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陽光透過布滿灰塵的窗戶,驅散了屋內的寒意,也驚醒了淺眠的秦酒。
她發現自己不知何時和衣躺在床的外側,而瑞克則靠在床頭的牆壁上,似乎就這樣坐守了一夜。
他的手掌依舊輕輕覆在她的手背上,溫暖而穩固。
見她醒來,瑞克自然地收回手,仿佛昨夜那曖昧的觸碰與交心隻是一場幻夢。
他站起身,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肩膀,聲音恢複了往常的沉穩:“該出發了。”
秦酒點了點頭,心底卻有一絲難以言喻的失落悄然劃過。
下樓時,塔拉和莉莉已經收拾好了簡單的行囊。
大衛老人緊緊抱著那盒國際象棋,眼中既有對未知的忐忑,也有對新生活的期盼。
小女孩梅根躲在母親身後,好奇地打量著這些即將帶她們離開的陌生人。
“我們真的要跟你們走嗎?”
塔拉最後確認道,聲音裡帶著孤注一擲的決絕。
這個家雖然破敗危險,但終究是她們熟悉的庇護所。
“監獄有堅固的圍牆,有食物,有醫生,還有…同伴。”
瑞克看著她們,眼神誠懇,“比你們獨自在這裡安全得多。”
這句話最終打消了她們最後的猶豫。
返程的皮卡顯得有些擁擠。
泰爾西和t仔主動坐進了後車鬥,看守物資的同時也保持警戒。
秦酒坐在副駕駛,瑞克開車,後座則擠著塔拉一家四口。
車輛駛離死寂的小鎮,重新投入荒涼的公路。
車內一時無人說話,隻有引擎的轟鳴和輪胎壓過路麵的噪音。
新加入者沉浸在對未來的不安與希冀中,而瑞克和秦酒之間,則彌漫著一種經過昨夜談心後、心照不宣的微妙氣氛。
瑞克偶爾會通過後視鏡看一眼秦酒,她正望著窗外,側臉平靜。
但他能感覺到,她不再像之前那樣,刻意在他麵前豎起無形的屏障。這是個好跡象。
然而,這份短暫的、脫離監獄環境的寧靜,隨著遠處熟悉的水泥建築輪廓逐漸清晰,而即將被打破。
監獄大門緩緩打開,得到消息的肖恩第一個衝了出來。
他的目光像探照燈一樣,第一時間就捕捉到了副駕駛座上的秦酒,然後迅速掃過後座陌生的麵孔。
最後,定格在駕駛座上的瑞克身上。
車剛停穩,肖恩就大步上前,一把拉開車門,不由分說地將剛下車的秦酒緊緊摟進懷裡,力道之大,幾乎要將她揉碎。
他低頭,灼熱的氣息噴在她頸間,聲音帶著壓抑的怒火和後怕:“你終於回來了!”
這個擁抱充滿了赤裸裸的占有欲和宣示意味,與瑞克昨夜那克製的觸碰形成了鮮明對比。
秦酒被他勒得生疼,掙紮了一下,卻換來他更用力的禁錮。
內心os謝特,他又來了…
瑞克沉默地看著這一幕,剛剛在車上那點微妙的暖意瞬間冷卻。
他麵無表情地繞到車後,幫助泰爾西他們卸貨,並安排新成員的入住。
“我沒事。”
秦酒終於掙開一些距離,語氣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疲憊。
肖恩仔細打量著她的臉,似乎想從上麵找出什麼不同。
他敏銳地感覺到,離開這幾天,她身上似乎有什麼東西變了,一種他說不清道不明,卻讓他極其不安的變化。
“路上順利嗎?”
他問,目光卻銳利地掃向正在和卡羅爾交談的瑞克。
“還好。找到了加固材料,還有…他們。”
秦酒指了指正在被瑪姬引導著熟悉環境的塔拉一家,試圖轉移話題。
肖恩哼了一聲,沒再追問,但手臂依舊占有性地環在秦酒腰間,帶著她往監獄裡麵走。
仿佛在向所有人,尤其是向瑞克,標注他的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