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習慣了碾壓個體,卻對群體無聲的對抗感到棘手。
他惡狠狠地瞪了約翰和秦酒一眼,終究沒再動作,罵咧著走了。
莎拉脫身,投來感激的一瞥,迅速消失。
秦酒撿起餐盤,默默退開,深藏功與名。
內心os第一階段,‘集體怨氣顯性化’實驗,成功。
下午,另一根緊繃的弦,被道恩自己的手下愚蠢地撥響了。
醫院的走廊,老詹姆斯因為年老手抖,沒能把奧唐奈的袖子縫得筆直如尺。
奧唐奈,道恩最忠實的惡犬,顯然今天出門沒撿到骨頭,心情奇差。
他拎著袖子,臉色陰沉得能擰出水。
“老東西,你是用你那昏花的老眼縫的,還是用腳縫的?”
奧唐奈的聲音像冰碴子。
老詹姆斯嚇得哆嗦:“對、對不起,我改,我馬上改”
“改?”
奧唐奈猛地一推,乾瘦的老人像片枯葉般向後倒去,重重摔在地上,發出一聲悶響和痛呼。
他的老花鏡摔碎了,鏡片四濺。
周圍勞作的人們停下了,沉默地注視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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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恩就在不遠處和拉姆森低聲交談,她瞥了一眼,眉頭微蹙,最終卻隻是轉開了視線。
內心os領導藝術之——選擇性失明。道恩主任,您這管理水平,放我們那兒連個小組長都當不上。
秦酒正在附近清點繃帶,她停下筆。
這次,她決定親自下場,加點料。
她快步上前,蹲在老詹姆斯身邊。
沒有先扶人,而是極其自然、小心地用手帕將那些鋒利的眼鏡碎片一一拾起,包好。
內心os安全第一,懂?這破地方可破傷風不起。
然後,她才扶住老人的胳膊,聲音清晰穩定,帶著醫務人員的專業口吻:“詹姆斯,彆急,慢慢來。”
“告訴我哪裡疼?能動嗎?”
“懷疑有撞擊傷或骨折需要處理。”
她完全無視了奧唐奈,仿佛他隻是一團汙染視線的空氣。
她仔細檢查老人的手臂和頭部,動作輕柔熟練。
“沒事,我沒事”老人聲音帶著哭腔。
“沒事就好,但還是要觀察。”
秦酒扶他站穩,這才抬起頭,目光平靜地看向奧唐奈,語氣甚至帶著點為了工作的誠懇:“奧唐奈隊長,按照流程,這類可能導致勞動力減員的意外,醫務室需要記錄備案。”
“詹姆斯先生是熟練工,如果他因傷無法工作,會影響整個縫補進度,進而影響大家的衣物補給。”
“我想,這應該不是管理層希望看到的效率損失吧?”
內心os看見沒?這就叫‘用你的規矩,打你的臉’。叫?
她的話,字字句句站在醫院利益,工作效率的製高點上,把奧唐奈的野蠻行徑直接定性為“破壞生產秩序的愚蠢行為”。
奧唐奈張了張嘴,他那被肌肉和暴力填滿的大腦,顯然處理不了這種邏輯鏈條。
他習慣於用拳頭讓人閉嘴,卻無法應對這種講道理的質詢,尤其這道理還是他們自己宣揚的。
拉姆森站在道恩身邊,將這一切儘收眼底。
他看到了奧唐奈的愚蠢野蠻,道恩的冷漠縱容,更看到了秦酒那看似無意、實則精準無比的反擊。
她扶起老人,處理碎片,再用規則質疑暴力。
內心os拉姆森先生,看清楚了麼?這就是民心所向,呃,或者說,‘怨氣所指’。你想上位,光有槍不行,還得有點腦子,以及懂得利用這種勢。
秦酒扶著老詹姆斯走向醫務室,經過拉姆森身邊時,她的目光與他有刹那的交彙。
她的眼神依舊平靜,甚至帶著一絲對混亂低效的無奈,但拉姆森仿佛從中讀到了更深的含義,一種對他能力的審視,以及一種時機將至的暗示。
她什麼都沒說,但她所做的一切,都在他耳邊無聲地呐喊:看啊,道恩的船要沉了,你還在等什麼?
把老詹姆斯安頓好,秦酒回到自己的角落,輕輕籲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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