農場看似平靜的生活下,暗流從未停止湧動。
秦酒這邊剛為肖恩和瑞克關係的緩和鬆了口氣,另一邊,格倫的情緒就肉眼可見地低落了下去。
前幾天還因為和瑪姬一起外出而興高采烈、臉上時不時泛起傻笑的亞洲小夥,這幾天突然變得沉默寡言。
乾活時也常常走神,眉宇間鎖著一股化不開的鬱悶和掙紮。
就連秦酒拿出達裡爾給的那盒寶貝糖果分享給他,他也隻是勉強扯了扯嘴角,道了聲謝,就把糖揣進了口袋,完全沒有以往那種雀躍。
內心os:來了來了,穀倉劇情觸發。
秦酒一看他這狀態,心裡就跟明鏡似的。
肯定是瑪姬那個“晚上老地方見”的邀請,讓格倫會錯了意,滿懷期待地跑去穀倉。
結果沒等到浪漫約會,反而撞破了赫謝爾家那個毛骨悚然的“家庭秘密”——穀倉裡關著的那些行屍,包括瑪姬的親生母親、赫謝爾的妻子。
而瑪姬為了維護父親那固執而危險的“信仰”,必然要求格倫保密。
一邊是心愛女孩的懇求,一邊是團隊安危的現實,也難怪格倫會如此糾結痛苦。
唉,純情小夥的第一次心動就遭遇這種高難度副本。
秦酒內心同情地歎了口氣。
她知道,按照原劇情,這個秘密最終會以極其慘烈的方式爆發。
引發團隊與赫謝爾的直接衝突,甚至導致索菲亞……不,這一次,索菲亞好好的。但衝突本身,幾乎無法避免。
不過……秦酒摩挲著下巴,眼神瞄向了正在不遠處,和戴爾一起檢查發電機狀態的詹納博士。
這一次,我們手裡多了一張牌。
一個真正的、權威的科學家。
赫謝爾可以不相信瑞克這些“外來者”的經驗之談,但他能完全無視一個前疾控中心博士、對病毒和行屍有專業研究的學者的意見嗎?
或許,可以不用等到血流成河的那一刻,就能解決這個隱患。
秦酒心裡開始盤算。
讓詹納博士找個合適的時機,用科學和事實,去敲打一下那位固執的老農夫。
這比瑞克他們直接衝上去說“你穀倉裡那些已經不是人了”要有說服力得多。
然而,還沒等秦酒找機會去跟詹納博士“不經意”地提一下穀倉的事,另一場風暴已經率先降臨。
傍晚,所有人聚集在主屋前,準備享用並不豐盛但還算安穩的晚餐。
赫謝爾卻站了起來,他臉色嚴肅,目光掃過瑞克團隊每一個人,最後落在瑞克身上。
“格萊姆斯先生”
赫謝爾的語氣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決斷,“我想,是時候談談你們之後的去留問題了。”
氣氛瞬間凝固。
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動作,看向他。
赫謝爾繼續道,聲音平穩卻帶著逐客的意味:“當初讓你們留下,是因為你們有人受傷,需要救治和休養。”
“現在,秦小姐的傷看起來已經沒什麼大礙,可以自由行動了。”
他看了一眼已經不用拐杖的秦酒。
“我很感激你們在農場周圍做的防禦工作,也提供了一些幫助。”
“但是,我的農場不是避難所,我和我的家人需要正常的生活”
“而不是整天被外麵的危險和你們帶來的緊張氣氛所包圍。”
他頓了頓,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肖恩和之前的一些摩擦,“你們打擾我們太久了。”
瑞克的臉色沉了下來,他站起身,與赫謝爾對視:“赫謝爾,我們很感激你提供的幫助和庇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