為你獻上最高的榮光!!!”而這隻是親衛隊內對於那些不幸犧牲之人最崇高的哀悼儀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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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與此同時在赫爾曼女王的王宮門口,卡夫卡見隻剩下了赫爾曼女王的王宮這最後一個地方沒有被攻陷後,卡夫卡知道現在正是自己與赫爾曼女王命中注定的對峙的時間了,隻見卡夫卡禦駕親征來到了赫爾曼女王的王宮門口處,隻見無數革新派的士兵正在用不知道從哪裡拿過來的柱子在這裡撞門。
而在赫爾曼女王王宮門口的另一邊,赫爾曼女王僅剩的那些蟲子兵們正在用力的頂著王宮的大門,雖然它們也知道這也隻是螳臂當車般的徒勞罷了。而此時在王宮的深處赫爾曼女王還是如往常般高高的坐在自己那華麗的王座之上,而哪怕此時卡夫卡帶領的革新派們已經要攻破了這王宮大門這道最後的防線。
隨著革新派們越發用力的用那根粗大的柱子撞擊王宮門口,門另一邊的蟲子兵們終於還是扛不住了,隻見那根柱子將王宮大門撞開了一個大口子隨後革新派們沿著這個口子蜂擁而至。在大衛跟秘密武器巨獸相繼死亡後這些蟲子兵們已然沒了鬥誌,隻見革新派們拿著手中的槍瘋狂的屠殺著這些蟲子兵們,今朝此刻這些革新派的士兵勢必要將這些蟲子兵們全部屠戮乾淨為那些首都中戰爭中死去的人們報仇。
而在赫爾曼女王這邊,她聽著外麵火器的聲音越來越近。但即使這樣赫爾曼女王仍紋絲不動,最後隻見卡夫卡在眾人的簇擁之下來到了赫爾曼女王那高大華麗的王座前。想當年卡夫卡被要求成為這些蟲子使徒們的傀儡皇帝時的場麵也是這樣的,隻不過這次那些試圖徹底控製人類的蟲子兵全部變成了支持卡夫卡的革新派們。
卡夫卡怒視著那個高高在上的女王說道:“好久不見啊!”而赫爾曼女王沒有說話。
見狀卡夫卡又說道:“怎麼了,看到終結你生命的人曾是你看不起的蟲子感覺怎麼樣!?”而赫爾曼女王還是沒有說話。
卡夫卡在見到即使自己已經滿盤皆輸的赫爾曼女王還是這般驕傲的不說話後又說道:“怎麼了?你倒是在死前說說你的感想啊。”但赫爾曼女王還是沒有說話。卡夫卡不知道此時此刻在那張厚厚的麵紗之下的赫爾曼女王到底什麼臉色。
就這樣卡夫卡率領著革新派們與赫爾曼女王無聲的對峙著,就在這時卡夫卡等人意識到了不對勁,隻見卡夫卡率領著革新派們快步來到了赫爾曼女王的麵前,然後卡夫卡一把將赫爾曼女王臉上那張厚到即使在貼臉也看不清的麵紗給掀開了。
隨即看到了那張麵紗後麵臉龐的卡夫卡以及眾人都露出了驚訝的表情,而在那張麵紗之下並不是如大家所想的那般是一張嚴肅莊重已然衰老的麵容。隻見在那張麵紗之下的是一具已經乾癟的看上去已經死了好幾十年的屍體。
而此時在王宮外麵的城牆上從藍天手裡逃出來的格蕾塔正津津有味的看著卡夫卡等人,然後格蕾塔說道:“可惡啊,30多年的計劃就這麼破滅了。算了以後還有機會的。”隨後隻見格蕾塔背上長出了一對巨大的翅膀飛離了這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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