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監獄的第二天,秦酒不顧長途跋涉的疲憊,早早地就揪住了還帶著黑眼圈、明顯沒睡踏實的尤金。
她知道,必須儘快讓這個“關鍵先生”找到歸屬感和價值感,才能讓他安心留下,並且心甘情願地貢獻他的知識,哪怕是半真半假的。
“尤金,帶你熟悉一下環境。”
秦酒語氣輕鬆,仿佛隻是帶新同事參觀公司。
她先是帶著尤金在監獄內部轉了一圈。
指著加固過的高牆、了望塔上警惕的哨兵、井然有序的物資堆放區,以及正在由摩根指導孩子們的晨練。
“如你所見,我們擁有堅固的防禦和初步的秩序。”
秦酒介紹道,語氣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驕傲。
尤金的眼睛飛快地掃過一切,嘴裡下意識地念叨著:“嗯…防禦工事主體結構尚可,但外圍預警係統可以進一步優化…人員管理看起來頗有條理…”
他表麵看似冷靜的分析,實際上內心想著這裡…看起來確實比在外麵流浪安全多了。圍牆很高,人也不少…
接著,秦酒帶他去了農場。
赫謝爾正在給作物澆水,小豬“幸運”在腳邊哼哼。
山姆則在一旁規劃著他的小果園,安娜在幫忙。
“這是我們的農業部門,基本能實現部分食物自給。”
秦酒指了指綠油油的菜地,“而且,我們很快會有自己的水果。”
尤金看著那片充滿生機的土地,喉嚨動了動,沒說話,但眼神裡閃過一絲向往。
安穩的食物來源,是末世生存的基石。
然後,秦酒使出了第一個“殺手鐧”。
她騎車帶著尤金來到了伍德伯裡,徑直走進了被臨時改為實驗室的房間。
裡麵,詹納博士正對著一堆試管和顯微鏡記錄數據,雖然大部分時間他隻是在發呆。
而米爾頓則對著一個被固定住、不斷嘶吼的低風險行屍樣本,瘋狂地在筆記本上畫著行為圖譜。
“這位是埃德溫·詹納博士,前疾控中心病毒學專家。”秦酒介紹道。
詹納抬起頭,茫然地看了尤金一眼,點了點頭,又低下頭去。
“這位是米爾頓·馬梅特先生,他對行屍的行為模式有…獨到的研究。”秦酒繼續介紹。
米爾頓則熱情地湊過來,推了推眼鏡:“啊!新麵孔!”
“你對前額葉皮層與運動神經末梢在行屍化後的關聯性有興趣嗎?”
尤金:“……”
他看著眼前這兩位——一個消沉但明顯是正經科班出身的病毒學家,一個狂熱甚至有點瘋癲的行屍行為研究者。
瞬間感覺自己那個“來自華盛頓的科學家”人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衝擊和…威脅!
上帝!他們是真的專家!至少那個詹納博士看起來像!我…我那些話能騙過他們嗎?!
一陣強烈的心虛湧上心頭,讓他後背瞬間冒出了冷汗。
他下意識地抹了抹頭上不存在的汗,試圖掩蓋自己的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