瘟疫與叛亂的雙重陰影逐漸被陽光驅散,但留下的痕跡卻深深鐫刻在監獄的每一寸土地和每一個人的心裡。
社區開始了緩慢而堅定的自我修複,這個過程,伴隨著無聲的裂痕與有形的築牆。
秦酒的身體像久旱的田地,貪婪地吸收著安寧與藥物帶來的養分,力氣一點點回到她虛弱的四肢。
她不再被允許從事重活,於是便將精力投注在彆處。
她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拉著詹納博士和瑞克,重新修訂了監獄的緊急事態應對手冊。
不僅僅是防禦行屍,更增加了針對內部叛亂、大規模疾病爆發等情況的詳細預案,明確了各級人員的職責和緊急情況下的決策流程。
“權力需要製衡,信息必須透明。”
秦酒指著手冊上新增加的條款,語氣平靜卻不容置疑,“任何人在非極端情況下,無權單獨決定武器和關鍵物資的分配。”
“重要決策,需由瑞克、我、詹納博士、卡羅爾、以及…肖恩,五人中至少三人同意。”
內心os不能再給第二個“艾倫”任何機會。製度的牢籠,有時候比鐵絲網更堅固。
瑞克看著手冊,目光複雜。
他認可這些措施的必要性,但這無疑是對他之前某種程度上“家長式”領導風格的修正。
他點了點頭,沒有反對。
肖恩對此嗤之以鼻,但當他看到條款中明確將他列入決策層時,隻是冷哼了一聲,算是默許。
他更在意的是秦酒提及他名字時那片刻的、不易察覺的停頓。
第二件事,是防禦工事的再次升級。
這一次,重點在內部。
在秦酒的堅持下,核心生活區與外圍防禦區之間,加設了一道可由內部控製的堅固鐵閘門。
倉庫、軍火庫、水源地的鑰匙被分開保管,由不同的人持有。
泰爾西成為了內部防禦的總負責人,他沉默可靠的形象深入人心。
而卡羅爾和米瓊恩,則在秦酒的暗中支持下,開始係統性地訓練包括瑪姬、薩沙、貝絲在內的所有女性成員使用槍械和近身格鬥。
訓練場地上,女人們咬牙堅持、汗流浹背的身影,成了監獄一道新的風景線。
內心os靠山山會倒,靠人人會跑。
唯有自己手裡的槍和身上的本事,最可靠。
這些變化,瑞克看在眼裡,心情複雜。
他欣慰於社區的韌性和成長,卻也清晰地感受到,秦酒正用一種他無法阻止的方式,更深地掌控和塑造著這個地方。
而她與肖恩之間那種無需言說的默契,以及在決策時自然偏向的傾向,都像細小的沙礫,磨礪著他作為領導者和…一個男人的神經。
達裡爾依舊是那個遊離的守護者。
他負責外圍偵察範圍的擴大,常常一去就是一整天。
回來時,他會將獵到的野味默默交給廚房,或者將一些搜尋到的小玩意兒——有時是一本保存尚好的舊書,有時是一盒未受潮的火柴——放在秦酒門口。
他的關心,是行動派的,沉默而持久。
而卡爾,似乎一夜之間長大了,也沉默了。
他不再像以前那樣活潑地跑來跑去,大部分時間都待在瑞克身邊,或者獨自練習射擊。
他開槍的那隻手,已經不再明顯顫抖,但眼神裡屬於孩童的天真,確確實實黯淡了許多。
瑞克試圖與他談心,但卡爾總是回避,隻是重複著:“我做了該做的事,爸爸。”
一次晚餐時,肖恩將自己分到的、難得的午餐肉罐頭,大半撥到了秦酒的盤子裡。
“你更需要恢複體力。”
他的理由冠冕堂皇。
秦酒看著那塊油汪汪的肉,沒有拒絕,隻是低聲說了句:“謝謝。”
坐在對麵的瑞克,切割土豆的動作停頓了一瞬。
站在餐廳角落的達裡爾,默默將目光投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一種微妙的張力,在平靜的表象下無聲地蔓延。
築起的,不僅僅是物理的高牆,還有人與人之間,因經曆、選擇和情感而產生的心牆。
秦酒走在加固後的監獄走廊裡,手指拂過冰冷粗糙的水泥牆麵。
內心os裂痕無法完全彌合,但我們可以用更堅固的材料,在裂痕之上,構築新的結構。隻要核心不倒,就能繼續前行。
她抬起頭,看到肖恩正靠在通道儘頭的新閘門旁,似乎在檢查門軸。
他感受到她的目光,抬起頭,兩人視線在空中交彙,沒有言語,卻仿佛完成了一次無聲的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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