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恩!”
“你現在過去,是想親手葬送我們所有人留在農場的最後一絲可能嗎?!”
這句話像一根精準的套索,猛地勒住了肖恩即將衝出的腳步。
他倏地回頭,那雙被怒火燒得通紅的眼睛死死盯住秦酒,聲音低沉危險:“你說什麼?”
秦酒毫不畏懼地迎上他的目光,腳步加快走到他麵前,但保持著一段安全的、非肢體接觸的距離。她語速很快,但條理清晰,每一個字都像冰冷的釘子:
“第一,詹納博士正在裡麵和赫謝爾談!用科學和道理說服他!你現在衝進去,是打博士的臉,還是覺得你的槍口比病毒樣本和醫學常識更有說服力?”
“第二,赫謝爾是這裡的主人,他手裡有槍,有他的家人!奧蒂斯的事情還沒過去多久,你確定要在這個節骨眼上,再次讓槍口對準彼此,引發火並?為了一個我們本來就有機會和平解決的隱患?”
“第三,也是最重要的!”
秦酒的目光掃過周圍也被吸引注意力的瑞克、達裡爾等人,最後重新定格在肖恩臉上。
“團隊需要這個農場的庇護!需要這裡的資源!”
“但更需要的是團結,而不是內訌!你現在用暴力去解決,就算強行清理了穀倉,結果是什麼?”
“赫謝爾一家會恨我們入骨!我們立刻就會被驅逐!”
“在毫無準備的情況下,帶著傷員和孩子,再次流亡!”
“這就是你想要的‘保護’?!”
她的話如同一盆摻著冰碴的水,並非潑熄他的怒火,而是試圖讓他看清怒火之後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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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恩胸口劇烈起伏,牙關緊咬,顯然秦酒的話戳中了他內心某個權衡的點。
他當然想保護團隊,但他的方式向來直接而暴烈。
“那你說怎麼辦?!”
他低吼道,聲音沙啞,“等著那些東西哪天跑出來把卡爾或者哪個孩子咬死嗎?!”
“等詹納博士的結果!”
秦酒立刻接口,語氣斬釘截鐵,“如果博士說服失敗,證明赫謝爾不可理喻,那時候,我第一個支持你采取任何必要手段!”
“瑞克也不會反對!”
“但現在,在還有和平解決的可能時,你的衝動,就是在親手掐滅這最後的可能,把團隊推向更危險的境地!”
她頓了頓,聲音壓低了些,帶著一種近乎冷酷的剖析:“肖恩,你很清楚,離開這裡,我們找不到比這更好的落腳點了。”
“為了逞一時之快,值得賠上所有人接下來的生存機會嗎?”
“你想讓大家因為你現在的行動,今晚就睡在荒郊野嶺,明天就開始為下一口食物、下一滴水源發愁嗎?”
邏輯清晰,利弊分明,直接將個人情緒上升到了團隊存亡的高度。
肖恩死死地盯著她,額角青筋暴跳。
他能感覺到周圍瑞克、達裡爾等人投來的目光,那些目光裡帶著審視,也帶著對秦酒所說話語的認同。
他發現自己被一條無形的邏輯鏈捆住了。
如果他此刻堅持行動,就等於承認自己不顧團隊大局,隻圖一時痛快。
這種被言語束縛的感覺讓他暴躁無比,但殘存的理智又告訴他,這個該死的、牙尖嘴利的女人說的……他媽的有道理!
就在這時,主屋的門“吱呀”一聲開了。
詹納博士和赫謝爾一前一後走了出來。赫謝爾的臉色極其難看,但似乎沒有立刻暴怒,而詹納博士的表情則帶著一種科學工作者的嚴肅和凝重,他朝著瑞克和肖恩的方向微微點了點頭。
局勢瞬間發生了變化。
秦酒看到肖恩緊繃的下頜線似乎鬆動了一毫米,那滔天的怒火依舊在他眼中燃燒,但那股立刻就要不管不顧毀滅一切的衝動,顯然被強行壓製了下去。
他像一座被臨時凍結的火山,依舊危險,但噴發的時間被延遲了。
他沒有再看秦酒,而是將冰冷的目光投向走過來的赫謝爾和詹納,仿佛在評估接下來的談判,或者……在尋找一個更能被接受的、動手的時機。
秦酒暗暗鬆了口氣,後背驚出一層冷汗。
內心os:淦!跟這種力量型選手玩心理戰和嘴炮,簡直像是在雷區跳芭蕾!還好賭對了,這家夥至少還聽得進人話……有時候。
她站在原地,看著肖恩沉默卻壓迫感十足的側影,知道危機隻是暫時緩解,遠未結束。
養老之路,果然布滿荊棘和……隨時可能暴走的隊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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