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托車在伍德伯裡那扇敘利亞風格的大門前減速。
秦酒是利落地跳下了後座,動作稍顯急促,牽扯到肋骨隱痛,讓她暗自齜了齜牙,但表麵穩如老狗。
她理了理被風吹亂的黑發,深吸了一口伍德伯裡相對文明的空氣,依舊混雜著消毒水、塵土和人群生活的氣息,但少了醫院那種絕望的囚籠感。
內心os:本宮回來了!讓我看看朕的江山是否安好!
她邁步走進大門,步伐不算快,卻帶著一種明確的目的性和不容忽視的存在感。
就像一隻優雅的貓咪回到了熟悉的領地,看似隨意踱步,實則每一根神經都在感知著環境的變化。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正在組織新成員進行基本隊列訓練的吉耶爾莫。
這位前保安看到秦酒,明顯愣了一下,隨即眼中閃過一絲驚喜和敬意,立刻暫停訓練,小跑過來:“秦!您恢複了?”
“嗯,差不多了。”
秦酒點點頭,目光掃過那些有些拘謹、麵帶好奇的新麵孔,其中不少是她之前清理道路時收編的,語氣溫和卻帶著無形的壓力:“訓練還順利嗎?”
“有什麼困難?”
吉耶爾莫立刻彙報了幾句,主要是新人體能差異和紀律散漫的問題。
秦酒聽著,偶爾插一句:“體能差的單獨加練,但注意循序漸進。”
“紀律不是靠吼出來的,讓他們明白為什麼需要紀律。”
她聲音不大,卻句句切中要害。
吉耶爾莫連連點頭,眼神更加信服。
那些新成員也偷偷打量著這個傳說中“憑一己之力端掉醫院”、“深受幾位大佬重視”的東方女孩,敬畏中帶著好奇。
內心os:嗯,吉耶爾莫帶得不錯,就是有點太一板一眼。
接著,她溜達到了行政小樓。
果不其然,安德莉亞正埋首在一堆表格和記錄本裡,抓著她那本就淩亂的頭發,嘴裡念念叨叨,一副快要升天的模樣。
秦酒敲了敲敞開的門。
安德莉亞抬起頭,看到是她,眼睛瞬間瞪圓了,像是看到了救世主!
“秦!你終於來了!”
“快!救命!”
“這些人口登記和物資分配記錄簡直…”
秦酒立刻舉起雙手,做出一個“打住”的手勢,臉上掛著無辜又狡黠的笑容:“哎哎,彆找我”
“我可是重傷初愈的病號,赫謝爾說了不能勞累。”
“我就是來看看你,給你加油打氣的!”
說完,她還故意晃了晃手腕,表示自己還很“脆弱”。
安德莉亞的表情瞬間從狂喜變成哀怨,像隻被拋棄的大型犬。
內心os:嘻嘻,想抓我壯丁?沒門!行政工作的地獄還是您老自己享受吧,我要去視察彆處了。
她不顧安德莉亞在後麵“哀嚎”,心情愉悅地轉身去了米爾頓和詹納博士的“實驗室”。
這裡氣氛截然不同,各種儀器嗡嗡作響,空氣裡彌漫著化學試劑和……某種被福爾馬林浸泡過的行屍組織的味道。
米爾頓正對著一個顯微鏡記錄數據,詹納則在整理一些行屍行為的手繪圖表。
看到秦酒,兩人都有些意外。
“秦,您身體康複了?”
米爾頓推了推眼鏡。
“看來恢複得不錯。”
詹納博士語氣平淡,但眼神裡有一絲探究。